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找借口解释出来上厕所。
狐疑地让两人过去,副校长一脸的褶子都透着“不乐意”三个字,嘴里也不饶人:“快点,要是让我发现你们是去搞些违禁校规的东西,我......”
两人赶紧跑开,没听见后头的警告。
再回来,副校长已经不在了,换了个年轻些有头发的老师。
从前头回座位已经不可能了。带了照相机的学生和老师围坐在前排的空地上,大摆臂摄影机正在拍摄观众的神情。
不想入镜的两人打算从篮球场摸回去,却看见几个男老师在打篮球。
一个是她们那魁梧的政治老师,一个是方才唱歌的老师,还有一个是她们的年级主任。三人打得正酣,影子在昏暗的光里破开又融合。他们鞋底的橡胶与塑胶地面不断发出摩擦的声音,在空气里传播得并不算远。
人群的后排秩序散乱。
男生聚众玩着三国杀,还有众多小情侣在腻歪。两人怕挡到别人看舞台的视野招骂,只敢猫着身子找自己班级的位置。
吴越在前面探着路,庚瑭就跟在她后头一步步挪动。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班级的队列,走了一半空隙就变得狭窄许多,愈走愈难过。吴越身子瘦,轻巧地就穿过去了。庚瑭只好拍拍边上坐着的曾安润和胡林,让他们把位子往里面挪一些。
羊肠小径变为阳关大道,她虽然蹲着身子,仍是快速地蹿过去了。
就像......
就像一只地底下的鼩鼱。
空调被又凉下来,庚瑭把它再次围起来。
舞台上刚好到了她们班里人准备的歌曲《琵琶行》。
这类晚会总有各种节目,但是能入选的一般有这么几类:
一是自身实力够硬
二是背景够硬
三是有教育意义
她们班的节目就属于第三类,初选就是待定。还是老师看她们衣服都买好了,歌也有教育意义,方才勉强选上的。
十来个人站桩似的立于舞台正中央,范新月和金秋穿着汉服摆着姿势,安于两侧。唯一有唱功的女生被安排了话筒,其他人只是在一旁张口,有没有唱台下的庚瑭并不清楚。
她隐约记得整个操场好像安静下来,只余那一个女声,两侧的女生跳着洋不洋古不古的动作。整首歌好像也是被裁剪过,并不完整,零碎地唱完了。
怎么评价呢?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一曲终了,操场只是有稀稀拉拉的掌声,庚瑭大声地鼓掌,自己班的他人却没有什么触动,声音仍是淅淅沥沥的。
后面庚瑭有些疲倦了,眼睛被那不懂事的灯光照得生疼,但是那奶茶里的□□吊着她的大脑,欺骗着身体清醒。
后面左右没有什么花头劲儿,她也就没记住。
怎么回的寝室她也记不得,只记得那是一个难眠的晚上。眼睛疲惫地阖上,精神却是格外的清醒,亢奋地让思绪到处游走。翻来覆去到早上一点半,她方才昏睡过去,第二天便睁着一双欧式大外双的肿眼睛醒来了。
视线小了些,眼皮每次抬起都好像比平时更加费力。
混混沌沌地吃了早饭,庚瑭吹吹操场上的寒风,意识回了笼。
跟着广播的指令到了跳高的沙地,她小心翼翼地观摩着高一男子的动作,手上模仿着脑子里过了好几遍。看见计分的是叶盛,她本想着直接弃权得了,省的又丢脸又要被他大肆嘲笑一番。
但是,想想弃权好像更丢脸,自己就上去和叶盛打招呼。
“老师,等会我跳就不用记了,我估计跳不进去。”
叶盛侧头看她一眼,果不其然开口:“哟,你这乔丹转业跳远了。”
庚瑭哈哈陪笑了几声,就归位继续观察着赛场。
沙坑边上站了几个男生,无一例外全扛着照相机,吭哧吭哧地拍着照片。
裁判老师脸蛮臭的,拿着耙子在沙地上划拉几下,对着踩线的选手骂道:“说几遍了?不要踩线不要踩线!”
“不算!”
“重来!”
“再来一次!”
看着严厉的老师和沙坑边上抓拍的学生,庚瑭心里有点慌张。场外的庚瑭和于玉林找万能的江易潇借了志愿者的衣服,在边上给她喊着“加油”。
心里暖洋洋的,庚瑭朝她们微微一笑,挥挥手示意自己收到了她们的祝福。庚瑭根据自己走路的习惯,推算自己左脚更有力些,盘算着快到踏板的时候一点要让左脚在板上,借此力气一举入坑。
正所谓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真正开始加速跑的时候,距离踏板五六米的距离,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腿,心里便只剩下“千万不能踩线”这一个念头。
好消息是没踩线。
坏消息是没进坑。
不远处几个扛着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