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突然死亡,请你不要悲伤,就当我没有归途去流浪......”这是我最喜欢的歌之一。
纪枨倾:“生如夏花却不能开到荼蘼。等时光慢慢流淌,我依旧记得你。把你的模样带进我的坟墓、埋在我的心底,变成独属于我的秘密。”
夏贞:我生来便注定着死亡,白玫瑰怎么会一尘不染。但你啊,亲爱的,红玫瑰开的热烈。
天空灰的像泼翻的墨水,可滴下的雨点却澄澈透明——眼泪不就像那样吗?
路上的行人各个都在往家奔跑——他们都有目的地。
有人在向尽头走去,不情不愿,留恋时光;有人却已经走到了终点,只留下牵挂在人间。
纪枨倾撑着一柄白色的长伞,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玫瑰在雨中盛开;红玫瑰在风中摇曳;白玫瑰被血淋湿,红白两色相互交织。
“我知道你最讨厌雨天了,下雨......就看不见夕阳了。”纪枨倾站在夏贞的墓前,低头望着墓碑上镌刻着的字和刻着的照片。
“这样的你太不真实。”纪枨倾把伞往前倾斜,像是在为那个已经不在的人挡雨。
这里空荡荡,几十个墓碑排列着,雨声徘徊着。一旁的梧桐树似乎在诉说着这里的悲哀、诉说着他们曾经的故事。你听,梧桐叶“沙沙”作响。
“你听得见我的话吗?......听得见的话,我也不知道和你说什么;听不见的话,你就不会被我打扰了。”纪枨倾站在风中,她看着远方天与海的交际线,好像在那尽头捕捉到了故人的身影。
旁边的居民楼里传来陶笛的旋律,想必是有人在练曲:“长亭外,古道边......”萧瑟的音调与旋律,心中缓缓呈现出歌词。
“你走了,还会再回来吗?我们要是在见到,会不会又什么也不说呢?......不会的,我们......再也见不到了啊......”纪枨倾苦笑着。泛红的眼眶,是雨水把它打湿了吗?她自问自答着,说着那些心知肚明的答案。
“花谢了,根烂了,便不会再盛开了;雁子南飞,却累死在北归的途中,死在了春天。”
“你呢?你回到了温暖之处,却对那个在极寒之地的我念念不忘......为什么?”夏贞好像坐在自己的墓碑上,胳膊肘抵在大腿上——她翘着二郎腿,抬眼看着纪枨倾。虽然都是想象,那个她已经再也不会再开口了。
“我想看白玫瑰褪去血迹;每个春天你的微笑。虽然这一切已成为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