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一种成就感。她从没想到自己还能上金殿,还能在上面侃侃而谈,与那些高官据理力争,为民做主。
赵二德是这次的证人之一。他本在城郊有十几亩好地,日子很是过得去,不想被范家白白占了去,求告无门,还被打了一顿,父母气死了,妻子气病了没钱治,落下了病根,他每日去给人做工,都养不活妻儿。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还有一天能要回田地,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还有能面圣的一天,这一切都托面前这位战神王爷的福。
他感激地跟其他人一起,虔诚跪在王爷的车前,热泪盈眶。
何暮云忙叫人将他们都扶了起来。
因怕把范家的事发到下面审问,那些官员会绚私、偏袒范家,皇帝在金殿上亲自审问了此事。
只因各种证据齐全,范襄也无话可说,只能把事都推到了范家二房身上,自己只认了个失察之罪,范家二房范裕的两个叔父都被下了大狱。
何暮云回了王府,萧成早已在听涛苑等她了。
听着她高兴地说着在金殿上的经历,脸上似有霞光一般,萧成脸上也不自禁地露出了笑意:“这下可放心了?这还只是开始,我手中还有许多范府的罪证呢。你也不必再怕范裕。”
何暮云高兴地点头,心里也松了口气。这才想起,自己出了事,奶娘一定急坏了。
她有些忐忑地看着萧成。
萧成挑了下眉:“怎么了?”
“你,能不能替我去看一下奶娘?跟她报声平安就行。”
何暮云简略地说了一下奶娘的事:“在我心里,她就如同我的母亲一般。”
萧成还以为什么难事呢,不过是以何暮云的名义去看个奶娘罢了:“行,我这就去。”
他站起身来:“范家应该会暂时消停两天,有事你再找我。”
萧成走了,何暮云惆怅地拍了拍毫无知觉的腿,其实她也想跟去看看,好些天没见过奶娘了,不知她会不会急坏了。
她想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偷偷去看看。她叫李留行准备了一辆普通的,不起眼的青布马车,只带了几个人,出了府。
却说萧成,按何暮云给的地址,找到了那间针线铺子,还没等走进去,就见一名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冲着他扑了过来,嘴里还喊着:“姑娘!姑娘!”
萧成略往边上闪了闪,那丫头差点磕到门框上,她扶着门框站住了,眼里含.着泪:“姑娘,你这两天去哪儿了?”
原来是何府里,何暮云的丫头翠儿。
翠儿那天帮着何暮云翻了后院的围墙出府,知道自己回去也落不了好,反正她的身契姑娘早就还给了她,还帮她消了契,翠儿干脆也收拾东西跑了。
她本以为姑娘会来奶娘这里,谁知她竟不见人影。把她和奶娘都急坏了。
还有李姑娘,也急得不行,但李姑娘说,不能明着找,姑娘一定是躲在哪里了,她们找姑娘不要紧,要是叫范府的人看见了,趁机抓走姑娘就坏了。
因此她们只能悄悄地在京城里乱逛,看能不能遇到姑娘,可京城这么大,哪里能轻易遇上。
奶娘听到动静,忙拄着根拐杖出来了,这两天她急得嘴上都起了泡,每天也出去转,走得腿疼病都犯了。
“姑娘……回来了,回来了就好。”说着,眼中的泪不停地流了下来。
萧成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形,有些手足无措,尽量挤出了些笑容:“妈妈,我没事儿。我不能在这里久留,你们只管好好在店里,不用惦记我。”
萧成说完,转身就要走,奶娘与翠儿不舍,问道:“姑娘你一个人在外面,住哪儿啊?”
萧成沉默了一下,道:“我自有住处。”
“好,好,我不问。你等一下,我去拿些钱来,穷家富路,你一个人在外面,钱多些好傍身。”奶娘一边说,一边往后院走。
萧成说了句“不用了”,疾步走了出去,还没走到街口,迎面一人走了过来,正是何暮云的父亲,何廉。
“好啊你,果然躲在这里,还不快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