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1 / 2)

秦仪告发秦远望和姜浩一案,在上京闹得沸沸扬扬。

苏荷向陶秉文递上一封自己所写的建议书。

是关于奴告主,子告父母邢罚的建议。

她觉得无论奴告主或子告父母,其中惩罚应当以案件最终结果来定。

若那主或那父母真有其罪,那告发他们之人无论何种身份,也应当把他们当做是普通百姓看待,而非要滚一遭钉床,生死难论之后在行审判。若那主或那父母是被诬陷,则应以案件影响程度大小来定告发之人的罪。

如此,能将犯罪之人绳之以法,能让真实告发之人保全性命,也能让想浑水摸鱼欲诬陷他人之流受到震慑。

其实苏荷知道,以前也曾有人提过相似的建议,可是并没有被采用。

而今,她想在试一试,这世上很多事,都是靠着很多人坚持不懈的努力之下才发生转变。

她不想在看见下一个秦仪。

因着秦仪一案的轰动,这封建议书很快又闹起风波,朝堂之上自动分成三个帮派:赞成、反对、中立。

赞成队伍中人觉得这条律令存有弊端,宜加以修正;反对队伍中要么是觉得父母无论怎样,子女都应听之任之,要么就是觉得主始终压仆一头,仆人无权反抗;中立之流要么不想参与其中,要么就在观望。

其实若不是秦仪一案在上京闹得轰轰烈烈,在相关官员接触到这封建议书时,大多是放置一边,置之不理,便没有后续。

因为这么多年来,因为滚钉床这一惩罚,基本上就没有奴告主,子告父母的事情发生,而又因为他们鲜少发生,所以相关人员也懒得花精力去修改。

而他们忘了,这类事稀见,就是因为有滚钉床这个前提。这么多年来,因为它,又有多少冤屈无法诉说,有多少白骨露野无法面世。

你不应该指责知情者没有勇气去滚钉床,你应该去唾骂犯罪者无法无天。

朝堂上的争吵,惹得孝德帝头疼不已。

深受几日折磨后,孝德帝恶趣横生,打算让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来和他一起分担这份痛苦。

“苏爱卿家这小姑娘啊,把朕可折磨惨了,童让,伺候笔墨,我倒要瞧瞧,上了金銮殿她还有没有话说。”

苏思鸿接过圣旨时,人都是战战兢兢的。

他这才知道,原来近来造成朝堂纷论不断的那封建议书,竟出自自己女儿之手。

千言万语,最终汇成一道无奈的叹息,只让她放下心,到了金銮殿后小心应对。

“父亲放心,女儿省得。”

孝德帝宣她金銮殿觐见,确实在她意料之外。

日子到来那日,她一袭淡色衣裙,即使大殿之内圣上在上,两侧百官在旁,她也淡定从容。

举止大方,不卑不亢。

竟是个女子!

有官员嘀咕。未曾料到这几日让众多官员争论不断的源头,竟是位二八年华的女子。

“下首之人可是苏荷?”

“回圣人,正是臣女。”

孝德帝开怀大笑,大袖一挥,继续道:“你可知因你那封建议书可让朕头疼得很啊,这大殿之人反对的赞成的,整日在朕耳边唠叨,吵得朕是心烦意乱。”

“扰圣人清闲,是臣女之罪。”

帝王之心最是难测,说话自是要比往日更加谨慎应对。

孝德帝抬手示意苏荷不必如此多礼,复又将手拐个方向,手指向苏荷右手旁的一名官员:“褚爱卿,这几日就属你反对的声音最大,如今这倡议者本人到场,那你俩便论上一论,让朕看看谁说得更有理。”

褚有才闻言从官员队伍中走出,低下头,笏板立于身前:“圣人,这怎可,她可是名女子,这女子……”

他倒未把话直接挑明,留下的话头在场自然能听得明白。

“女子怎么了,当今太后还是朕的母后呢,怎么,你莫不是还瞧不上太后了?”

孝德帝不嫌事大,只乐呵呵的,未有斥责。

“苏荷,褚爱卿啊,你俩就讨论讨论,谁说赢了谁,那就按谁说得办嘛。”

“……”

所以这是双方僵持不下,打算以她这个朝臣之外的第三者打破这个僵局吗。

毕竟若以她这个所谓“小女子”之身说服朝中大臣,那还有争论下去的必要?

苏荷颔首领命。

圣人既叫她来,那就说明圣上也有意修正此条律法,不过是另一方争吵不断,没办法罢了。由她来,还不会伤了他们君臣之谊,何乐而不为。

褚有才见她受命,冷哼一声,便打算也不客气,既是那小丫头先应下,最后可怪不上是他欺负小孩子。

苏荷问道:“褚大人,敢问您是为何不赞同臣女的提议?”

“①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怎可让子女能随意指摘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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