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说。便是兄长失踪。”
顾承九这句话涌上心头,她脑海中却浮现了顾笙的笑脸。
莫名其妙。
她竟然觉得顾笙和顾承九长得并不相似。顾笙笑容打眼,一双桃花眼生得令人难忘。可她爹顾承九百年难遇一笑,鼻子也不如她的那般高挺。
莫名其妙。堂溪毓莫名猜测顾笙和顾大郎的关系不是这么简单。
“马上就要到客栈了,我们是暂住一晚,还是继续赶路?”夏参正驾马。
打跳吵嘴的莞清和重明这才歇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等堂溪毓回话。
“原路返回,回顾府。”堂溪毓淡淡道。
“回顾府作甚,不是处理好了吗?”袖子被咬破的重明不解。
“事情还没结束。”
“还有什么事,难道是没拿酬劳吗?”
堂溪毓干笑一声后说:“主要是因为顾大郎失踪之事还未解决。”
重明似懂非懂点头,他想不起来何时说过顾大郎失踪。
而边上头发稍有凌乱的莞清则胸有成竹地笑,心想一定是因为道长还没回来。
她跑,他追,他们难舍难分。莞清不敢想这要是叫秋芝知道,得有多兴奋。
—
“道长,我们也可以离开了。”
月色勾人,薇薇放缓声调。
苏绎正在查看顾若明的屋子。即使久无人住,也一尘不染,看来有人定期打扫。他仿佛没听见薇薇的话,自顾自翻箱倒柜。
薇薇倒也不恼:“都说天玄门的道长天赋异禀,起初我还不信,如今认识了苏道长,才知这话没错。”
苏绎仍然毫无感情道:“难道你认识的另一位就无天资了?”
“什么?”
苏绎不再理她,专注找一本蓝色簿子,却翻来覆去都不见踪迹。
薇薇的笑容渐渐凝固,却仍好气道:“道长果真有些本事。不错,我先前的确认识一位男子,也来自天玄门,也是人中龙凤。”
“我竟有些好奇,不知我是否认识。”苏绎回头望她。
而她轻轻歪头,后迅速贴近苏绎,在其耳边轻声说道:“他之于我,正如她之于你。”
苏绎觉得香气冲鼻,紧着退步,还没反应出她这话的意思,就听一声惊呼。
忙不迭转头,门口已占站满了人。有莞清,夏参,重明,顾承九。
还有堂溪毓。
薇薇在身后羞涩低头,呢喃道:“怎转眼间就出现了这么多人,我与道长毫无关系,莫要乱说。”
其中嘴惊讶得合不拢的莞清这才反应过来,她撸起袖子冲至薇薇面前,一只手牢牢攥住后者的领口,怒说:“你才是不要脸的狐——你对道长做什么呢!你这就是光屁股赶人,胆大不害臊——”
重明吓得上前拉住她,生怕她上了头就打人家。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何,就是看不上薇薇的行事。
“行了,还有正事要做。”堂溪毓上前抱住莞清的腰。再不揽,莞清就要扑到薇薇的头上去了。
顾承九尴尬摸下巴:“对,对,还有正事。”
苏绎想给堂溪毓解释,可她直直经过,没送他一个眼神。
“他身前之物均在这里了吗?”堂溪毓环视一遍后,仿佛为了说话才说话。
顾承九点头。
莞清被重明按住,她不满地指着薇薇:“那这个人为什么在这儿?她能做什么?”
薇薇仅仅抚顺肩头有些凌乱的披肩,气若幽兰,看上去不是不敢搭理莞清,而是不屑。她扯了扯苏绎的袖子。
苏绎皱眉,将手抽走:“她跟着我有事。”
有事?
莞清听这几个字觉得颇为陌生,一时怀疑自己是不是理解出现问题。重明也呆楞着思考这几个字背后的意思。
忽而,莞清整个人又成了炸毛的猫:“好啊,亏我那么相信你,原来你也只是个好色登徒子!”
重明再次按住她。毕竟她把他想说的话都说光了。
苏绎咬唇,急切看向堂溪毓。
只能扫到她的一瞥,而后便是她专心反看书籍的模样。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他如今已被爰居和薇薇知晓了身份。果然,刚离开长安,便遇见了薇薇。她还以为他认不出来,使尽浑身解数想害了苏绎。
当然没得手。
但苏绎当下无法处理她,他想再套出些消息。
薇薇好笑道:“道长尚无家室。且本就是你情我愿之事,你却说得如此不堪。难道你也心悦道长?还是说你和道长早已情定终身?”
莞清眉头皱得更深了,就在她将要开口前,苏绎出声:“我心不在儿女情长,莞清姑娘只是误会罢了。”
此话一出,屋内瞬间冷气逼人。
唯独薇薇一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