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谁来都没用。
浴血刀见了血。
“温从。”
沈颜殊突然喊住他,她神色惊惶,额头有薄薄的一层汗,目光随着浴血刀的深入而眼睛惊惧。
姜硕蓦然松了手,他大步上前,宽大修长的手捂住沈颜殊的眼睛,将狼狈不堪的贺子韧完全阻挡在沈颜殊的视线中。
沈颜殊身形不稳,气息紊乱,说话都不成句,“你..你要杀人吗?”
姜硕接住了摇摇欲坠的沈颜殊,将她完全笼罩在怀里。
她的侧脸很乖,脸色苍白,芙蓉面跟声音一起颤抖。
姜硕有一瞬间的懊悔,是他忘记了,如今沈颜殊不过是从乡间去往京都的小姑娘,这个时候的他,别说杀人了,恐怕也大声与人争执都不曾。
“没有。”姜硕声音软和下来,哄着道,“我吓他的。”
随后目光递给长随一长,一长亲自把贺子韧拖出去,关上了门。
沈颜殊这才将心口的石头慢慢放落下来。
起码,贺子韧的姓名是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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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颜殊起了汗,脸色越发苍白。
她方才确实是装的,贺子韧被带走,姜硕送她回房休息,她却真的开始感受不舒服。
寒毒开始了。
身侧无人,空虚泛冷。
是的,今日的药还没有喝。
药怎么还不来。
药在厨房。
一长亲自守着,姜硕长身而立与旁侧,一长说,“主子,这会还要放蛊毒吗?蛊毒虽然于身体无害,但人感受到的寒冷是寒毒的十倍,午后沈姑娘已经喝过了。”
姜硕想起她白日与孔课为站在一起的画面就刺目,他冷着脸,“放,她不是没有发作吗?”
“是。”
一个时辰后,姜硕端着药重新打开房门。
夜光流淌在地面,留下暧昧的一角窥探人间红尘。
姜硕靠近床榻,发现沈颜殊已经躺在锦被中入睡了,只是瞧着睡得并不安稳。
沈颜殊没睡着,根本睡不着。
寒冷让她煎熬。
冷。
沈颜殊躲在鸳鸯衾里瑟瑟发抖,手脚都冰冷如入冰窖。
太阳下山了,身边只有一个人可以求救。
沈颜殊心中升起难以启齿的渴望,她想起伊始姜硕滚烫的大手,温柔妥帖的抚摸过她整片背脊。
可他们孔课为在此处,她分明坚决的拒绝了他的心悦,也言辞咄咄拒绝他过界的帮助,她怎么..如何再去朝他伸出手!
太冷了。
沈颜殊意识很清醒,甚至可以看得清楚近在咫尺的少年郎眼底的关切。
“仟仟,怎么了,没事吧。”姜硕一看她的模样就知道是午后的蛊毒起了作用,他心里生出难以启齿的愉悦,他太希望他的仟仟朝她求救了。
沈颜殊唇齿打架,“...冷...”
姜硕十分体贴再次替她拿来一床锦被,弯下腰,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替她掩好颈窝处,他低着头,掩被子的动作缓慢,浓厚的呼吸喷洒到沈颜殊耳边。
好温暖,沈颜殊忍不住扬起修长的脖子,想要更多。
可姜硕很快就离开,大手隔着被子掩住锦被。
沈颜殊意识混沌,她哆哆嗦嗦伸出手,求救一般的握住姜硕的手,“...求求你....”
姜硕几不可闻的勾起唇角。
手里温热的汤药被放在梨花木桌上。
他如今已经不需要这碗汤药了。
他微微俯身,声音如同魔鬼的引诱,“仟仟想要我如何救你啊..”
沈颜殊颤抖着都掀开锦被,眼神具是哀求,“温从...”
姜硕喉结微动,他眼睛里面有灼灼而烧的火焰,翻滚的黑云似乎随时要喷涌而出将她吞没。
可沈颜殊已经顾不得其他了,她如今需要少年郎的体温。
她要在孔课为跟前留着端庄闺秀女的形象,但是在姜硕这里的形象就无关紧要。
沈颜殊的双手攀上姜硕的手,试探的娇怯的顺着胳膊网上,解开他外袍的第一颗扣子,环上他的脖子,如此作为,她的暗示已经到了极致,白净细腻的芙蓉面不知道是蛊毒的作用还是女子的娇羞,已经是绯红一片。
她想要他。
这个念头让姜硕暗火丛生,哪里还把持得住。
他褪去青蓝金丝暗绣外袍,露出白色中衣,在沈颜殊滚烫的视线中,瞥见沈颜殊露出的细腻肌肤他只犹豫了一瞬,然后褪去了中衣,露出少年郎健壮的白皙的肌肤。
他躺在沈颜殊亲手打开的锦被里,不等他动作,沈颜殊便如同藤蔓一般缠绕而来。
姜硕一惊,她竟然寸衣未着,黑夜中什么都看不到,但同时黑夜也放大了触感,皮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