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副可爱的模样。”
“我也很好奇,杜先生难道没有用心谈过恋爱吗?”
这句话问得很尖锐,可杜彦礼却笑出了声。
“想和姚小姐谈恋爱,可是姚小姐没给我机会。”
“你是真想和我谈,还是想睡我?”
不得不说,她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为难人。
不过,她更想知道他的答案。
“都想。”
杜彦礼倒是直言不讳。
“不过后者多一些吧。”
“杜彦礼。”
“嗯?”
“你在床上一定很厉害,是不是?”
“姚小姐亲自体验过的。”
他抬手摩挲着她的唇,眼底满是深意。
“难道忘了吗?”
“没忘呢——妹夫器大活好…”
不知为何,说出这话时,一向不羞臊的她也感觉耳根发烫了。
中途,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号码有些熟悉,但她没有存。
直觉告诉他,是一个对她很重要的人给她的来电。
向杜彦礼抱歉了一声后,她匆匆走出了商店,在落地窗对面的长廊接了电话。
“舒幻,好久不见,我是陈研厉。”
听到那道熟悉又陌生的嗓音的一瞬,她近乎是心弦一绷。
她甚至有些难以呼吸。
这个人,是陈年安的哥哥。
“舒幻,我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你应该很快就能收到我的请柬。就是忍不住,想提前告诉你。”
“还有…特别想见你。”
“不知道你来不来欧洲参加,不过,如果忙的话,就在电话里祝福我吧。”
听着陈研厉在电话里兴致勃勃地说了一通,她一直安静地听着。
他和陈年安的声音太像了,仿佛沐了春风般,温柔至极,又似润水浇着她心头某处块垒,一碰就疼。
不知为何,一滴剔透的泪水从眼角落下。
她明明也在替陈研厉开心,可就是想哭。
任何与陈年安有关的人和事,她都忍不住会哭。
就像是身体的生理记忆一样,根本就不受控制,尽管她清楚,在陈研厉报喜事时落泪特别不合时宜。
奈何陈年安就是有这本事,害她神魂颠倒。
“舒幻…?”
兴许是听见了她细细的抽泣声,对面猛然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地轻声问她。
“舒幻…是不是…想起年安了?”
她模糊地嗯了声,尽力克制住哽咽的声音。
姚舒幻拆开纸巾,抬手擦拭着泪水。眼眶已经染上了浅粉色,长长的睫毛沾着晶莹的润液,轻轻扑闪着。
只有谈及陈年安,她才会褪下外表那层拒人的冷态,才会如此脆弱,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惹人心疼。
电话对面只是一声无可奈何的轻叹。
许久,陈知厉才一字一句认真地说。
“他很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
“但他是一个无国界医生,四处奔波,救死扶伤,是他的选择,也是他的本职。”
“中非的几个部落,又爆发了一连霍乱,那边通讯困难,我暂时联系不到他。”
“他…去多久了?”
姚舒幻显然有些惊愕,她甚至觉得从唇边吐出的字都在颤抖。
一年半前,最后一次分别,他是去中东一个疫区救援。现在,轮到中非了是吧…
“三四个月吧,他说你们两个闹别扭了,所以没让我告诉你。”
“放心,他命大着呢,不会死的。”
姚舒幻哽咽着嗯了声,很快和陈研厉挂了电话。
可这么多男人里,她偏偏喜欢那个满世界奔波、给不了她安稳生活的人。
而且,非他不可。
姚舒幻整理好了情绪,回到了杜彦礼身边。
本以为她的状态如常,他却察觉到了她哭过的痕迹。
“怎么哭了?”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墨发,将她拥入怀中。
姚舒幻攥着他的衣角,轻轻地嗅了嗅他身上的男士香水味。
她更眷念陈年安身上的味道,很清淡的薄荷香,还伴着一些医用药水的味道,让人特别有安全感。
见她不语,杜彦礼也没有打算再问她什么,而是一直陪在她身旁。
手机很快修好了。
杜彦礼送了她回家。
他挺照顾她的情绪,一路上都很安静,没有像往常一样爱说打趣她的话。
出了电梯,刚准备掏出钥匙,就看到了门缝塞着的一张请柬。
看来,是陈研厉和劳戴拉的结婚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