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卜承英在家里苦练了半个月,才有了这个“而已”的成果。二公主就是看戏不嫌累,有旁边的人做对比,说的都会不腰疼的话。
三长公主看着侄女染上红霞的脸,看破不说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单说射艺,确实是邱家小子最好,嘉和觉得呢?”
二公主说话有些磕巴:“他确实很厉害,不过招驸马又不是招护卫,也不能说什么就最好了吧……”
三长公主微笑着不说话了。
后来,少年们被驸马客气得送出了门。二公主又留宿一夜后,第二日清早就收拾一番,准备打道回府了。
才出别院的门,二公主的车队就被人拦住。
“微臣冒犯,任凭二公主责罚。只是心中有话想要说与二公主知晓:微臣从前不擅骑射,但今后会勤加锻炼力求有所增益,终有一日亦能百步穿杨。您还喜欢什么,微臣也都愿意努力做好,只要能让您开心。自三年前闻听过二公主所做文章,微臣便真心仰慕公主了。今日情难自已,求公主治臣不敬之罪。”
卜承英不知道在这儿等了多久,拦住了二公主的车架,走到侍卫会用刀架在他脖子上的位置,言辞恳切地表明心迹。说完之后,也不敢多耽误二公主,膝行到路边,等待二公主的责罚。
二公主还真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小声骂了一句:“这是登徒子吧!”
想了想,又吐槽了一句:“有点儿傻。”
二公主不发话,别的人也不敢轻易动新科状元兼中书令独子,车队也不敢自作主张前行。
还好二公主不打算把路堵上,自己缓了一会儿,就让车队继续走了。
马车路过卜承英的时候,速度一点都没变,毫无留恋的态度大大打击了这个少年。
等卜承英回到家,全家都围过来跟他打听后续,他乖乖行礼之后,抛下一句“承英有些累了,想先去休息,长辈们失陪。”就把自己关进书房里了。
卜家人一看,这是少年失意呀。一波人在努力安慰他,另一波人,比如中书令大人,则是低调得去见了圣人好几次。主要是为了暗示自家孩子已经茶饭不思了,还说反正家里这是独苗苗,以后去哪儿、事业怎么发展,都由着年轻人规划……
圣人想想皇后派人传给自己的消息,再听着中书令话里话外的意思,怎么好像是有些误会?
“孩子们的事情,还是得看孩子的眼缘……”圣人劝了几句,没有多说什么。
关于二公主的驸马人选,圣人终于公布了。卜承英以新科状元之身尚公主,出人预料,也在情理之中。
卜承英和二公主都是大龄青年,定下来亲事后,圣人也不想再拖,当下就决定要让他们今年成婚。
礼部为此想哭,卜家则喜气洋洋得。娶媳妇要准备的东西早就准备好了,尚公主的准备也做了几年,这会儿是多番准备终于如愿,阖府上下丝毫不带慌张的。
姬昭明来给二公主贺喜时,一直挤眉弄眼的:“原来是新科状元卜大人这个酸书生,成了抱得美人归的幸运儿……”
“去去去。”二公主羞红了脸,果断转移话题:“大皇兄还没成婚,母后最近都有些着急了。昭明你是怎么想的,还要让我大皇兄等多久啊?”
姬昭明整个人都僵住了:怎么会拐到这一茬上!
“大皇子自有他的好姻缘,嘉和你不要乱说了。我是圣上的臣子,不是臣妇,这个玩笑不好开的。”姬昭明真是服了,她明明一直很坚定得拒绝,但皇家人的态度都是“是是是,看来你还没开窍,没事儿,再等等你吧”,这让人怎么挣扎嘛。
二公主果然这么说:“昭明快些长大吧,等你懂了,咱们再说。”
最怕别人不接招。姬昭明不想多提此事,干脆问起二公主婚事方面的安排:“婚期定得早,嫁衣可绣好了?若有什么我能出力的地方,都别和我客气。”
“有的是人打理这些事情,你就还是同往常一样,有时间就来找我喝茶吃点心吧。”
“好。正巧,我今日带了一勺新研制的点心,叫茶饼,咱们一起尝尝。”姬昭明看二公主有些紧张,没挑破,顺着她的意思陪她闲聊放松了。
二公主的婚前恐惧症,有姬昭明陪着调解,驸马卜承英那边,却没人顾得上他紧不紧张。
这一切还得从弘文馆馆主在酒桌上掏出小本子的事说起。卜承英当初不在被御前考察的学子之列,卜大人舍不得自家单传的独苗苗尚公主,所以他只是听好友说起过御前答对之事。好友的功课与他不相上下,听对方自信满满地夸耀时,卜承英心中还有些遗憾。
这个遗憾的小名,是我上我也行。
结果,上去的人一个都不行。
卜承英一边安慰好友,一边也有了几分好奇,以及少年人的不服气。所以后来那些公子哥儿在酒桌隔壁旁听馆主点评时,卜承英也拜托好友把自己带上了。
馆主读完小本子,卜承英除了心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