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道理。”阿渡若有所思道,“可惜故事只看到了一半就被打断了。夏弘文和秋榕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就变成了魔物的心结呢?”
“你还记不记得?”赵不执道,“我们在监牢里见过的那个女人。”
“那个被捆在铁架上的女人?”
“是。当时她乱发蓬头,遮住了脸。可是,我感觉她和秋榕有些相似。”
阿渡惊讶道:“你是说,那个被剃了心脏的人就是秋榕?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秋榕是妖,她被人伤害至深,极有可能黑化堕魔。可是夏弘文呢?为什么秋榕会被关进监牢里?夏弘文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去救她?”
赵不执道:“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可是,在监牢里的那个女人,我看不出来她身上有妖气,也看不出来有魔气,这说不通。”
“有没有可能,堕魔的那个人不是秋榕,而是夏弘文?他看见自己心爱的妻子被人伤害□□,一时悲痛,就入魔了。对了!光幕上的画面,也是从夏弘文引入的,他三岁那年,小狐狸可没有出现过!”
赵不执道:“你忘了那棵榕树吗?如果小狐狸一直住在榕树下,那么,她很早就出现在这个故事里了。”
阿渡一时觉得无法反驳,想了想又说:“既然如此,魔物总归是出在他们夫妻俩身上,我们多留心就是了。”
赵不执点点头,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阿渡拍拍屁股站起来道:“既然如此,我们先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多获取一些信息,就能找到突破点。”
赵不执如往常一样起身,却被身体的重量拉了回去,他向来风里来云里去,身体轻便的不得了,骤然变成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实在是笨重的不行。
“等等!”赵不执忽然道,“夏蓉不是狐妖吗?”
“是啊!”
赵不执凑到阿渡眼前,在她的瞳孔里照着自己的模样:“我的额头上有没有雷纹?”
“有,两道。”
他们两人穿越反了身份,心理上却还是原来的性别,所以阿渡抱着赵不执,如同抱着一个小姐妹,心中毫无芥蒂;赵不执拉扯阿渡,也好像拉扯一位好兄弟,心中亦无波澜。一时间,两人举止随意,倒是亲近了不少。
赵不执道:“说起来,狐族修炼要结出内丹,人族修炼亦是结丹,二者灵力运转的方式是共通的。可是我完全感觉不到她体内的妖力。”
“没有妖力?那她是怎么修炼成人的?”
“是很奇怪,她额上两道雷纹,尚欠缺一道天劫,按理来说,无法修炼成人……总之,她身上的一切都透着古怪。”
阿渡道:“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她怀孕了,我听闻很多传说中,雌性最虚弱的时候,就是她在孕育生命的时候,所以,她的妖力只是因为要供养胎儿,所以短暂的消失了?”
赵不执神情僵了一下:“我没有听说过类似的事情,也不太清楚。”
没有听过,却亲身经历了。
阿渡心中忍笑,连忙转移话题:“也有别的可能,她身后说不定有某一方大能,助她成人,是别有所图。是了!有没有可能,是魔物帮助她变成人的?”
赵不执扶着腰往外走:“走吧,我们出去看看。”
阿渡连忙跟上,搀扶住他,二人走到院中,同时仰头,站了好一会儿。
他们在光幕中就看到,榕树观是围绕榕树修建的。
夏弘文的故事中提到过,这棵榕树是种在榕树村村头的一棵护村树,算起来有几百年的历史,一开始,村民们种下榕树守护村子的风水;后来,榕树为村民张开绿荫遮蔽,村子以榕树为名。
到如今,榕树已经是榕树村的象征,因为夏弘文三岁能言的故事的传播,榕树成为了十里八乡最负盛名的许愿树。
此刻,榕树的树枝上面绑满了寄托愿望的红绸带,遮天蔽日的树冠垂落下来,红与绿交织着,随风飘扬。
榕树的树根下里三圈外三圈摆满了香火,而榕树也宛如一尊巨大的神像,默默俯瞰村庄,守护着村民。
“这棵榕树比画面里看着还要更大一些。”阿渡震撼于巨大的生命的存在,喃喃自语道。
赵不执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忽然,听到一声鸡叫。
天亮了。
阿渡感到身体的力量正在脱离自己的掌控,意识被拉扯回身体里面,她能够感知到周围的一切,却无法说出话来。
她拼尽全力,向赵不执投去最后一瞥,只见对方站在原地,打了一下晃。
秋榕按了按脑袋,轻声道:“奇怪,我们不是在睡觉吗?怎么站在了这里?”
“不知道。”夏弘文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响起,阿渡听见自己的身体在说,“走,我扶你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