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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蹴鞠(1 / 2)

皇帝似乎是想起什么有趣之事,嘴角的笑意倏然开朗:“说起昭宁,朕想起前日里她同朕说你还去太学旁听了。”

“你去太学并不稀奇,朕稀奇的是竟然从开课坐到散课,从前让你学些文章,你可是最令父皇与母后头疼的那一个。怎么?如今可是因为打退了匈奴,学武学腻了,开始从文?”

他这个弟弟从小便不喜欢读书,不仅如此,还时常捉弄其他学子与先生。

后来倒是对学武学兵法有些兴致,不至于荒废,更何况如今战功显著,如此倒也不错。

听到提及父皇与母后,周景燊的眉心轻动,瞳孔微缩,他依旧还是这个躺姿仰望天空,可脑海里却出现一幅幅陈旧的画卷。

他的生母郑夫人从前还算受宠,可一介宫女出身并无家世,在他九岁那年因病薨逝,先皇后怜感他孤苦无依,收至膝下抚养,待他如自己所出,身份比原来还尊贵些。

那时候京中还并未设立太学,皇室子女皆在宫中教习,某日他一如往常入学读书,却在转角口听到些闲言碎语,皆是他的一些姊妹弟弟。

“老二也真是命好,死了一个身份低位的母亲,如今养在皇后膝下也不知有多风光。”

“是啊,从前他地位还不及我呢,见了我都要唯唯诺诺,现在和嫡出一般了。”

“他又不是真的嫡出,你们怕什么,说到底还不是一个贱婢所生,没有母家支撑,也就是表面风光,皇后又不会真的将他当做自己亲生的。”

“那是,比不得咱们母家荣耀。”

说罢,几个幼童还嬉笑起来。

那时的周景燊才不过十岁幼学,却也分得清好赖,皇后待他是否如亲生他自己知晓,并不会因此生气。

但一口一个贱婢,还说他母亲死了是他命好,原来那些所谓的姊妹弟弟是这样在背后谈论他与母亲的。

正是在冲动的年纪,周景燊的拳头已然捏得煞白没有血色,跑上前和那群人扭打在一块儿,此后便是见一次打一次。

从此宫中都传开了,人多嘴杂,就连长安城也知道了个遍。但众人只道他是性格顽劣、嚣张跋扈,至于真相究竟如何,无人想要探究,因为他们只想知道自己想知道的而已。

周景燊原本就是不计较声名之人,差便差了,左不过去封地重新开始,从此游戏人生罢了。直到三年前的冬日,风雪弥漫长安,行人受阻,都道灾厄降临。

想起父皇驾崩那日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朕相信燊儿的为人,自幼聪慧有胆识有担当,只可惜朕看不到燊儿建功立业、娶妻生子之时了。”

周景燊最终也没记得究竟是如何走出宣室殿的,他一言不发,冷风吹散了他周身的暖意,却吹不散他眉间的凝重。

原来这世上,在至亲至爱之人眼中,他并无尊卑贵贱的分别,也无顽劣的名声,只可惜他悟得太晚,没来得及建功立业,终究是让父皇失望了。

他迎着霜雪俯瞰城楼下的万千景状。既然如此,那这江山只要有他在一日,定要替父皇好好守着,为父皇的江山建功立业!

此后三年,他见过边关朔雪,也见过黄沙漫天,胡人的铁骑再也没有踏足大梁的疆土一步,也算是没有辜负父皇的心愿……

不知哪里的一只春鹊惊飞,划过另一半湛蓝的天空,将周景燊的思绪引回。

他直立坐起身,收敛起眼底的情绪,一只手搭在膝上,唇角上翘回答皇帝原来的话:“昭宁怎么连这种小事都同皇兄说,可是又无聊得紧了?”

皇帝也顺势一道坐起身,温和笑道:“你也别怪她,反正如今盛世太平不急于征兵,军中操练尽可安排别人,若真是想学些文章,那便去吧。”

周景燊倒不是因为真的想去学些文章,想起那日只因太学中有沈元慈在,才不显得无趣,但若是进入太学能时常看到她,如此倒也不赖。

这样想着,连眼底都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笑,于是立刻答应下来:“那臣弟恭敬不如从命了!”

皇帝也不知道他这个弟弟究竟是为何突然学文起来,但无论如何都是好事,到底已不是当初那个少年,既已建功,那便要考虑成家之事了。

日暮终将来临,眼看快要起风,皇帝担心皇后风寒着凉,便只起身拍了拍周景燊肩膀:“朕先回去了,你也不必起身行礼。”

说完便向皇后走去,他并未回头,之前边走边大声说道:“你如今二十又一岁,早该成家,朕不会勉强你,但若有心仪的女子,来求朕指婚便是。”

周景燊起身一愣,终于想起开口:“谢皇兄。”

心仪的女子?周景燊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沈元慈的身影,她撩开帷帽:伸手去摘竹牌的场景,便是一眼万年。

但女子的心意最是难猜,若是追求,又该如何投其所好?周景燊顿时觉得头疼难耐。

想起王府中有一块西域美玉成色极佳,若是给沈元慈打造一支梨花玉簪极好,她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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