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 / 2)

这个女人的出现多少给他促狭的心带来些许安慰,说实在,他彻夜未眠,一大早便赶到机场,就是因为金灿。这一夜他想了许多,金灿越级汇报触发了他连接权利的神经,他相信,这是金灿抢班夺权发出的第一个信号,因为这种小儿科式的把戏他也曾玩过。那是他刚到外企,立足未稳,部门经理上来就把他视为威胁,训他就和训三孙子一样毫不客气。他忍受人格上的侮辱,咬牙度过了艰难的头三个月,之后,他暗自发誓要踢走部门经理取而代之。他开始留心德国老板的嗜好以及生活习惯,投其所好,比方说,老板是足球迷,他便通过关系找到某俱乐部二队,利用其训练机会安排老板去一展身手,再比如老板家人来华探亲,他会鞍前马后,照顾得无微不至。虽然德国与中国文化存在差异,但是,许可的殷勤让严谨的德国老板还是体会到中国式的人情味,加上许可业绩相当突出,便对其另眼看待。在一次部门会议上,许可与部门经理发生严重争执,对方气急败坏,要开除许可,孰不知这是许可精心策划的小圈套,当部门经理找德国老板告状,反而遭到老板训斥,原来,许可之前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老板,部门经理糊里糊涂上了当,结果,乌纱帽丢了,人也被扫地出门。所以,在许可心目中,越级上报必有叵测之心,自己的事例便是活生生的教材。对付那些有野心的人只有一种办法,就是让其滚蛋。刘洪涛等老员工深谙这位上司的忌讳,事无巨细都要先向许可汇报方可行事。

金灿哪里懂得这些,原本欢快的心情,在许可不尽情理的态度下变得沮丧,就像一首被篡改的歌词所描述那样:由来只有旧人笑,有谁听到新人哭,职场两个字好辛苦。是要问一个明白,还是要装糊涂,你知他知我难知。看这个冷漠无情不应该的年代,可谁又能用真情改变人世间的悲哀。物欲世界,利益是爹,为了财,人皆疯癫。人生苦短终上青天,何苦恶语相加不留情面。

她感到失望,许可不吭不哈的态度表明他根本没听进去,无奈之下,玩笑道:“如果你认为我不合适留在项目组,我可以走。”

许可皱着眉头说道:“金灿,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难道你心目中,我就是一个小心眼、没有本事的人?我承认你工作干得不错,但你也不能目空一切,以为自己做什么都对。你也用不着解释什么,把自己工作干好足以。”

金灿黯然离去。路过韩永刚房间,她忽然想,矛盾既然不可调和,还不如尽早捅开,省得像脓包那样感染、发炎,干脆把这事提交韩永刚,交由其处理。正要敲虚掩的门,里面传来艾芸阵阵笑声,一愣,缩回手,转身回屋。

金灿没有随大家一起去吃午饭,身体上的不适加上睡眠不足令她失去胃口,想趁午餐时间小憩一会儿,养足精神。可惜,事与愿违,躺在床上的她思绪万千,一会儿想到与银行的谈判细节,一会儿想到与许可的矛盾,一会儿又想到艾芸看韩永刚的眼神以及韩永刚屋里传出的艾芸笑声……正可谓树欲静而风不止,越是想清静,烦事就越像苍蝇那样转个不停。她一赌气拿枕头盖住脸,开始数数。

艾芸像一阵风刮进屋里,掀掉金灿蒙在脸上的枕头,气愤地说道:“他不能这么欺负人,变更计划也不事先通知,把我们当什么人了。走,赶紧找韩总评理去,晚了就来不及了。”说完,伸手就去拉金灿。

金灿从没见过艾芸这么生气,说话又没头没脑,连忙让她消气并把话说完。艾芸瞪着大眼睛,满脸怒容,后句赶着前句,三下五除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金灿。金灿不听还好,听着、听着,如同被人猛地扇了一记耳光,目眦欲裂,满脸通红,艾芸最后一句话刚一落地,她再也无法克制,怒冲冲朝门外走去。

韩永刚不在屋,金灿、艾芸又来到许可房间,屋内除许可还有韩永刚。

金灿紧绷着脸,瞪着许可质问道:“听说下午不去城市发展银行,这是你决定的?”

许可、韩永刚从俩女生一进屋就发现她们来势汹汹,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韩永刚尚且糊涂,许可心如明镜,微微一笑,点头称是。他笑得很开心,也很正常,看不出他与金灿有任何矛盾。

金灿爆发了,她就等着这句话。当艾芸告诉她,许可推翻下午去城市发展银行的计划,安排再去原先那家银行谈判,她顿时明白许可这样做的目的。她不解,她愤怒,她委屈,许可显然已经容不得她,要以这种近似侮辱人格的手段打击、报复她。

“你现在是不是非常得意你的杰作?不管你怎么想,我认为你成功了。”金灿面如寒霜,以最不屑的语调继续说道:“真是太棒了,从昨晚到早上,这么短时间内能设计出如此把戏并让人措手不及,我佩服你的精明、能干。但是,你用损害公司名誉为代价打压我,不觉得做人水准与你身份不符吗?给你一个忠告,以后别再动辄找关系,还是找找你做人的良心吧……”

韩永刚强行打断金灿,皱眉询问这是怎么回事,金灿赌气不答,许可刚要开口,一边的艾芸连说带嚷,抢先把她们之前所作工作说了一遍,接着指责许可不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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