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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节假期一过,魁地奇比赛的紧张氛围开始浓厚。本周六是最后一场魁地奇,涉及到魁地奇杯的最终下落,队员们之间的火药味几乎溢了出来。去年两支球队因为争抢魁地奇球场训练打了一架,今年斯莱特林又临时换赛摆了格兰芬多一道,使本来就坏的关系雪上加霜;两位找球手之间更是积怨已久,马尔福为海格和巴克比克逃脱惩罚耿耿于怀,哈利也没有忘记他上一次在比赛时使坏的卑鄙行径。
这种情绪感染到了两院的其他学生,连带着学院关系都变得紧张起来,像一根绷直的麻绳,不知道何时会断裂。隔三岔五,走廊里发生小混战,把岌岌可危的麻绳的线头又扯下来一股。
最严重的一次是一名格兰芬多四年级学生和一名斯莱特林六年级学生进了校医室,耳朵里双双冒出韭菜。
考虑到队员们的人身安全,安吉丽娜嘱咐队里年纪最小的两个人到哪都必须有人陪着,特别是哈利,防止他中了斯莱特林的暗算上不了场。格兰芬多全院的学生踊跃承担这一任务,于是整天哈利和哈尔都被一群叽叽喳喳的人围着,罗恩跟赫敏有时候想和他们说话都要费好一番功夫。
与外部相比,球队内部平静得多。一切都紧张而有序地发展着,安吉丽娜保持每天一定的训练量,波特们也照例在周四晚上悄悄躲开其他人的视线,到卢平那里练习魔咒。
哈尔已经可以变出一只漂亮凝实的守护神。他抬起胳膊,鸟形的守护神在教室里飞了一圈,停在他的手臂上。它是鹰隼的一种,卢平认为具体种类应该是游隼。
“真酷。”哈利说。他自己的守护神到了勉强可以看清的阶段,并不是什么大型的野兽,而是一只长角的鹿,纯纯的食草动物,跟猛禽比好像差了点气势。不过想到卢平说过它和詹姆的阿尼马格斯一模一样,哈利又高兴起来,伸手虚虚地抚摸着守护神分叉的角。
“很好,”看到两个基本成型的守护神,卢平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们学得差不多了,即使遇到真的摄魂怪也不会有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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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前一天晚上,格兰芬多学院公共休息室里的一切日常活动都停止了,连赫敏都难得地放下了课本。
“我没办法学习,精神集中不起来。”她紧张地说。
哈尔躺在一张椅子里,两手交叉放在腹部,盯着天花板放空。听到赫敏说话,转头瞥了她一眼:“放松点,明天上场比赛的是我们。”
“噢,是啊……”赫敏揉搓着自己的脸。可这毕竟是决赛——这个想法牢牢地扎根在她脑海里,但她没有说出来,怕给他们增加压力。
哈利摸着自己的胃。虽然不是第一次比赛了,他的胃还是感觉装满了蝴蝶,一不小心就要飞出来。理由也简单,首先他从来没打过决赛,第一年他躺在医务室,由哈尔代劳;第二年出了密室的事,还没打到决赛就取消了;第三年,也就是今年,他不仅要跟斯莱特林打决赛,而且还面临两百分的分差,必须在格兰芬多领先五十分以上才能去抓金色飞贼。
哈利控制自己不去细想那恐怖的两百分。对找球手来说,面对这种情况,细想是一种残忍。
第二天,天气很好。四月的阳光带着春天该有的温度洒在露出嫩芽的草坪上。格兰芬多球队走进礼堂时受到了热烈的掌声欢迎,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也在为他们鼓掌,斯莱特林那侧的长桌发出嘘声,马尔福阴沉地坐在座位上,脸色比以往更加苍白。
另一侧,秋.张朝哈利喊道:“祝你好运,哈利!”
她微笑着,眉毛弯弯,哈利脸红了。
哈尔兴趣盎然地往那边多看了两眼。
到真正上球场时,观众的声势愈发浩大。四分之三的观众戴着鲜红色的玫瑰花,挥舞着绘有格兰芬多狮子的红旗子。斯莱特林的球门柱后有两百号人佩戴着绿色饰物,银蛇的图样在他们旗子上闪闪发光。斯内普和麦格教授分别坐在各自学院看台的第一排。
“格兰芬多队上场了!”李.乔丹高声叫道,“贝尔,约翰逊,斯平内特,波特和韦斯莱兄弟,人们普遍认为这是霍格沃茨几年来最好的球队之一——”
“斯莱特林也上场了,率队的是弗林特队长,他对阵容做了一些调整,似乎更侧重于个头而非技术——”
斯莱特林发出一片不满的嘘声。
趁着双方队长握手的空当,哈尔低头调整了一下魔杖的位置,方便需要时立刻能够拔出来。他这次把它塞在了长靴边上,骑在扫帚上伸手就能摸到。虽然按概率来说摄魂怪不太可能再来一次,但还是带着魔杖比较安心。
“骑上飞天扫帚!”霍琦女士说,“三,二,一!”
格兰芬多抢到了首次控球,安吉丽娜开了个好头——她晃过拦路的追求手蒙太,将鬼飞球投进斯莱特林门框。他们的守门员块头虽大,但不太灵活,不知道是不是刚上场还没找到状态,简直像梦游一样的被安吉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