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哈,他俩一见面,有旧情复燃的可能呀?”张爽也警觉起来。
“只要大凤不结婚,他就不会死心的,呜,呜呜……”张爽又哭了起来。
“你说你这孩子哭什么呀?”张爽妈是个痛快人,最见不得女人哭天抹泪,“不管怎么说,最好先有个孩子稳住他,这是正事,至于大凤……”张爽妈若有所思的说。
“这个办法也救不了急呀!大强都想她一年了,都快疯了,他们能不见吗?”张爽着急地说,“最好她有什么病出不来才好!”
“得了吧,想见怎么都能见,没准还不顺尿道跑去约会,有病也得大强有病,让他躺在炕上走不了!”
“那咋弄,你咋让他躺炕上,把他腿打折吗?哼,真打他你又心疼了!”张爽妈左一口抽烟,又一口抽烟。
“妈,老妈,”张爽开始撒娇,“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吧!”
“家在不中啊,就带大强去省城你姐家过年吧,大凤在家这几天,大强不在,他见谁去啊!”张爽妈把那长烟袋往炕沿上一磕,自信地说。
“你看这样中不,明天去镇上偷偷给你姐打个电话,让她过三两天带信就说有急事,让你俩儿都去。”
“中,太好了,这个主意好!”张爽高兴地拍手,“实在不行我们两个姐家轮流住!”
“拉倒吧,,你说你们三个,咋就你不省心呢,过日子还得跟老爷们斗智斗勇地,像演反特片似的!哎!”
“老妈,那你就是智勇双全的地下党,呵呵!”
“做饭吧,你爸一会儿回来了。”
汽车在十点才把大家送了回来,严海波不在这被表彰的人之中,自然也没去参加晚宴。他在门卫己经呆了一个多小时了。他知道过几天就回家过年了,如果能在今天晚上和大凤说说心里话该多好,表白一下子自已的想法……这一年来大凤虽然给他、给厂里所有人都留下了好印象,可很多小伙子想到大凤的伤,都不敢再往下想了。严海波却不在乎,一个人应该注重她的内心而不是外表,大凤内心是善良的,真诚的,就这点缺陷和她整个人相比,简直太微不足道了。可他看得出来,周大凤是在意的,而且因此而自卑,她拒绝和任何人亲近、来往,特别是男人……
王玉城的酒喝的有点多了,被妻子马丽萍和司机李帅扶着下了车。门一开,一个五十多岁的女子从屋厨房里走了出来。
“王姐,快,快帮我把玉城扶到楼上去。”马丽萍拽着王玉城的胳膊,几乎要倒了。
“好的,哎,今天怎么喝这么多酒?”王姐一边说一边迎了上来。
“人多,心情好吧,小李师傅,你回家吧,明早几点来接他我给你打电话吧!”马丽萍冲李帅摆了摆手。
“好的,我听你电话马姐。”
王姐是王玉城的远房亲戚,在这做保姆四年了,把这个家照顾的非常好,这楼上楼下三百多平米房子收拾的一尘不染。两个人把王玉城带进楼上的卧室,他倒在床上就睡了。
这是间很宽敞的卧室,床头上挂着夫妇两个人的婚纱照,照片上王玉城把马丽萍搂在怀里,两个人都面带微笑,画面温馨而甜蜜。淡青色的落地窗帘,镶着花边的纯羊毛地毯……
马丽萍洗濑完毕,喝了一杯王姐刚送来的牛奶。她躺在床上,看着熟睡中的王玉城,怎么也睡不着,索性站起身来,那墨绿色的睡衣几乎垂到了地上,她捋了一下曲卷的长发,倒了一杯红酒,蜷在窗前的沙发上,目光盯着窗外的夜色,脑海里又浮现出大凤那清纯的样子……
在这个灯红酒绿的大都市里,大凤的质朴、单纯显得那么突出、抢眼、可贵,似乎让人又觉得有些弱不禁风。想起自己当年与王玉城打拼时,也不过二十岁而己。他们在一起干过小吃部,卖过衣服,卖家具,送过水,后来成立了一个只有几十人的家具厂,十多年努力,才有了现在的辉煌。这一路走来,真的是磕磕绊绊、风风雨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