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就是要打死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大人,不如早些收拾好这里的残局。”黑无常站在门边低声说道,“她的故事,我可以讲给你们听。”
典狱闻言,抹了把鼻涕,义愤填膺地说了声好。
“你去把渔晚抱起来。”司刑对典狱说。
“……我不去。”典狱一想到渔晚的惨状,眼泪又要不争气地往上冒,“我实在见不得她那个样子。”
司刑又何尝不是呢。
两个人静默了会儿,还是黑无常默默上前将渔晚的尸首打横抱起。
于是司刑打了个响指,变了个假尸回去,将时间拨回典狱进门之时。
于是,房间里的三个隐身人就恶狠狠地盯着那禽兽在那里解裤腰带。
典狱手指一动,门外马上就有人敲门。
“给老子滚!”那禽兽怒吼了一声。
那门外人却一把推开了门,却是那老鸨。
那老鸨见到此情此景亦是心惊肉跳,赶紧转身把门关上。
这么一番下来,那禽兽的兴致早没了,于是勒紧裤腰带下来就是给了这老鸨一巴掌。
“这就是你调教出来的好货色?”
老鸨赶紧跪下告罪,说是马上安排更多更好的姑娘来伺候爷,请爷去隔壁先用些点心。
那禽兽将老鸨一脚踢翻在地,气呼呼地推开房门走了。
老鸨捂着心口慌慌张张从地上爬起来,赶紧把大开的门关上,喊了龟奴进来收拾。
楼里的龟奴将渔晚的尸首拿个破草席裹了,扔到牛车上打算趁天黑拉到乱葬岗给埋了。
老鸨捏着帕子心惊胆战,看今天这脾气,怕是还要弄残好几个姑娘。
但是这禽兽来头大着呢,老鸨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笑着脸把这个祖宗给供起来。
另一边,黑无常带着典狱司刑来到了一处衣冠冢前,小小的衣冠冢前立着一块石碑,石碑前供奉着一大碗瓜子。
典狱终于明白之前黑无常手里为什么一直攥着一把瓜子了。
那瓜子怕不是渔晚在凡间的亲人供奉给她的……
三个人默默地将渔晚真正的尸首埋在了这衣冠冢之下,完了又把这里恢复成原来的模样,免得被人看出端倪。
完事后,两神一鬼坐在一户人家的房顶上喝酒。
典狱熟练地拍开泥封,张开嘴咕嘟咕嘟地灌了几口酒,这酒辣的很,刚入口时倒不觉得,回味的时候,才真真切切地感觉到,有一股酒气直冲脑门,又猛地向下冲,一直冲到脚尖。
这感觉,就像是把所有烦恼都冲出了身体,一时神清气爽。
司刑闻了闻这酒的味道,倒是又想念起渔晚的醉仙酿来,那香气当真能够让神仙都迷醉不已。
“说说渔晚的故事吧。”典狱吸了吸鼻子,对旁边的黑无常说道。
黑无常抱着酒,说道:“她这一世可不叫什么渔晚,她姓景,单名一个葵字。”
景葵家里有一大片向日葵地,因为出生时恰逢花开季节,金灿灿的花儿开得热闹非凡,活像地里长出了一个个小太阳,映衬着背后如洗的碧空,无瑕的白云,煞是好看,煞是喜庆。
于是她阿爹阿娘就给她取名为葵,家里人都叫她小葵。
小葵家里开了间炒货铺子,专门卖些炒瓜子啊,炒花生什么的,还有一些蜜饯。
家里生意不错,铺子也越开越大,生活平平淡淡却也幸福美满。
去年,小葵的母亲病倒了。
这在人间都是寻常事情,谁家又能一直健健康康到老呢。
小葵母亲的病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只是不能累着,主要靠养,还要每天一副药的吃着。
这天小葵去另一条街上给她阿娘取药,回来的路上遇到一健壮男子当街对一妙龄女子拉拉扯扯,那女子哭哭啼啼地喊着:“救命,救命……”
那男子忙给周围指指点点的人赔笑脸,说是自家娘子刚刚小产,伤心过度,精神不佳,让大家看笑话了。
那小娘子却忙喊道:“我不是他的什么娘子,他要将我拐卖了,我是……”
那男子神色有些慌张,忙去捂那小娘子的嘴。
旁边看热闹的人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想上前将小娘子从那男子手里解救出来,却见一妇人气喘吁吁地小跑过来。
上来就给了那哭哭啼啼的小娘子一巴掌,小娘子被打的有些懵,捂着脸看着那陌生老妇人,满脸疑惑。
“跑到大街上来疯癫来了,我家有你这样的媳妇真是到了八辈子的血霉,嫁过来三年都生不出个儿子,今年好不容易怀上了还给弄没了,看我不打死你……”
那老妇人举起手里又要打那小娘子。
那男子赶紧将小娘子护在怀里,止住那老妇人扬起的手,连连告罪。
那小娘子怔愣在那一时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