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鹤揉揉眼,强撑着翻开书本的下一页,上面的字迹却逐渐开始波动起来,下一刻,她就一头载向桌面。
就在她的脸即将和桌面来个非常激烈的碰撞时,一只手伸了过来,垫在中间形成缓冲区。
千鹤被刺激的清醒了过来,缓了缓才看向不知何时进来的赤井秀一。
这半个月他隔三差五的就会来办公室找她,她都已经习惯了。
不得不说,他这个卧底做的还真是敬业,对着一个不喜欢的女人都能演出满心关怀。
看在他每次来都会带来的零食,千鹤也不为难他,只当他是一个普通朋友。
“谢谢。”千鹤说完,又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哈欠。
这已经是赤井秀一不止一次看到她这样精神不济了,刚开始还以为她是上班辛苦,可后来经过他的观察,即使白天只需要在办公室里坐着,一晚过后她依旧是困得不成样子。
“你晚上不睡觉吗?”赤井秀一皱眉问道。
千鹤后仰身子靠在办公椅上,无奈道∶“睡啊,而且能睡好久,但总是做梦。”
“梦?”赤井秀一不太理解,反问道∶“做噩梦?”
千鹤扯了扯唇角,斜眼看他∶“是春/梦。”
“……”赤井秀一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如坐针毡,他可一点不想和有血缘关系的表妹谈论这种事。
千鹤从他那头长发上一扫而过,盯着天花板开始放空。
已经好几次了,她经常会梦到和一个男人暧昧/缠/绵,不过只是一个梦,她也没太过纠结,令她生气的是,梦里每次刚调情到兴起,那个人就停下了,独留她醒来后体会空虚。
她记不清梦里的男人长什么样,但隐约记得他是一头长发。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长期夜班导致身体激素分泌异常,同时压力过大,所以在梦里用那种方式宣泄。
不过,为什么是长发?难道是因为赤井秀一占据着她男朋友的位置,所以梦里下意识的代入了?
“你自己就是医生,你没有办法解决?”
千鹤点点头∶“有啊,加强饮食管理,加强起居管理,适度运动……”说完后她无奈的摊了摊手∶“试过了,都没用。”
“……”
这种最简单的小问题,此时却将两人都难倒了。
其实解决方法很简单,直接找个男人嗨皮一下。
但赤井秀一无法说出口,毕竟以他现在的身份来看,这个男人必然是他。
这是个lonely的问题,绝对不能提!
千鹤也不想找他为自己排忧解难,这种事,忍忍就过去了。
下班的闹铃声响起,刚才还精神萎靡的千鹤麻利的起身,语气也变得轻快∶“芜湖,下班了。”
“……”赤井秀一眼角抽搐,他都有些怀疑刚才他是被戏耍了。
忽然,他的眼神一凝,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千鹤身后,一手撩起她的头发,另一只手将她衣服的后领子往下拽。
千鹤脖子一凉,意识到自己正在被扒衣服,大惊失色的同时,回身,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巴掌。
“你要做什么?!”千鹤拉紧衣服,满腔怒火的质问道。
赤井秀一碰了下被打的脸,冷峻的神色难得流露出些许尴尬,他立刻解释∶“我看你后颈处好像是……吻痕。”
千鹤柳眉倒竖,怒道∶“怎么?你怀疑我背着你和别的男人鬼混去了?”
赤井秀一看她这副被侮辱的神情,知道她没有另外的恋情后,心中的担忧却更是多了一层。
“我的意思是,你确定你那只是春/梦吗?”
千鹤神情凝滞,皱着眉道∶“你是说,我被迷……”
“不可能,我哥在家呢,哪有那么胆大的敢来?”
闻言,赤井秀一也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多虑了,只是一处不明的红痕,而且只有那一小点。
“那可能是我想多了,抱歉。”赤井秀一沉声道歉,心中的怀疑却并未消散。
千鹤轻咬下唇,不愿去细思那种可能性,因为一旦那种可能成立,能做到这件事的只有一个人。
不可能,不会是他,以他们之间的感情,他就算直接提出来,她即使会反感,但也会去努力适应的。
千鹤吐出一口浊气,不再去想,注意力拉回到赤井秀一身上。
看着那张俊脸上浮现的巴掌印,千鹤有些尴尬,立刻从冰箱里翻出冰袋给他敷脸。
“该道歉的是我,我请你吃晚饭当赔礼吧。”
赤井秀一却摇头拒绝了∶“我一会儿还有任务要做,下次。”
说罢,他思索片刻,最终还是出言提醒∶“你还是多留意一些,虽然这么说不好,但貌似你和他的相处方式有些太过亲近了。”
千鹤抿了抿唇,颇有些自欺欺人道∶“他经常说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