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隐一个闪躲,“你可别忘了,我修的可不是妖术,你这些剑法招式统统我招招能破。”
荷夜冰心里深知无论是法力还是剑法招式她都不如易隐,她气急败坏拼了命地把剑朝易隐刺去,易隐严防死守,还步步言语施压,他道:“你杀了我又有何用?夜行暴徒是你杀的。你若是杀了我,你如何跟我弟弟交代?我可是他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你果真是个女魔头。”
易隐的弟弟就是花星明,她怎么能杀掉她挚友的亲弟呢?
“不,我不是,我不是女魔头。”荷夜冰崩溃地丢掉了剑。
易隐朝着她步步紧逼,荷夜冰连连退后,她眼眶泪水夺出,脚后跟被一颗石头绊倒在地,摔地生疼,这疼也比不上心里的疼。
易隐居高临下望着他,他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恨仙界神界吗?这些自以为是,一身正气的神啊仙啊,做出的事情却是无耻。就像你一样,你看看你,你不是一心为苍生着想吗?你还不是亲手把人的头颅卡了下来。”
易隐仰天长啸道,双目快夺出眼眶,他伸手掐住荷夜冰的脖子,他道:“你是怎么对待夜行暴徒的,那些高高在上的神,就是怎么对待我的母亲的?她们砍了我母亲的头颅。我母亲阮银珍身为魔道不成魔,为百姓安危斗神兽,不幸中毒大难不死,却为天界众神所杀,为何为何?你告诉我为何?”
荷夜冰喉颈被掐,艰难挤出几个字:“为…苍…生…”
易隐更气了,手上的力道掐得更紧:“苍生?为苍生?可是苍生是怎么对她的,说她为爱成魔,坠入魔道,众人唾骂。她和我父亲为了苍生得到了什么?得到了什么?我告诉你,你为了苍生,将来一定也会变成我母亲那样,回头是岸,我会帮你。”
“哦喔喔。”鸡鸣声响起,荷夜冰感到脖颈的压力一松,她大脑一片空白,软软地瘫坐在地上。
易隐在鸡鸣的那一刻瞬间在眼前消失了,她看到那圆滚滚的透明球刹那间离去,易隐用猫眼石隐身离开了。
荷夜冰仿佛被判了死刑,她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她将面对的是人界的唾骂。
江破文、白以愿领着人界弟子从宝扇盘的出入口出出来了,看到一地头颅和尸身分离的惨状。
江破文来到荷夜冰面前,踢了她一脚,道:“你怎么把夜行暴徒都杀了?他们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你怎么这么歹毒。”
白以愿在一旁拉着江破文的手臂道:“师兄,昨夜我们看到界外设置了阵法,看不懂阵内的景象,这未必就是荷夜冰做的。”
江破文道:“昨夜外面,我除了看到她进入了阵内,没有别的人了,没看到有别的人了,你说不是她做的还能是谁?”
江破文捡起了掉在荷夜冰身旁的佩剑,剑身上染满了满满的鲜血,厚厚一层,江破文把递到白以愿面前,江破文道:“你的剑,你看她用你的剑砍掉了所有人的头颅。”
白以愿没有接过剑,他望着呆坐在地上的荷夜冰道:“荷姑娘,你看着我,请你告诉我这些都是你做的吗?你为什么要砍掉夜爆者的头颅?”
荷夜冰不敢正视白以愿的眼睛,她该说什么,说是易隐用猫眼石隐身来到了此处,她被阵法所迷惑,以为夜行暴徒是要伤及她的师兄,以及荒天月,她如果这样辩解的话有人信吗?
她一个修仙之人,轻易被阵法迷惑,让敌人抓住了她的弱点,可是那有怎么样呢?夜行暴徒确实是她杀的,这是该变不了的事实。
原来终止夜行暴徒的方法,就是将其头颅下,易隐又是怎么知道此法?难道夜行暴徒的出现和魔界有关?
白以愿看到荷夜冰愣愣地没有出声,他又重复问了一遍。
荷夜冰回答:“对,是我做的。我被阵法迷惑错杀了。”
江破文一直就等待她这句话,对着人界弟子道:“压下去,关入石屋。”
两名人界弟子一左一右找着她的手臂,又忽然惧怕的放开,其中一名人界弟子道:“场主,她…她…她被夜行暴徒挠伤了,她会不会也…”
后面那话虽然这名弟子没有勇气说出来,会不会荷夜冰也会变成夜行暴徒?
江破文道:“先压下去。”
两名弟子才战战兢兢得把荷夜冰拖进了人界。
荷夜冰感到自己像一个游魂,被两名人界弟子架着拖走,以她的法力她不是不能反抗,而是不想反抗。
一路上骂声不断。
“我就说她不是什么好人,之前有女扮男装混入仙界企图上天界勾引天神的秽闻,再有私藏火雀企图称霸天下的私心,如今杀了我们人界的百姓还企图狡辩的魔女。”
企图狡辩?什么时候企图狡辩?
一个臭鸡蛋朝荷夜冰脸上砸来,那黏糊糊的液体吧嗒在脸庞是一种洗不掉的耻辱,臭味四溢。
“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歹毒啊,我就说不能听场主的把我儿放到界外,你们不信,我的儿啊,死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