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慢慢地放到了嘴边,咬了一口,似乎味道不错。
阎真的饿了,狼吞虎咽地就把一个馒头给吃完了。
有一个弟子试着拉着阎下榻,“来,师兄带你去澡房沐浴。”
阎一言不发,警惕地看着这名拉他的弟子,并甩开了抓着他手臂的弟子。
那位弟子似乎也没想到他的热情,阎竟然不领情,他很识趣的离阎而去。
接下来这几天,阎因为不与人交谈,吃东西的时候又吃得比别人多,同住在一个房里又不洗澡,已经渐渐地已经被同门弟子孤立了。
仙师授课时,阎要么是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要么就是不知道从哪里擒来的野鸡大口吃着生肉,仙师屡教不改,只能出此下策不让他入室学习。
一天晚上,弟子房里忽然响起了恐怖的声音,那声音时而像叫春的猫,时而又像狼般,让人不寒而栗。
“是谁?”
“谁发出的声音?”
“出来?”
“有鬼啊!”
弟子窸窸窣窣地讨论着,有大胆的弟子起身燃气了煤油灯,那声音又消失不见。一旦煤油灯一熄灭,那声音又会出现。
反复几晚,弟子干不清楚发出声音的是什么东西,也被弄得辗转反侧睡不好觉,只能索性把煤油灯一直燃烧着。
弟子们发现,除了阎,无一例外被这声音影响。
有弟子私底下议论道,这声音会不会是阎捣腾出来的,于是他们相约今夜早早就进入房内,把阎锁在门外。
阎当然不会服他们这一套,既然是乾坤长老亲自把他擒回来的,哪有想抓他来就来,想赶他走就走的道理,他在外面拍了拍门,大声喊道:“里面的,给我开门!”
弟子们议论道:“就试一晚,如果阎不在房内,看那声音是否还在。如果不是阎的问题,我们再和他道歉。”
没有一个弟子去帮他开门。
阎用力地往门踹了一脚,却被弟子设在门内的法力弹开十几米远,看来今天他只能以地为床以天为被了。
授课和教导习武的仙师纷纷道乾坤长老那投诉阎。
授课仙师苦口婆心劝道:“乾长老,这小孩面相凶残,不是好惹的,而且也没有心思学习,一天就知道吃生鸡、生野兔。这种人本性就是这样,度化不了的。你还是改天把他放下山吧。”
教导习武的仙师也连吐苦水:“对,我觉得说的没错。这小子压根不按你说的做。我让他习武修仙,他胡乱地挥拳踢脚,完全不受教啊。”
岂不料,这两位教书育人,引导习武的仙师听到了乾坤完全不站他们这边的话语,“阎,虽然性格孤僻偏执,不通人情世故,身为其师应当因材施教,对所有弟子一视同仁,不可偏颇。有困难可以先办法解决,不能逃避。”
两位仙师???
当我没说!!!
两位仙师灰头土脑地回去了。
阎在外边躺了一夜,不过对他来说,睡在哪儿他都能习惯,他从小父母因贫穷,家里兄弟又多,实在养不起他,便把他卖给了酒肆,在酒肆里面当下人,父母是完全抛弃了他,他不信任别人对他的好,他认为这个好不会长久,不长久的好他宁愿不要。
果不其然,这些仙界弟子不也是和他父母一样吗?初来乍到时,嘘寒问暖,现在却把他赶出了房门。
阎心里知道,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他的体质容易被魂魄沾染上,魂魄容易跟在他的周围,弟子可能是看出来了,最近在房内睡觉有异响,的确是他吸引过来的魂魄导致的。
所以,也怨不得别人,没有人能够理解他,就连亲生父母也嫌弃他不吉利。
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这里,远离人群,离群索居。
阎心里想着,在过一段时间,仙界的人就会受不了他,把他丢出界外。
荷夜冰眼前的景象消失,她看到西天坠那飘舞的长发,得意的嘴角微微上扬,“阎王,你可认不认!”
阎王被紫水晶的力量牵制着,双手抱着头,痛苦喊道:“翻别人的老底,很有意思是吗?”
西天坠道:“肯定有意思啊,没想到堂堂冥界之王,竟然恶魂缠身,我倒是要看看你后来是怎么翻身的?”
荷夜冰眼前又出现了另一片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