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硝今年大三在读,有个老公,是隔壁体院的校草。
不过陈雨硝也就在领证那天见过他一面,按约定他们两个互不打扰。
没想到,第二次见到和他有关的事,是在系花官宣恋爱的朋友圈里。
宿舍熄灯就寝后,陈雨硝带着困意躺在床上刷朋友圈。
刷到系花孟听汐刚发的那条“林先生,请多指教”时,困意惊得一干二净后,她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评论区有几个共同好友在惊讶祝福,不知道是不是合照上的男生俊美异常的缘故:
桃花眼,冷白皮,鼻梁与眉骨衔接完美得像是精心雕刻出来的玉像。
神态闲适,透着漫不经心和一点……吊儿郎当。
总结来说是一个仅用照片就能撩拨得女孩们春心荡漾的......祸水。
就是怎么长得那么像......
等等,我那个婚姻合伙人叫什么来着?
A大艺术学院的孟听汐,出身书香门第,是经常参加各种大赛,年少成名的少女钢琴师,加上胸大腰细腿长,在美人扎堆的艺术学院里,被追捧为公认的系花。
陈雨硝能有她的好友,还是因为她的舍友,大小姐姜祢,出身国内顶尖世家,和孟听汐是一个圈子的人,平常会有些来往。
不久前学校八卦贴上传的沸沸扬扬的,有人拍到孟听汐和一个男生多次成双出入同行,好像有了新情况。
照片拍的都模糊,加上陈雨硝专心学习不关心八卦,只是听了几嘴,医学部的人天天背书上课写报告都够忙的了,哪有剩余的精力去关注远了八条街的豪门子弟的情感纠纷。
因此,陈雨硝万万没想到,她这个新情况会是林经桁。
要不是文案里有个“林”字,陈雨硝都想不起来她还有个半路捡的便宜老公叫林经桁。
刚过完的暑假里,她还深陷在失恋的痛苦里,意图用忙碌来麻痹自己,于是没回家,在L市找了个宠物医院的暑假工。
一个阳光灿烂得耀眼的中午,陈女士突然发了个地址给她,叫她中午去相个亲,她当时正忙着给狗崽子包扎伤口,对此费解极了。
她陈雨硝,二十一岁,国内顶尖医学学府在读,只要好好学习,未来不可限量。
去相个泡泡勾子螺旋杆菌的亲?
当然,陈女士忙着准备烧烤食材,并没有给陈雨硝反驳有效的机会。
她只能不情愿的应了下来,谁让这是她妈,在家里有着说一不二的权利。
总不过是见一面而已,又不是真的谈婚论嫁。
见面的餐厅离她打暑假工的宠物医院就两条街,她慢悠悠逛过去还比约定时间早了十分钟。
为了表现女方素质有待提高,陈雨硝硬生生在不远处的马路牙子上坐了四十分钟,才拍拍屁股走进餐厅。
结果男方素质比她还有待提高,陈雨硝又多等了十几分钟后,那人才戴着个墨镜姗姗来迟。
手里提了一个精致竹编的鸟笼,里面一只半秃的鹦鹉。
陈雨硝觉得这帅哥有点眼熟,但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一直盯着人家的脸回想,会显得自己很变态。
于是陈雨硝和那只鹦鹉对视了三秒钟,它突然用它的破锣嗓子出声问道:“会说话不?”
陈雨硝愣了愣,尴尬的点了点头,又沉默了三秒后,才慢慢看向他,“你这鹦鹉......卖么?”
说实话,陈雨硝第一眼看见这个人也是有一点小荡漾的,要不是他进门后看了两眼就径自走向她,她还以为是哪个明星来私访了。
但当他坐下来往椅背上一靠,腿一翘,墨镜一摘,吊儿郎当地说,“我刚花五万买的,十万卖你。”
陈雨硝立即就不荡漾了。
花五万买一只没几根毛的鹦鹉,估计脑子不太好。
她可不当这种冤大头。
陈雨硝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谢谢。”
陈雨硝其实不算社恐,但一般情况下不知道怎么和陌生人交流,他似乎也不太耐烦,于是陈雨硝们俩保持沉默,低头各吃各的。
唯一不沉默的是那只秃毛鹦鹉,陈雨硝万万没想到这玩意儿竟然是个天津碎嘴子,它一边看着他们俩吃一边道:
“鹦鹉是不配吃还是怎么着?哎你那个红色的东西好像挺好吃的,哎说你呢......”
它说一大串话嘴巴一点没停,大有不给它吃一口肉就一直说下去的节奏。
陈雨硝憋笑都快憋死了,但她们摩羯座一般又闷骚又要面子,愣是低着头咬着嘴唇一声没吭。
终于,对面的人青着脸,把他价值五万块钱的鹦鹉交给服务员带走了,这顿尴尬的饭才安静吃完。
陈雨硝以为吃完饭就该走了,结果他擦完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连她名字都不知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