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队七人花了一个晚上时间,把三位卡维斯赛精深者挑出来的几届赛事都看完了。看完之后,笔记记了一页又一页,脑细胞也死得差不多了。
米康达和诺兰游刃有余,普列斯甚至还能继续作总结。
总结完以后,他默默补刀道:
“今天看的是含金量比较高的,我们发现其他届还有一些比较有意思的点,打算明晚继续。”
在集体按睛明穴的四人:“......”
到点下训,第一军校和联盟军校的宿舍楼不一样,因此几人分道扬镳。
塞达四人走在路上,嘴里还在讨论刚刚录播里的进程,生怕天一亮什么都忘记。
伍尔此时眼皮打架,但嘴里还在念叨个不停,反而诺兰,最近好像都没有那么勤于怼人了。
“——所以就应该破坏缆车才行,过河拆桥,让别人无路可走!......”
塞达边在光脑上查资料,边在心里默默吐槽伍尔的鲁莽发言。
直到突然觉得气氛有些安静,才意识到不对。
往常这时候,诺兰就算不顺着伍尔的意思来,横竖也得堵两句伍尔的嘴的。
伍尔和米康达自然也感觉到了。
三个人停住脚步。
“不是,诺拉,你现在过分安静啊。”伍尔故意喊这个昵称,结果只收到了诺兰的眼神飞刀和白眼,以及指着自己脖子、摇头的动作回应。
米康达、塞达:?
伍尔一点即通:“嗓子哑,不能说话?...刚刚不是还在怼我嘛。”真奇怪。
米康达问道:“你们训练时嗓子大喊了?喝了水没?”
伍尔皱眉回应:“没喊,今天上午跳桩,耳朵里全是蹬地声;下午测靶子,销音器都装了,安静得很。又尴又尬的,瞎喊啥呀。水倒是喝了不少。”
他回头看向诺兰,后者狠狠点了点头。
米康达疑惑:“奇了怪了。”
下一秒,三人看着诺兰做了一通动作,首先拍拍自己胸膛,比了个OK,而后指向前面的宿舍楼,喝水,指了指面前所有人,举手做了个‘干巴爹’的姿势,又比了个 OK。
诺兰面上勉强笑了笑,但做这些动作总归滑稽,米康达、塞达两人没明白,倒是有点想笑。
哪知旁边伍尔神色平淡,认真看完诺兰的动作后,便和诺兰搭起了话:
“没事你个头呢,这才卡维斯赛第一天,你不会没吃习惯上火了吧?水土不服?”
塞达米康达歪头:?原来他是这个意思吗?
诺兰有点纠结,摇了摇头。
两个看蒙了的人这才猜到了诺兰的的意思,大概是说他自己也不知道。
米康达眼见已经把塞达送到了宿舍,说道:
“我带了测量仪,等会我们回寝就让诺兰测一测。问题不对,就把人带到校医院。”
反正三人是一个寝室的,要什么东西倒也方便。
“对,塞达明天见了。”伍尔挥挥手。
背后诺兰点了点头,照做。
塞达点头,道了声明天见。转身回了寝室。现在已经很晚了,塞达见两个室友都睡得沉,便下意识压低了声音,洗完澡后,躺在床上打开光脑。
二区现在将近深夜,但主星此时还在傍晚,大概也就刚吃完晚饭的样子。
这个时间,艾瑞克和宫弦很可能是一起的。
塞达刚刚还在看联盟大厦的新闻。被诺兰嗓子哑了这事耽误了一下,便也没深思多少。现在心静下来,脑子也转的极快。
随着那几个漏洞被蓝眼填补,宫弦的问题算是解决了。但还有他背后那个组织所造成的问题没有解决。
她预知不了这事是不是某个大动作的导火索,但很明显,上等联盟,以及那个组织,都不会息事宁人的。
塞达想着,没什么头绪,脑袋昏昏沉沉的,就这么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指挥类集合。
大概是第一天要给他们这些自恃天才的小崽子们一个下马威,到了第二天,训练就常规了许多,和非指挥类一样进行30组跳桩训练。
第一天的分数之悬殊,果然激起了一堆人的斗志。
战火可谓声势浩大又激烈,塞达在这种氛围里不得不又加速了动作,没多久,所有人练习完毕,一个个不顾形象横倒在地上,四肢乏力,脑子也有点晃得缺氧。
塞达也是累得要虚脱,一股脑就坐在地上,头微微上仰。
她见米康达还有余力走到这来,小小嫉妒了一下他的身体素质,便边喘气边问起了昨晚的后续。
“...诺兰怎么样?真水土不服了?”
“没有。...诺兰昨晚测了一下,体温什么的都很正常,我和伍尔觉得不对,就抓着他去了校医院,医生说是变声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