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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自己是被金秋讨厌了,庚瑭也不再想着去刻意靠近她,反倒是清净不少。

高中的校园生活紧锣密鼓,除却学习她也不爱把仅剩的时间分给这些事,除了会坏心情外任何正面的附加价值都没有。

值得庆幸的是,她没有就此对社交失去信心。

原本她和于玉林基本上除了生活相关的事,总是陷入莫名的无话可说的局面。主要她们想的总不在一个维度上,庚瑭习惯性发散思维在熟人面前发疯,而于玉林是一个实际的人。她虽然也有少女怀春的青春萌动,但更多时候都是务实的,不爱讲些俏皮话。

几个月相处下来,她发觉俩人最好的相处模式是倾听和诉说。

由于家里还有一个妹妹和弟弟,于玉林的诉说需求其实大部分时间是被压抑的。而庚瑭相较于输出自己的观点,其实更爱做一个聆听者。

她听于玉林讲老家冬天没过脚踝的雪,说自己和弟弟妹妹鸡飞狗跳的相处,自豪自己是家族同辈里唯一考上高中的,时常夸耀自己的瓜子脸又愁自己那爆炸头似的头发......

也慢慢发现,于玉林是个有点小傲娇,人也是古道热肠的。就是说话有时候不太过脑子,其实就是有点直肠子的人,但凡有点心眼子的人也做不到第一面见,就说“我觉得你长得不如我”。

和吴越的交情,则是两个互补的电台对上频。庚瑭是行动派,力求在规定期限内疯狂赶工,而吴越则是能磨一会儿是一会儿。就拿出寝室来说,日常便是庚瑭早早洗漱完也收拾好了,而吴越才迷糊着眼从床上爬起来。

俩人就就成了学生会抓迟到的重点观察对象。有一回更甚,在寝室正准备出门,就看见年级主任操着喇叭在外头大喊:“晨读就要开始了,希望学生们......”

眼见着还有要上楼的架势,吓得两人拽着垃圾袋就往楼下跑。一口气跑到教室,所幸早读还没开始。庚瑭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却眼尖地看到吴越的桌子上放着一个装好水的水杯。

瞧着自然拿起水杯润口的吴越,她往后又看最后一排的同桌俩——曾安润和胡林。

她大胆揣测是胡林给吴越接的水,毕竟她不是瞎子,也不是色盲,还是看得出两人一蓝一白的保温杯是一套的。

心里八卦之魂燃起,拿着书掩饰自己的嘴角,身子稍稍侧向于玉林,头偏向她几分,两人小声地咬耳朵。

“看到没,吴越那个杯子和胡林的是一套诶~”

“那又怎么了,可能是上次撞人的赔礼吧?”于玉林不解,但还是竖起耳朵听她饶有兴致的分析,想来是也想知道这么一回事。

“上次他也撞到我了呀,我那破杯子都凹进去一块,也没见他送我杯子啊。”庚瑭看见班主任任慈揣着书,走向一班,就稍微大了点声音,“我跟你说,他俩绝对有情况。”

“真的吗?”于玉林回头去看胡林,微微皱眉,吐槽,“胡林诶,要不劝劝吴越吧,我总觉得那人不行。”

“咳——”庚瑭看见一缕白色出现在门口,咳了一声就开始读还没有熟悉的课文,嘴里念叨着:“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晨读总是应了那句《左传》:“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等着到了七点,任慈自己便走了。班里便顿时成了瘟鸡堂,只有于玉林还颇有精气神地背着课文,好像是一点也不累。

“你这嗓子够可以的呀。”口干舌燥的庚瑭趴在桌子上,瞅着看上去神清气爽的于玉林,她不仅咋舌感叹,“不去运动会喊加油可惜了。”

“下周考完就开运动会了,我估计也就给大家喊喊加油吧。”于玉林见班里逐渐没了读书声,而是一股子跃跃欲试的躁动,便停了读书的进程。

“我是什么项目都不想报,做个气氛组好啦。”庚瑭收拾好书,把第一节课要用的数学书取出来,并习惯性把左手边空了出来。

铃音一响,二班的饿死鬼们争先恐后地从前后门涌出去,庚瑭倒是不着急。

既怕被汹涌的人潮挤到,又想着等等自己的饭搭子。还没等到吴越走过来,她的桌子边就多了张凳子。是曾安润直接把数学课要用的家伙什提前拿过来,然后没管在后门口焦急等着的胡林,慢悠悠地挪到前门去。

是想省事吗?吃完早饭再搬过来不一样吗?

“走吧。”吴越拿着找了半天的校园卡走到庚瑭边上,庚瑭随便应了一声,没再仔细琢磨为什么。两人一起去到人山人海的食堂,然后果断选择了最靠边的那个窗口。

揣着半截吃不完的玉米,庚瑭和吴越有说有笑地回了教室,班里还没什么人。在位子上抓了几张纸,又拿着自己的空杯子晃去了饮水机那里。

先接了水,把满满当当的水瓶放在饮水机上面,她就去了一旁的厕所。

可奇怪的是,她杯子没了!

虽然她经常洗完手忘记拿水杯,让它在饮水机上待个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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