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轻衣,轻衣只是闷哼。
成韵听见轻衣的声音,更加心疼。
“祖父,孙儿错了,求您放过她吧,她是无辜的,您要罚就罚我吧。”她又跪下向成齐磕头。
成齐并未心软:“若你当真知错,澜儿死的时候,你就不会再犯错了。”
澜儿就是那个当年带她出府,最后杳无音信的婢女。
她真的死了,成韵突然失魂一般跪坐在地上,轻衣的声音唤回成韵的理智。
她一声声哀求着成齐。
“祖父,孙儿会听你的,我在也不自作主张出府了,求您放过轻衣吧。”
她不断祈求他,向他磕头,直到她的额头已经磕出血印子,成齐道:“来人,把小姐送回潋水院。”
成齐一说话,两个壮汉生拉硬拽把成韵关回了潋水院,两人守在门口,她一直敲门让他们放自己出去,但是他们无动于衷。
终于到第二天白日,有人来为她送早饭,她看着敞开的大门拔腿就跑。
到了她祖父居住的院子,她不顾一切阻拦一路跑到了成齐面前,他正在破自己的棋局。
成韵在他面前跪下:“祖父,求您告诉我,轻衣在哪儿?”
成齐并不回答,反而说:“你知道,是谁告诉老夫,你不在府上的吗?”
成韵此时不想去猜,但她的确想知道是谁把她害成这样的。
“是太子。”成齐手上放下一颗黑子,不急不缓地对成韵说。
成韵不明白她从未跟太子有过渊源,为何他要如此对她,成齐又说:“他要娶你当太子妃。”
“他还告诉老夫,你和一个戏子走得很近,别人都称他为玲珑公子。”
成齐说完,放下一颗白子。
成韵紧张起来:“您把他怎么了?”
“你和我下这盘棋,你若了赢得了老夫,老夫便告诉你。”
成韵点头做到成齐对面。
“那我赢了,您还得放了轻衣。”
成齐点头:“可以。”
成韵手执白子,成齐执黑子,成齐丝毫不把成韵当作对手,他只想让她明白,什么叫不自量力。
“大子已经向陛下请旨,不日你就得嫁给太子。”成齐放下一颗棋子,缓缓开口。
成韵放下一颗棋子:“孙儿不想嫁。”
“这事由不得你,你现在没有和老夫博弈的资本。”成齐边下棋边说道。
成韵不说话了,她想赢,但她对于棋的造诣并不高,根本比不上成齐,她额头上的血迹也已经干涸,如今,她的样子显得有些落魄。
清心院只有树叶被风吹动的声音。
“你输了。”成齐放下最后颗棋子道。
成韵差一步就赢了。
“你那个婢女,在柴房。”
成齐发现,如今这孙女是越发聪慧了,方才他就险些还输给了她,若是他的儿子还在,就可以看到如今的成韵了。
他轻叹了声气,却又咳个不停,成韵一刻不停地跑去柴房,柴房的门被锁着,任凭她怎么用力也打不开,里面的人似乎听到了声音,说了一句:“小姐,是你吗?”
成韵听到轻衣的声音就更加用力地搬起石块砸锁,轻衣却制止她:“小姐,别砸了,没用的。”
成韵贴着门,蹲下,听见轻衣用手撑地靠近门的声音,她终于无力地靠在了门上,成韵问她:“疼吗?”
晶莹的泪珠一颗接一颗往下掉。
轻衣听到成韵哭的声音,想像住日一样逗她,可她笑不出来,她小声地说:“小姐,您别哭了,奴婢会心疼的。”
成韵止住声,她捂住自己的脸,不想让轻衣担忧。
“小姐,日后轻衣不能待在您身边了,其他潋水院的奴仆都被发卖了,他们是断不会去到什么好地方的。”
轻衣有气无力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太子想娶您,可是奴婢听说过,太子不学无术,您若去了那儿,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若有来世,轻衣还要在您身边。”
轻衣说完,便没有了声音。
“轻衣?轻衣……”成韵不可置信地呼唤着轻衣。
成韵终于抑制不住而哭出声:“对不起,是我害了你,都怪我,对不起,对不起……”
成韵请求一些奴婢好生安葬了轻衣,自己则被禁足在了潋水院,成齐让安心等待册封太子妃那天。
现在她还不知道秋玲珑的下落,她心里很担心。
这日,太子来了潋水院,太子华正看起来玉树临风,活像一个君子。
他走在成韵面前来问道:“你记得本宫吗?我们在春许楼见过。”
他又自嘲似地笑笑:“你应该是记不得了,因为你的眼里,只有那个卑贱的戏子!”
成韵本在视华正为无物地刺绣,但听到“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