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1 / 2)

涿夏院,刚刚管家就接触南诏王府这一摊子陈年老账,葛盼夏只觉一头乱麻。还有通和院那边送来的封地租税,除了不少几个明显被人精挑细选送上来勉强算是奇珍异宝的物件,这些被葛盼夏命人拿去后院分了;剩下的都是今年新收的稻米。

南诏此地一年两熟,踩着第一轮收获季的尾巴,南诏县令终于东拼西凑把租税送上来了。加之南诏王也发话过,说南诏王府人口少,只需封地内百姓敬献一季产粮,剩下一季由他们自用开销。

所以这批稻米是接下来整个王府一年的口粮,府上库房早挪出好几间屋子,准备存放这批新粮。但这就牵涉到一个旧粮换新粮的问题,导致葛盼夏期待已久的庄头们还在路上,但王府旗下的米商乔家乔更,已经将礼物送遍南诏王府各个女主子跟前。

尤其是目前管家的葛盼夏,乔更送上十匣平南省丹珠崖特产的南珠。

乔夫人眉飞色舞,她骄傲的宣称:“王妃有所不知,我们的这批南珠是从今年的贡品截出来的,本是专供皇宫妃嫔娘娘们使用,都是真正的上等货,不论是磨碎敷脸还是镶嵌在簪头钗尾都是极为增色的。”

她还提供一条龙服务:“如果王妃想要做个镶珠的金冠玉钗,尽可以到苓玉轩来,我们工艺可能不如王府工造坊,但一应金银玉器都有,分量那是没话说的,府上穆侧妃就最爱到我们苓玉轩订选首饰……”

葛盼夏听得心里嘀咕,这乔家不是米商吗,这跨行都跨到天边去了。她也不是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姐,时人百姓为避税不乐意分家,整个南诏县册上才几千户,真正算得上的官宦富商一只手就数的过来,这苓玉轩可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葛盼夏现在没空搭理她:“新粮还未入库,现在府里暂时不需要腾挪旧粮,你等新粮入库后再来吧。”

乔夫人一听就急了:“我们家向来是这个时候过来收粮啊,过去从未改过时辰。”最关键的是这粮食就是在青黄不接时最为之前,若是新粮都入了库,她为何还来收买旧粮。

屋内随侍的丫鬟雪婵想说什么,又忍住了,只悄悄给葛盼夏递了个眼神。葛盼夏更是疑惑,便打发她:“今年矿上新添了许多劳役人口,王府旧粮都须拨入那边使用,便不对外售卖了。”

新王妃带来的丰厚陪嫁,在南诏县已是人尽皆知,葛盼夏要为矿山备粮,乔夫人顿时无话可说,只得赔笑脸诺诺应是。

等出去外头,乔夫人才沉下脸,对心腹丫鬟附耳说道:“新王妃难缠,你把之前穆侧妃要的时兴首饰给那边送去,还有我记得南珠还剩三十五匣,全给南诏妃那边,别提旧粮的事。”

涿夏院东厢。

雪婵膝行至葛盼夏跟前,泪眼婆娑恳求:“小姐千万不要如乔家所愿。”葛盼夏有些莫名其妙,但雪婵与她从小一块长大,亲如姐妹,不忍见她泪水。

“小姐,这乔家在南诏县城可是臭名昭著,不知道把多少普通百姓逼得卖房卖地,”雪婵哽咽道,然后就与她磕头,“我爹在春天把我卖了,就是为购那乔家高价粮,幸而能够服侍小姐…”

葛盼夏沉默了半晌,只得应声扶她起来,她看不得身边人这副模样。

“外面那个人怎的一直在我门前晃来晃去?葛盼夏突然道。

旁边侍候的小丫鬟早耐不住,听得这话立时跨出门去,对那人唤道:“你,就是你,王妃召见还不快来。”

那人走近了,葛盼夏瞧着她打扮问:“你是府上哪里的女官呢?”

“回王妃,我乃王府尚仪司副史,”她一开口就流露出文绉绉的气息,“先前王妃忙碌不好打扰。”

葛盼夏抬眼看她:“可有什么事要报?”

“葛王妃,您还有一件要事未做,”女官深深拜下,“通和院南诏奚王妃,您还未向她敬茶拜见。”

葛盼夏道:“我与奚王妃并不相识,为何要拜见她?”她嫁过来大致也过了俩月,感觉可能是因着南诏王不好女色,他的后院维持了起码的和睦,女人们之间的关系大多是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一直也没见谁来拜访她。

女官振振有词:“南诏奚王妃乃是先帝御笔亲赐予王爷的正妻,也是现今陛下赐封的南诏妃,作为侧室,您得去请见敬茶,才算有名有分…”

此言一出,整个东厢顿时噤若寒蝉,谁不知道现在葛王妃管家威风凛凛,竟有呆人来戳她痛点。葛盼夏只斜了她一眼:“整个南诏都知道是王爷亲自向葛家的我父亲求娶,我是三媒六聘,八抬大轿进的王府,王爷也说我是正妃,你还提前人忒没意思。”

通友院,穆侧妃正强压着南诏郡主刘嘉珍学女红,一听闻此言,不由问:“她真这么说?”

女官应是。

穆侧妃喃喃道:“这么个厉害人,跟以前的女人完全不同,王爷到底想干什么…”

刘嘉珍满不在乎:“不过一个女人罢了,那个葛盼夏我见过的,脸上生得普普通通,又未听闻有什么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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