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教(1 / 2)

虽然向男性后辈传授保养手指的经验听起来有些离谱,但天海面对影山诚恳的表情,还是倾囊相授了——总感觉对方是个老实孩子,不忍心糊弄他。

说个不恰当的比喻,影山的认真程度堪比听取真经的唐玄奘。

“天海前辈,能让我看看你的发球吗?”及川毕业之后,他在校内很久看不到值得学习的发球了,此时好不容易另一位他认同的二传在他面前,他自然得问个够本。又或者说,影山的字典里从来只有“打破砂锅,问到底”而没有“适可而止”。

左右闲来无事,天海还是很乐意教导可爱后辈的,但对方毕竟打的男排,于是她先给打了个预防针:“我倒是没问题,但适用于女排的打法可不一定试用于男排哦?”尤其在经过集训之后,她对男排中大力出奇迹的做派有了更加深刻的认知——能直接突破,就不需要搞花里胡哨的技巧。

嘴上说的毕竟不容易理解,天海领着影山去了女排的场馆,眼见着大门越来越近,她忽然想起来大概一年前她还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一年级的他想要进来训练的请求,此时却由她带着他大摇大摆进来不由得有些心虚。

幸好跟在旁边的影山不像是能想起来这点子陈年旧事的样子,天海稍稍安心些。

两人之间隔了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她的余光总能扫到影山,刚刚对话时天海就发现他脸上的婴儿肥褪去了不少,逐渐显出一些少年人的锐利,现在更是惊讶地认识到对方的身高也已经略比她高点了,明明上次见面他还比她矮小半个头来着。

到了体育馆后,天海从球框里拿了颗排球,将球往地上一扔,篮球似的拍了两下,“我的力量不够,很难发出让人无法反应的高速球,所以我更多的时间花在了保证精确性上——只要落点够刁钻,即使反应过来了也无法轻易接到。”

说着天海就将手中的球向上一抛,助跑,跳跃,挥臂的动作一气呵成,排球冲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狠狠砸在右边线上。

天海这招在对战新山女子馆时曾使用过,影山记忆犹新,如今情景再现他颇有些兴奋,眼睛都亮了:“天海前辈是怎么做到精准控制球路的?我专门练过这种压线球,但失败率很高。”

说到失败率很高的时候语调明显变低,天海被他明显的情绪起伏给逗笑了,他还真是一点都藏不住事,心思都写在脸上。

想了想,天海抬起一只手,五指自然张开,手腕左右扭动:“想控制角度的话,腕部的调整很重要,细微的变化就能使球路产生巨大偏移。”

外面阳光正烈,一束阳光透过玻璃打在两人身上,影山听得专注,视线紧跟着那只素白的手,随着动作光影变化间居然有种朦胧梦幻的感觉,就是这样的一只手,打出了那种精妙的发球。

“影山你很喜欢排球。”天海说。她认识很多打排球的人,大部分人将排球当作兴趣爱好,但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熟悉的热爱与专注,好像即使世界毁灭,只要能与排球葬在一起就无所谓。

“嗯,很喜欢。”影山回答得很快,也很笃定。

虽然在这个时代,“喜欢”已经变得普遍,对有些好感的人,可以说“喜欢”,对着可爱的兔子,可以说“喜欢”,哪怕只是出门遇到一个明媚的太阳,也可以说“喜欢”。但天海仍有种感觉,影山的“喜欢”,或许跟上述这些都不一样。

“我认识一个人,他打了很久的排球,从我认识他那天他就在打了,但我从没听过他说‘喜欢排球’。”天海说。

影山只略思考了一会,便询问道:“是及川学长吗?”

及川跟岩泉还在北川第一的时候,天海经常与他们一起来体育馆,男排的人几乎都知道他们仨的关系,虽然偶尔也会有些不太靠谱的流言猜想,但基本一冒出头就会被岩泉摁灭。即使两耳不闻窗外事如影山,也大概知道这三位前辈的关系很好。

至于为什么觉得是细腻多情的及川,而不是铁血坚毅的岩泉,只能归功于影山一种莫名的直觉。

天海手指一动,排球在她的手心旋转起来,“是啊,明明他看上去完全不像是能藏住心事的。”而且他打得比谁都认真、努力,却从没听见过他亲口说“喜欢”。

影山深蓝的瞳孔中倒映着旋转的排球,刚刚女生发球的样子与记忆中那个人重叠,他突兀地开口:“天海前辈,你发球的动作跟及川学长一模一样。”

手指稍一用力,排球停止了旋转。天海从来不避讳这点,她双手拢着球笑起来,“我的排球很多都是及川教的,说他是我的师傅都不过分,所以动作一样也正常。”

影山被“师傅”一词给击懵了,北川第一现任女排队长的师傅……居然是前任男排队长?

看着影山呆愣的样子,天海久违的非常有恶作剧的欲望,于是她露出受伤的表情:“但我以为我的姿势比他要好看一点?”尾音是带点委屈的下沉,再配合上期盼的眼神,这是她小时候经常用的表情。

那时她跟及川的关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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