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着进了府。
“娘亲这么晚还不睡?”
“你不回来我哪睡得着?听到报信的人说你从驴上面摔下来了,吓得我魂飞魄散的!”
“……娘,魂飞魄散不是这么用的。”
“总之,以后不准去学什么马球了,驴球都打不好,还马球呢……”
夏挽情又转过头看向跟着一起回来的陆拾弋。
“十一今天怎么也回来这么晚?”
“算账。”
面对陆拾弋冰冰冷冷的态度,夏挽情有些摸不着头脑。
“哦。”
陆拾弋转身走向下人这边的房间,夏挽情觉得没趣,喊来丫鬟搀扶着王夫人回了房间,自己也回房了。
临睡下了才发觉,手不方便,连脸都没办法洗。她打开门,准备喊丫鬟进来,谁知又看见陆拾弋站在门外。他正在门口踱步,一抬头看见夏挽情自己开了门,就走上前来,把手上的小瓶子递给她。夏挽情拧开瓶子闻了闻。
“这是什么?好香啊。”
“是雪莲玉露膏,用手捂热之后会融化,每日滴两滴涂在皮肤上,不会留疤。”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有这种好东西?”
陆拾弋语塞。
这是他执行任务之后,用来涂抹在伤口上,以防有仇家会根据伤口位置认出他来的药膏,这是新的一瓶。
见他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夏挽情舒坦了,微笑着拿起瓶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以后有好东西记得都要分我一份哦,不然我会生气的。”
陆拾弋的眼神柔和了许多,点了点头,看向她手臂的时候又略有迟疑,抿了抿嘴开口问道:“为何跟将军府公子来往?”
夏挽情不以为然,把玩着手上的药膏。
“为了拓展业务呗。”
陆拾弋投来疑惑的眼神。
“啊,我今天给将军夫人送样品去了,顺便认识了方公子,就一起出去游玩咯。只是没想到会得罪袁家小姐,以后躲着她就是。
我得挣很多很多钱呢,这些大客户可得好好伺候着,不能怠慢。”
陆拾弋的声音小了一些。
“你需要很多钱吗?”
“嗯,这乱世之中,我一个柔弱女子,还要照顾手无寸铁的母亲,唯有自强不息才能在这天地间有一方立足之地。挣够一百万两,是我在这泱泱大国里安身立命,安享晚年的一个保障。
哎哟,好疼。”
陆拾弋看着眼前胡言乱语,不小心还扯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的夏挽情,心情好了起来。
夏挽情见陆拾弋笑了,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好了,我叫丫鬟来帮我洗脸了,你快回去吧。”
第二天一早,夏挽情刚走到东市街口,就看到好多人围在皇榜那里看,她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笑容。
方斯高中的消息应该已经有公公送到他府上去了。
“方府的大少爷中武状元啦!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方大少爷婚配了吗?不知道是哪家小娘子?”
“没呢,这将军府本就高高在上,现在中了状元,寻常人家更是高攀不上咯。”
夏挽情低头看看手臂上的白布,一走进自己的珠宝行,就立刻叫来看店的春娘。
“春娘你记着,这几天如果方府大少爷来店里,一定要把最近店里最时新的款式拿到他和我面前来,我会让他帮着挑选,到时候你要把他挑选的一一记下,知道吗?”
春娘忙不迭的点头应下,夏挽情又转过头去对吩咐丫鬟,回去跟家里的家丁说,如果方府送药的来府上,就说我药都没吃就来珠宝行了,让他们把药送到珠宝行来。
“这几天都是如此,记住了。”
“是。”
第一天,方斯没有亲自来,送药的方府家丁将药递到夏挽情手里:“少爷和老爷夫人一起忙着拟宴请的宾客名单,还有准备面圣谢恩的物什,等忙过了这阵再亲自来看夏小娘子。
另外,小的帮夫人也带个信儿给夏小娘子,大少爷面圣谢恩所佩戴的玉石一类的物件,还请夏小娘子先帮着挑一挑,小的改日来拿。”
“好。”
第二天,方斯仍然没有来,送药的家丁身后跟了两名带刀侍卫,把夏挽情配好的几套珠宝带走了。
黄昏时分,陆拾弋走进夏府,看到夏挽情在廊亭的书桌上执笔画着什么,十分专注的模样。
斜阳映黛瓦,夕阳的余晖透过夏挽情头顶的槐树,洋洋洒洒的落在她背上,姣好的面庞藏在逆光里,更显得她眉眼如画,温柔似水。
陆拾弋走上前去,看她在画珠宝,以为她是在研究什么新款的珠串搭配,仔细一看上面写着:
“武状元同款玉冠,应试考生人手一套”。
“武状元同款扇坠,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