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1 / 2)

另一拨官差也已经将秦远望拿下,两拨人汇合时,秦远望仍不认命,见着秦仪,他挣扎着就想上去给她一巴掌。

那官差手上的劲又大了几分,钳制住他,言语威胁:“事到临头还不安分,在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闻此言,他这才规矩,只是眼神中仍发着狠,愤恨的盯着那“罪魁祸首”。

秦仪路过他身旁时,唇角冷冷勾起,语气凉薄:“我说过,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那头咬牙切齿:“你以为你告发我,你做为我女儿有什么好果子吃吗!”

秦仪被他的话逗得笑出声,这人还真是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她如看一个死人般,冷冷看着他,反唇相讥:“你以为人人都如你一般爱慕虚荣,贪生怕死,过得如蝼蚁一般?若能为姐姐讨回公道,我死又何惧?”

留下这话,再也不管那男人是何反应,将自己的脊背挺得笔直,如往日的她,骄傲,从容,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

原还热闹的秦府,一下归于沉寂,大夏将倾走向没落。

吕如秀在身后悲惨大号:“仪儿啊,仪儿啊,你这是何必,你这是要把大家都害苦呀,再怎么样我们都是你父母啊!”

“这是他自己做的孽,这苦也是他自己造的。”

她言尽于此。

吕如秀见她再也不吃软的一套,破罐子破摔,整个脸都狰狞可怖,大声唾骂:“秦仪,我养你十几载,如今你得意了,出息了,现在竟然知道要父母的命了,你拿去啊,你来拿,把我这条命和你父亲这条命全部拿去!你这个孽女,我怀胎数月生下你,如今却要被你如此对待!苍天啊,你好狠的心啊……”

这是将一切罪责都推到了她身上。

其实秦仪很想问吕如秀,姐姐与自己是她的女儿,那她有没有把她们当女儿看待?

为何她总是将她的幸福指摘到一个不堪重任的男人身上?

姐姐的死她是否有愧,午夜梦回间,是否有听到姐姐在他们床边徘徊?

可她不想问了,她累了。

————

秦远望收受贿赂一案,因证据确凿,很快就定下罪。

好在秦远望同宫中那位娘娘并算不上什么关系,只是有时秦远望巴结那位娘娘让她高兴了,这才会给予一些小恩小惠。

比如先前宫中的那次庆功宴,若不是那位娘娘,凭她家的身份是够不上的。

若非如此,扳倒秦远望便不是一桩易事。

那接下来棘手的,便是逼死秦念慈一案。

陶秉文端坐上方,已经清楚来龙去脉的他,此时也有些心疼这位年轻的姑娘。敛去眼中的同情,他再次问道:“秦仪,你是否坚持状告你父亲逼死你长姐,即使……要去那钉床上滚一遭。”

跪在下方的女子狠狠磕三个响头:“民女秦仪,愿意!”

秦仪回身望向匿于凑热闹人群中的玉珍,见玉珍朝她点点头,她笑着回应,这才转过身,将双手高举于前,又一跪拜:“民女秦仪,还要状告姜府姜浩殴打妻子,随意欺辱、仗杀良家女子!”

!!!

原以为今日这女告父就算天大的热闹,没想到除了这个,竟还上演了一桩小姨子告姐夫的戏码。

人群中炸开一般,一时议论纷纷。这姜浩平时惯会伪装,群众中有认识他的,霎时间都拿不定主意该信谁的。

“请大人做主。”

堂下已经吵得不成样,陶秉文又重重拍下惊堂木,大声呵斥:“肃静!”

人群安分下来,他这才继续道:“既有冤情本官必会秉公办理,来人啊,去姜家将那姜浩带来谈话。”

“谢大人。”

陶秉文又一拍惊堂木,这次倒比前几次轻上很多,他刚张嘴要说话,又面上犹豫,这欲言又止不知如何是好。

师爷忙咳嗽提醒他,这堂下的这么多百姓都看着呢。

“咳咳咳~秦仪,你既状告你父亲,那……来人,将那钉床抬上来。”

陶秉文心疼这孩子遭遇,特意叮嘱将那张铁钉稀疏的钉床抬上来,此刑虽仍残酷,总比那密密麻麻满是铁钉的钉床好上几分。

可即便如此,那尖锐的铁钉,仍让人望而退步。

秦仪望着稀疏不少的钉床,知是那大理寺卿特意交代:“多谢大人。”

秦远望已经恨毒秦仪,当即阻挠:“大人,这不妥当吧。”

最好是给这孽女换上最尖锐最密集的钉床,让她就死在那钉床之上,泄他心头之恨。

“哦?”陶秉文佯怒,“你是说本官办事不力,处置不公咯?”

“下官不敢。”

陶秉文瞪他一眼:“知道不敢那还不将嘴闭上,这钉床既在那便有在的道理,你这说的像本官偏私一般,让堂下百姓听了如何想本官?何况这是你女儿又不是我女儿,我偏帮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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