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是施霸者,那么凶手是被霸凌的人,就是说,这是一个蓄意杀人;如果死者是被霸凌致死的话,那凶手可能就是失手杀人。”
“我们先别考虑这么多,什么进展都没有,就开始定罪了。”木袊撇头,用余光看了一眼于陌上。
于陌上站了起来,开了灯后,便回来了。
于陌上:“尸体呢,有对冲伤吗?”
木袊:“有......但是不多。”
于陌上:“废话文学被你get了......正经的说就是很少对吧......”
“如果很少的话......那反正就是排除不了任何可能,要不赌一把死者是施霸者?然后照这个方向去查。”于陌上头一仰,望着黝黑的天花板,漠然了许久。直觉和运气在办案中还是比较重要的。但要是错了,就很困扰了。
“赌?......随便你,我除了相信你的运气还能怎样呢。”
“要不你赌一下?”
“算了吧......我的运气.....它在让我失望这件事上从没让我失望过。”
“呵呵......诶。你觉得这个刀是啥型号的呀?”于陌上拿着鼠标把伤口的细节放大了一些,她总是能注意一些很小的细节,尽管有些时候是无关紧要的。
“这哪儿看得出来?”木袊凑近地看了看。
“也是哈——我去打个电话。”
于陌上边拿出手机,边走远了一点,走到了窗边,打了通电话。
过了半晌——
“我刚刚打电话给了这几位死者当年的老师,让他们帮忙把他们所知道的被这几位死者霸凌过的人列出来。明天中午我让人去取。”
“真的有吗?你可真是按照自己赌的方向来查案啊......这么晚,不怕打扰到别人?”这种事情虽说觉得问了都是白问,因为有些被霸凌的人可是不会自己主动说出来的。但是看在于陌上这么有信心的份上,那就试试呗,木袊想。
“他们学校晚自习结束后,老师们还不会那么早回去。不用担心。而且,我是那么没良心的人吗?”
“怎么不算呢?”
于陌上:“......”
于陌上喝了口咖啡,发觉木袊无心看电视,于是拿起放在桌上的遥控器,准备换台。看什么好呢?她想。虽然这么晚了,但是她并不想睡觉,反倒是一点困意都没有。可能是中午空闲的时候睡了个午觉的关系吧。
“对了,你觉得那一支勿忘我,起什么作用?”她突然说。
木袊想了想。
只有第三起案子才有的东西。这几起案子,基本是连续的,且作案手法相似,虽然只是疑似同一个凶手所为,但是唯独在这三个案子里面不和逻辑的,其中一个就是这一朵只有在第三个案发现场发现的勿忘我了。怎么会突然放一枝花在现场?如果是要说明是“我”犯的案,那么前几起为什么没有呢?难道这一起其实是模仿作案?
其二,就是两种伤口出现在了同一具尸体上的这件事。这两个伤都是受伤时间相近的伤口,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意味,那么就是这个凶手担心人没死透,再补一刀,又或者,就是这个凶手是个变态了,(当然第三个原因不考虑在内)。所以不管凶手是采用割喉,还是用钝器重击死者的后脑,二者都可以使死者失血过多死亡,又或是失去意识后,脑部神经受损导致死亡。出现两种“致死伤”,是有点不合理也去是凶手喜欢这种方式?与其二有关联的,就是凶手的性别,同时出现这两种伤,所以判辩不了凶手性别。因为二者都可以使人死亡,并且加在一起,又不知道具体的先后顺序的话,身高判辩不了具体值。
这两个伤口的出现,其实也可以有另一种解释,就是凶手有两个。那么割喉大概率就是死后伤了......
“你知道环境描写的作用吗?”她是思考了好久才说的。勿忘我在案发现场算是个“环境”,那这个“环境”就一定有用意和故事。
“推动了故事情节的发展,渲染气氛......嘶......你是说——”于陌上的语文素养还是不错的,所以下意识说了出来。
“我是这么想的。”
“那勿忘我所要渲染的气氛......”
“勿忘我,普遍来讲的意思是永远的回忆。这个情景下的‘回忆’,贬义意味还是会居多一些吧。”
“贬义的话,看来我们找嫌疑人的方向对了。可是——”
于陌上想到了别的需要担心的问题,但是她又想了想,算了吧,是我想多了吧,暂且不想了。
“可是什么?”
“没什么。”
于陌上又掏出了手机,在通讯录里翻了几圈,打给了一个自己的“小弟”——白沐。
电话打出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接。
“于队啊,敬爱的于队啊,您三更半夜的作妖啊,您没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