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娇笑声、骰子的晃动声以及筹码推倒的清脆声,全都充斥着森月的耳朵。她戴着白色的羽毛面具,一袭黑丝绒面料的长裙将皮肤都包裹起来,戴着精致蕾丝手套的手轻轻地挽着金焰的臂弯。而金焰则戴着黑色的羽毛面具,大开着领口,整齐的背头此时稍显凌乱,活像个放荡不羁的少爷。
稍显拘谨的少女不敢乱瞟,亦步亦趋地跟着高大的男人,像是一只害怕迷路的小羊羔。
大肥羊来了,赌场监控室里的人直接下了这个判断。拿起对讲机说了几句话,大厅里的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心领神会,准备朝森月和金焰二人走去。
不久前,金焰把森月拦在巷子里逼问她是不是要去捅什么娄子。森月一开始否认,说自己只是想要赚钱而已。
金焰不解,她要钱做什么,乖乖待着不就好了,于是询问她赚钱的目的是什么。看着森月眼睛滴溜溜地转,他就知道森月是想编个理由来框他了。
“到底要钱是做什么?我有权利知道你的每一件事,不要到时候给我增加额外的工作量。”
金焰灰绿色的眼睛盯着森月,无赖般地吐出这句话。但是森月无端感到了一种压迫感,兴许是人造的眼睛太过冰冷,她看不到他眼里的任何情绪。
“你不觉得那些孩子很可怜吗?”
“或许吧。但这里的哪一个人不可怜,连我都可以随时给你讲一段。”
“总之,我想为他们做点什么。”
金焰露出一个堪称天真烂漫的笑容,眼睛都笑成了弯弯的月牙,戴着笑意讽刺地开口:“哦~我倒是没看出来你还有做救世主的潜质。志向远大啊,大善人,森月小姐。”
被他的笑容迷惑了几秒,森月很快就被他的阴阳怪气给气得不行,不过细细想来,如果金焰笑着认同她,那她真的会怀疑他是被调包了。
“咳咳,借我点钱,我知道你有钱。”
“谁和你说我有钱的?”我直接去宰了他,金焰心想。
要说森月也是学坏了,直接就把月轮给卖了,反正金焰和他似乎是很要好的朋友,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他比我可有钱多了,而且他对你这么好,你怎么没问他要钱?”
“我不是本来想问月轮哥借吗?谁知道你今天非要跟着,让我一直没有机会开口。所以作为补偿,你必须借给我。”想到这个就来气,要不是金焰,她说不定早就问月轮借到钱了。
嚯,合着要不是今天他跟来了,森月是一点都没想让他知道啊,要是出了事,擦屁股的还不是他。
看得出来森月是铁了心要做,金焰觉得堵不如疏,不如就由着她,等她自己知难而退。这还是之前跟森月学的呢。
听着森月一路和他讲的伟大蓝图,金焰只觉得异想天开。医疗物资先不去说,启动资金就是一个大问题,他可没这么多钱借给她。
提出来自己的疑问之后,金焰发现森月的表情很微妙,挤牙膏一样说了几个字,还听不清。
看到金焰的表情越来越不耐烦,为了自己能借到钱,森月豁出去了,一串话像炮弹发射似的:“我曾经蝉联多次‘赌神’帝国首都星赛区第一名,逢年过节,不管是家里还是宴会打牌从来没怎么输过。只要你愿意借我钱,我保证还你十倍。”
森月一口气说完,直接累得气喘吁吁,她既希望金焰听清了,又希望他听得不是很清楚。毕竟在别人面前,自己夸自己是有点尴尬的,而且在赌博上有天赋似乎也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情。
她是个网瘾少女这件事,除了她表姐森悦,没有人知道。她家里是不允许出现游戏仓的,所以森月都是假借去拜访表姐的名义,偷偷去她家玩游戏,账号都是直接使用表姐的。
在绝对公平、不能出千的游戏里,森月的胜率高得可怕,常年霸占天梯前十,但是从来不参加线下赛,也因此有很多玩家认为管理员给她她开挂了,质疑游戏的公平性。
“你觉得我很好骗?”金焰躺在沙发上,听着森月叽叽喳喳地说完。
第一,不是她自己的账号,她没办法展示。第二,这里她联系不了任何人替她证明。森月有些泄气,她似乎真的没有办法像金焰证明,证明不了肯定就借不到钱,连这一关都没办法解决,又何谈后面的计划。
刚才还神采奕奕的,才说了一句就蔫巴了,金焰看着森月低着头神情落寞,顿了顿开口道:“又没说不借给你,”森月突然抬头,眼底的星星刺到了金焰,他移开视线,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纸牌,“给你个机会证明给我看。”
没想到金焰突然转性,大发慈悲,森月一把就从金焰手里抢过纸牌,立马秀了一把花式洗牌,并且睨了一眼金焰,又恢复了神气活现的样子。
好在很快又想起来了谁才是金主,狗腿地询问金焰打算玩什么。
最后的结果就是金焰就差把裤子都给当了。金焰借多少钱给森月,取决于森月能赢金焰多少钱,一开始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