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2 / 3)

么没了下文,“嗯?怎么了?”

他真的很像个是孩子,看过来的眼神满满都是专注,在衣服下面就像躲进了一个秘密空间,只有他们两人,陈楚侨能闻到外套上的烟味,和他讲话时呼出来暖暖的气息,她甚至能听见自己胸腔里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

权革对这样的对视有些难为情,“怎么了?”

他嘴角毫无顾忌地高扬,就算害羞还是眼里盛满笑意地看她,酒窝也甜蜜动人。

明明是2月的天,陈楚侨却莫名觉得周身都有些燥热。

等到那微软的唇轻轻地落在她的脸颊,身体就像被定住了一样,时间都静止了。

她想起,有一次和权革玩truth or shot时,他问自己“你最喜欢身体的哪个部分?”

“脑子。”

他笑了,说,“我是嘴唇。”

陈楚侨脸蹭地就红了,她伸出手,“好像停雨了吧?”还嫌不够地把头探出去,没想到还有,又尴尬地缩回来,“哦莫!还有。”

权革忍不住笑出声,舔了舔嘴唇,“你怎么不说下去了?”

她才回过神,继续刚刚的话,“我是想说要不要一起去看剧?”

他答应地很爽快,“好!”

权革一直都在笑,温和地、柔软地,陈楚侨还在回想着刚刚,这种激动紧张茫然又热烈的怦然心动在她短暂的人生里并不多见。

之前宋旻浩问是怎么和权革开始的,陈楚侨支支吾吾地说“就聊天啊”,她其实还在揣摩着和权革短短两个月内那些所谓的心动瞬间。

她觉得,一切都从两人讨论驯悍记开始的。

那天偶然的遇见,两人去吃了吃饭。得知陈楚侨是英语文学系的,权革首先想到的莎士比亚,他提起他之前看过的驯悍记。

“我觉得这部剧,简直毫无保留地展示了语言的力量,是很典型把文字当成武器,去改变,像莎士比亚说的,去驯服一个人。”

陈楚侨很是认同,比起性别阶级利益的冲突,驯悍记里最令她反而是其强烈的语言运用,“里面的双关语,针锋相对的场景是无所匹敌的。”

本来两人还在礼貌而生疏地按部就班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不尴尬但也很流于表面,讲到驯悍记之后,就能明显感觉到谈话的氛围上了不只一个台阶。权革喜欢莎士比亚,而她的上个学期研究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莎士比亚,作为一个勤勤恳恳的文学系学生和半个英国人,经典台词几乎是张口就来。

她拿出手机,搜索到驯悍记里至今都还记忆犹新的一段剧情,带着现代英语的翻译,递给他看,“这一场景,完全大发,感觉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段。”

“Petruchio: Come, come, you wasp, i’faith you are too angry.

彼特鲁乔:哦,我的黄蜂。你太生气了。

Katherina: If I be waspish, best beware my sting.

凯瑟琳娜:如果我是一只黄蜂,最好小心我会蜇伤你。

Petruchio: My remedy is then to pluck it out.

彼特鲁乔:我就把你的刺拔下。

Katherina: Ay, if the fool could find where it lies.

凯瑟琳娜:如果你能找到它,傻子。

Petruchio: Who knows not where a wasp does wear his sting? In his tail.

彼特鲁乔:每个人都知道黄蜂的刺在哪里:在他的尾巴上。

Katherina: In his tongue.

凯瑟琳娜:在舌头上。

Petruchio: Whose tongue?

彼特鲁乔:在谁的舌头上?

Katherina: Yours, if you talk of tales, and so farewell.

凯瑟琳娜:你的,如果你一直在说这些的话。再见。

Petruchio: What, with my tongue in your tail?

彼特鲁乔:怎么,把我的舌头带在你尾巴上吗?”

***其他人物经常把凯瑟琳娜比作危险的野生动物,在这种情况下,佩特鲁乔称她是黄蜂。凯瑟琳娜指的是会咬人的黄蜂,比喻她会用她的智慧来刺他;彼特鲁乔指的是腹部有刺的蜜蜂,而他会从凯瑟琳娜的“尾巴”上“拔出”刺,是她生殖器的性暗示,这里特鲁乔基本上是正面向凯瑟琳娜提出挑战,表示他将会驯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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