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面对匈奴的将领,公主的护卫长好本事。”
“心萍,给楚护卫赐酒。”刘嫖看着战战兢兢的县尉满意的说道。
待人下去后刘嫖转头问林岳:“林县令觉得如何,此人可跟县尉有的一比?”
林岳道:“胜过衙门卫士万千。”
刘嫖又叫人过来倒酒,席间顿时又充满了笑意盈盈,好似刚刚的下马威不曾有过一般。
不久日后西斜,公主府的筵席也到了散去的时候。县令一行人由下人们送了出去,陈午则由刘嫖亲自送到门口。
“公主今日这端午宴有意思。”陈午笑着说道,“不曾想有一出好戏。”
刘嫖淡淡的开口:“这算什么好戏,又不曾摆在鸿门。”
陈午闻言眉目间更添了几分揶揄:“公主之尊,他们不敢不敬。就连臣见了公主也是战战兢兢小心回话。”
刘嫖嗤笑了一声,“恭敬有余,诚心不足也是枉然。省的老有人觉得我年纪轻,好糊弄。”
这话倒是把陈午也涵盖过去了。他的脸上的温润松弛顿时也褪去了三分。
这样的公主当真如同带刺的蔷薇一般,看着美丽夺目好似经不得风吹雨打,实则心性坚毅手腕强硬,若是有人敢轻视定会扎的那人满手鲜血。
晚上,刘嫖站在后院亭子内吹风。午时多喝了几杯酒不曾想有些上头,晚膳干脆也摆在亭子内用了。
秀纱过来将饭菜碗筷摆好。
刘嫖问道:“心萍呢,怎么不见她过来伺候?”
秀纱抿嘴一笑,“公主不是赏了江侍卫十两金子另有一桌酒席吗,心萍姑娘送赏去了。”
刘嫖点点头不在说话了。
举办个宴席真是让人头大,既要显示公主的威严敲打当地的官员又要适当的表露和颜悦色。又拉又打,这样的手腕她跟着窦漪房学了三分,今日还是第一次对外使用,只希望有所成效吧。
不一会心萍从走廊处步履匆匆的赶过来,刘嫖眼尖的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是换过的,不禁皱了皱眉头。
“不是说去送赏吗,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心萍脸色一红,讪讪道:“奴婢去时江侍卫用多了酒,接赏赐时不小心将酒水撒到了奴婢身上,所以去换了身衣裳。”
刘嫖唔了一声,指挥心萍道:“院内蚊虫多,拿艾草熏一熏吧。”
转眼间就到了五月末,刘嫖拿着当月的支出记录细细查看。
采买下人的费用、吃穿用度的支出,还有护卫们的安家费以及禄米,一件件的细细算起来竟然花费了数十万钱。
刘嫖扶着额头,这可真是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花钱如流水。
她在心里默默的算了一笔账。这还没到年底馆陶县的赋税不曾入账,此时也不到秋收,赏赐的田地也没有收入,这两个月的开销全都走的刘嫖的存款。
当时刘恒赏赐了她黄金千斤,换算起来也就铜钱千万,要养公主府上下五十余口。别的暂且不算,她的护卫队们就是一块大支出。
护卫队一共三十人,每月的吃喝俸禄加上衣物铠甲就要十万余钱,这还不算买兵器和马匹的钱。
养家不易啊!刘嫖感慨。
其实在刘嫖出长安之前不是没想过要做什么,比如做些个发明创造改变历史进程的事。但是真正出来了才发现事情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
就拿改变文字记录方式的造纸术来说。其实现在就有纸张,不过是粗麻纸,纸质粗糙,能用来书写但是价格昂贵不能推广。她倒是想效仿东汉的蔡伦更改造纸的原料,但是这些需要源源不断的试炼才行。换而言之,需要钱,要进行很多前期投入。
要怪就怪刘嫖不是个理科生。就算是理科生,现代的工业化如此严重,专业划分的那么细致。在人人都是螺丝钉的现代也不见得有人能将所有流程手动完成。
可见现代人是站在怎样的基石上啊。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诉说着他们站在多少巨人的肩膀上才能有如此便利的生活。
历史是汹涌的洪水,人不过是其上的浮木,能偶尔左右浮木的走向已是难得,想改变历史,谈何容易!
刘嫖长舒了一口气,想了大半天,最后还是要回到原点。
赚钱!
当前刘嫖的营生只有一个那就是跟陈午合伙做的毛皮生意。一年四五十万钱的利润还是太少了些,还需要扩大经营才是。
刘嫖也不是没想过自己出来单干,可惜没有走商的人选,唉,这可真是头大!
“六月天干地燥分外炎热,命人准备着去庄子上看看。问问堂邑侯有没有功夫去庄子上避暑。”刘嫖扶额对下面的人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