玉已经想了好几天了,仍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今夜她又做噩梦了,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只好穿了衣服在院中晃荡。她好想家啊,想念小蝶给她端的热茶,想念哥哥,也想念沈重、老叶,还有她生命中遇见的许许多多的人。
她一向不是熬夜的人,今日竟然破天荒熬起夜来,眼睁睁看着月亮西沉,看着太阳升起。
远处倒是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她听得不真切,是哪家的小娘子出嫁吗?
其实这些敲锣打鼓都是严世尧请来的,因为今日,他就要向朝臣宣布,他就要继位了!
他乘着轿子,带着黑甲卫浩浩荡荡出发朝皇宫走去。
按理说上早朝是不能带着这么多侍卫的,况且一个个还带着武器。
章黎一看是严世尧,想都没想,直接放行。
“这不太妥吧?”旁边的小侍卫问道。
“闭上你的嘴,想活命的话就少说话。”章黎教训自己的手下。
那小侍卫看见章黎铁青的脸色,就低下头再不敢吭声了。
严世尧是最后一个到的。还带着浩浩荡荡的黑甲卫。
朝中的大臣们早就来了,看严世尧如此兴师动众,都有些不满。
“世子今日带这么多黑甲卫上朝,寓意何为啊?”老丞相首先发话问道。
“清君侧!”黑甲卫首领道。
说罢,就将剑架在老丞相的脖颈之上。
“回太后,昨日臣已经连夜查明,陛下之所以会到郊外,是因为受了丞相次子的煽动。说是郊外有野物,陛下觉得好奇,便出宫去打猎。谁知道竟然落入了贼人之手。”刑部大人跪地解释道。
“什么?怎么会这样?陛下竟然会落入贼人之手?”众大臣窃窃私语。
“你胡说!我儿子断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老丞相辩解道。
“那就不得而知了——”严世尧笑的有些可怕。
紧接着就有人把丞相的次子带了过来,那孩子也就是十岁的模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告诉陛下郊外有野物,谁想到、谁想到——”
“谁想到陛下去了郊外,没有打到猎物,反而进了土匪窝头,被土匪凌虐,直至身亡!”严世尧言辞切切、声音洪亮,势必要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这老丞相身上去。
“甚至,这土匪头子,不是别人,正是丞相乳母的外甥!”
在众人的震惊中,所有的人证和物证都呈了上来。
众大臣看完那些血淋漓的证言,一个个眼睛瞪得像铜铃,谁能想到他们的陛下已经驾崩了呢?
如此一来,西玉国该怎么办呢?
大臣们望着大殿中垂帘听政的太后,太后低头垂泪,抽泣声断断续续传来。可知严世尧所言非虚。
“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太后娘娘早日决断!”一个大臣跪下恳求太后。
“哀家只是一介女流之辈,该怎么办?哀家听诸位大人的。”
“臣以为,该从旁支挑选人选,灵州王也是先皇亲弟,可继承大统!”
“灵州王整日游山玩水、若把江山交到他手里,江山岂不是都荒废了!”
“那总不能将大好河山拱手让人吧!”
“是啊!这该怎么办啊!这可如何是好?”
“诸位大人不如听我一言!”严世尧总算说了一句话。
众大臣面面相觑,不知道严世尧要说什么。
“十年前,西玉国不过是个边陲小国,是我舅舅和母亲带着黑甲卫们去开疆扩土,把南萧国打的落花流水,是我父亲在朝中励精图治,让西玉国蒸蒸日上。我不敢说自己丰功伟绩,但无论是修理河道、整治良田,都出自我的谋划,这一点想必诸位大人心里都清楚。”
“这些年,我虽身体不好,无法事事亲为,但是很多事情皆出自我手。”
众人点头,表示同意。
“所以——我来坐这个皇位,可谓当仁不让!”严世尧波澜不惊的话,却引起了哗然。
“啊!严世尧,你是想谋逆不成!”
“怎么算是谋逆呢!”
“怎么不算?”
“严世子的治国才能,你我都是看在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