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魔种满口胡言乱语，请不要揭下他嘴上的胶带，以免惊扰到您。”
“他说了什么？”
保安凑近斗篷人低语几句。
“一派胡言！再有说这种话的人，一律送来除魔塔！”斗篷人拽了拽锁魂绳，转身回塔。魔纹男人低头走在后面，从背影看不出任何不自然的痕迹。
塔门缓缓合上，众人结伴离开，大乔大圣和阿凤阿黎返回直播馆。
“你们知道除魔塔会如何处置魔种么？”大乔问道。
“不知道。”阿凤说，她双手合十，低吟一句“天神保佑”，说，“神使会遵循神的旨意，大乔不必担心。”
大乔皱了皱眉。
这个世界有如此科技，却又如此相信神秘力量……
果然科学的尽头是玄学么？
手背被大圣拍了拍，大乔冲他弯了弯眼睛。
无论如何，还是有了破局的希望。
天神、魔种、除魔塔、神使，都是没有留下任何书面痕迹的名字，“拉普拉斯”是否也是这种情况？
可为何没人知道“拉普拉斯”这个名字呢？
众人回到直播馆，被告知照常直播，一番准备后，大乔躺进了直播舱。
***
富丽堂皇的大堂里，衣香鬓影，珠光宝气。
施倩怡一身乳白色碎钻长裙走下浅黄色大理石楼梯，光彩耀人，她和一名穿灰色西服的男人互相吻了脸颊，笑着转身面向众人，敲了敲香槟杯。
大堂里安静下来。
“欢迎各位的到来！”施倩怡说，声音昂扬，满面春风。
“感谢总设计师打造了如此美丽的世界！这里将为千篇一律增添色彩，为镜花水月构筑真实，为失落迷惘寻回寄托！让我们共同开启新的篇章！敬摩耶城！”
“敬摩耶城！”华冠丽服的男男女女举杯共贺。
春之声圆舞曲响起，施倩怡将酒杯递给侍者，拥着灰西服男人翩翩起舞。
众人纷纷加入他们，大堂里只有大乔大圣和其他四对“情侣”站在墙边面面相觑。
不同于上次的白色运动套装，此时他们身上都是精美的礼服，似乎直播系统自动为他们匹配了和情境相符的着装。
大乔是一身蕾丝薄纱修身曳地星光裙，吊带平领，黑底银钻，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墙壁上，她的身影隐隐绰绰，亭亭玉立。
大圣也是黑色系礼服，纯黑精纺西服套装内搭深灰色衬衣，系着黑底灰色细菱格真丝领带，身姿笔挺，器宇轩昂。
两个人的衣服都很合身，触感也无比真实，系统甚至搭配了发型、鞋子、首饰，她已经能想象观众们迫不及待要体验虚拟摩耶城的心情了。
一曲终了，跳舞的人们并未停歇，清澈宛转的鸟啼声中，杜鹃圆舞曲明快可爱的旋律响起。
“要不我们，先去跳舞？”“无名”cp中的娃娃脸女孩说。她瞟向“另一半”的眼神分明藏着心动。
大乔也很心动。
她抬头看向大圣，鼓起勇气准备开口，就见他伸出右手，掌心朝上，微微躬身看着她说，“大乔女士，我可以邀请你跳这支舞吗？”
大乔抿嘴一笑，握上他的手。
两个人向大厅中央走去。
活泼喜悦的音符流淌在耳畔，大圣扶住她的腰背，她扶上他的臂膀，眼神对视几秒，同时踩着三拍子节奏舞动起来。
你来我往，摇摆旋转。
你进我退，交错纠缠。
暖黄灯光在大圣眉骨落下阴影，他的眼睛显得格外深邃，锋利的脸部线条仿佛也柔和了下来，他嘴角泛起笑意，手掌温度透过衣服传递到她的皮肤，让她觉得整个人都被温暖的拥抱住了。
相依相融的氛围让人沉醉，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和他。
她的裙摆擦过他的裤脚，不知道是否激起涟漪。
大乔脚步乱了一瞬。
“不要紧张。”大圣语带安慰，“踩到我也没关系。”
大乔盯着他的下巴“嗯”了一声。
她的脸肯定红了。
“要不要和施倩怡搭话？”大圣问她，“虽然只是虚拟智能体。”
——但说不定能套出些情报。
大乔理解了他的潜台词，点了点头。
二人踩着旋转步靠近施倩怡。
“倩怡，你好。”大乔看着她神采飞扬的笑容，问，“这位是？”
施倩怡和舞伴相视一笑，说，“这是摩耶城的总设计师向明禛先生。”
大乔愣了一瞬，看向已逝的总设计师，“向先生，假如有一个存在是摩耶市没有的，却是虚拟摩耶城拥有的，您觉得会是什么？”
“自我。”向明禛笑了笑，“以及真实。”
——虚拟城市拥有真实，而现实城市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