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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枕边人(2 / 2)

的女声划破夜下的较劲。

温檐浑身一震,猛然转过身,再见到是萧岚时那句“什么人敢窃听”生生咽下去,脸色随即变得温和平静,“夜里更深露寒,公主怎出来了?仔细别受了凉。”

没意识到公主连婆母都不唤了,她笑着尝试将方才的龃龉揭过。

可萧岚不许,“君臣有别是指在庙宇、高堂、宗庙、府衙等庄严之地。而方才我等在灵霄阁,乃家宴欢聚一堂,驸马称本宫为妻子,并无不妥。”

魏瑾凝眸深望,只见萧岚披着薄薄的月纱,小臂上的锦披帛拖曳从白玉石阶垂下,落叶风霜纷纷屏退,步履生的风,能吹散所有的狰狞糜烂。宛若金秋的及时雨,从天而降,将他从干涸糜烂的泥潭拉出来,冲刷满身的脏泞。

恍惚间,魏瑾看到十二年前,那个瘦弱不堪、被人丢入浸满了金汁深坑里的少年。

“再者,夫妇一体,共赴鸿蒙。驸马与本宫是夫妇,便是小君。是以按国法来说,驸马亦是魏夫人的君。”萧岚便是要温檐明白,要谈君臣有别,那么在国法上,驸马亦是她的君!

君臣大于父子,更大于母子,依此理,温檐方才斥责驸马便是以下犯上。

即便有叔父的庇佑,萧岚的宫中生涯依旧如履薄冰,宫人往往势力,你得宠、他们则敬,你不得势、他们便作践你。

晚去魏大伯兄的生辰宴,驸马被族老、族长当着全族后生的面儿斥责,生母不帮衬。长久以往,魏氏族人便由冷眼旁观到落进下石,

世事皆这般。

他们大概还没梦醒,魏诀虽为进士,可朝中没有人铺路,依旧举步艰难!

字字句句都如泰山压顶,温檐竟有些喘不过气,既彷徨失措、又觉不可思议。公主府里有她的眼线,庶子被萧岚要求睡书房,此等待遇不似夫妇情深啊!

纵然心里疑惑,面上浮起适当的愧色。

闻言,魏瑾收回神识,方才剑拔弩张的气势在月下悄然流逝,眸中爬上款款深深的涕零与倾慕。

萧岚不自然地移开视线,“驸马纵有不妥的地方,指正便是,犯不着如此。”那句让驸马别忘了自己什么身份,极有歧义!

听此,温檐绷着的心回落肚子里,致歉,“是臣妇大意了。”

“我是心疼大郎,他难得在皇上及一众大臣跟前露露脸,不想风头被二郎抢了去。”温檐悲痛地拭眼,一股脑儿地吐酸涩,“他自幼孱弱多病,不像二郎能挣功名,还有族人以身子不康健反对他袭爵,我关心则乱,所以才……”

缓缓低声泣着,肩头颤颤。

魏瑾眸底黯了黯,未有丝毫的反应,身旁的泣妇似乎与他毫不相干,萧岚亦不好说什么,温檐对二子不公,母不慈,子难孝。

且魏大伯兄,萧岚的印象很差,是个病秧子其实不打紧,可心术不正、就算是才华横溢也走不长远。若真袭爵,才是魏氏列祖列宗的悲哀!

温檐对魏瑾道:“方才,是母亲口不择言了,天色不早,你兄长不可晚睡,母亲先告辞了。”

她与萧岚颔首示意,没看魏瑾一眼,疾步隐入夜色。

脚步声彻底沉溺不归夜中,萧岚揭开面罩,长吐一口浊气:“他们如此……”触上驸马克制沉稳的侧颜,没说下去。

温檐对驸马差的离谱。见驸马黑瞳映着漫天繁星,闪烁着希冀的柔芒,缱绻又无辜,萧岚忽生自责,她不该扯下掩饰难堪的遮羞布。

她转口:“家家有本难耐的经,你不必太过伤怀,体弱之人,长辈难免偏颇。”

说了还不如不说……

殊不知,她生涩地抚慰犹如春风细雨,润物无声。魏瑾甚觉被骂一场尤为值得,萧岚开始心疼他了!但面上装出黯然失色的模样,他苦涩地扯了扯唇“嗯”声应她。

怜惜如朝涌上心房,静听蝉鸣好一会儿,萧岚牵他袖袍,“我们回吧。”

魏瑾顺势牵起她手,似有电流穿梭指尖,萧岚莫名一颤。

不远处,匿于林间的两个人影微动。

“你瞧岚儿冲出来护犊子的样儿,还把驸马比拟小君、让温氏知难而退。”萧恒睨了眼萧铭,“这就是她对魏驸马冷了心、毫无情分可言、不愿再过下去的反应?”

萧明语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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