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舞会，对高中生而言，是最令人期待的时刻。女孩们早早就为舞会做好了准备：选定了漂亮的裙子、合适的鞋子，设计了精致的妆容和发型。还会提前告知男伴，以便他们能够选择合适的服装来配合。
舞会当天，美美地打扮一番，等着男伴的到来。
艾玛和摩根都在陈楚侨家里化妆，这里是大家喜欢的聚会地点，都很喜欢来她家玩，因为通常没有多人，可以无所顾忌地吵闹，想要休息的时候也很安静。
“怎么办？”陈楚侨欲哭无泪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觉得我还是有点苍白。”
稳稳坐着让化妆师摆弄的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艾玛端详了一下，“还好吧，”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用美黑膏呗，你生日还有几天呢。”
回日内瓦的第一个周末，陈楚侨刚去美黑，韩惠珍就发信息告诉她六月底回首尔的时候需要补拍一些戏。那一瞬间宛如晴天霹雳一般，这距离她想要的肤色还差得远远的。之后又不死心地去了晒了两次灯才停下，她左看右看，又叹口气，对自己身材也极度不满意，瘦了之后胸极速缩水，拼命挤也就这么一点点。
毕业舞会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她希望一切都能尽善尽美。还去接了头发，就为了还原最初设计的挽发。
男伴们都准时地到达了，大家会一起做让的车子去学校。女生们早就准备好了，在家里拍足照片，又下楼在花园里不停地换着姿势。
诺亚穿着配套的西装，和她贴面，“You look stunning, babe!（你看起来美极了宝贝）”
陈楚侨察觉到，最近几个月来，诺亚越来越喜欢称呼她为babe，而不是以前的Belle或Bella。
boutonnière和corsage提前定好，分别送到了两人的家里，为这一时刻的佩戴增添了些许仪式感。corsage主体是白色的花，绿叶的颜色也很淡，穿插着天蓝色的丝带，用珍珠串成手环，十分素净淡雅，与她的浅蓝色裙子是正好搭配的。
艾玛和摩根还在兴致勃勃地拍着照，陈楚侨一会就累了，便先上车等他们。诺亚跟在她后面上了车。
与朋友们一起时感觉没什么，此刻两人独自坐在车里，便显得有些尴尬了。陈楚侨微垂着头，目光落在他手腕上。
镶着碎钻的袖扣是她送的礼物，也曾提出过要给他再买另外一对，因为在她心里，这实在算不上是用心准备的礼物。诺亚挡住她伸过来的手，背过身去，说道："这可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个生日礼物。"他生怕她会把礼物抢走，“这是要一辈子纪念的礼物啊。”
陈楚侨是第一次体会到，原来分手的影响真的是漫长的。她努力整理情绪，至少要让他知道，现在的他们向前走是最好的选择。
她伸手给自己倒了杯酒，“你要喝吗？”
“好啊。”
免去那天的失态不提，两人可以称得上是和平分手。
本来就不是一个朋友圈里的人，分手后各自回归原本的生活圈子。在学校的走廊上偶尔相遇，也会停下来聊几句。舞会邀请的那一天，两人还一起吃了饭。他们确实还是朋友，一对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一个月前的朋友。
嘻嘻哈哈的声音越来越大，摩根率先拉开门，“等很久了吧！”
——
作为陈楚侨的男伴，诺亚自然是和他们一桌吃饭的。尽管美食丰盛，但大家心思都在交谈，更多地期待着即将到来的舞蹈。
陈楚侨大概就是那种在驾驭高跟鞋上天赋异凛的人，她第一双高跟鞋是人尽皆知的Jimmy Choo 85 heels Romy，简直如履平地，几乎没有任何新手的不适应。
即使是今晚这种场合，她还是坚守着底线，穿上一双8.5厘米的银色细高跟。一来是诺亚个子高，穿高点会比较和谐。其次，为了搭配，她一直钟爱着10厘米的细高跟，紧绷的脚背，清脆地敲击在地面上的声音，都是陈楚侨所追求的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魅力。
学校的毕业舞会传统向来是由华尔兹开场，每年都会聘请当地知名乐团只为演奏前面的几首歌曲。并不是什么正式的舞会，燕尾服白裙子的着装要求都没有，但学校还是安排了几对学生，要求他们持续呆在场上以保持舞池的活跃。
诺亚仍然非常正式地邀请了陈楚侨，她把手放进他的掌心，两人顺着音乐滑入舞池。
“你有后悔过吗？”
转身间陈楚侨感觉到他从一开始就紧紧握住自己的手，她注视着他的眼睛，那句“没有”变得难以启齿。
“我就知道，是因为我们总是呆在不同的地方吗？”
“诺亚，我说过这个的，因为距离而改变的感情本身就存在问题。”
他不喜欢听她说这些，转移话题，“抬头！”
陈楚侨抬起头，无人机刚从他们附近飞过，一般大一点的活动学校都会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