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1 / 2)

十二月,大雪降临。

白茫茫一片,都处都素裹着银霜。

屋内暖气开的足,客厅的娇笑颤动心弦。

明栀子自动忽略掉其他杂音,附下去的身子,笔尖不辍。

压下去的肩胛骨勾芡的她越发的瘦。

思绪再也回不到正规上,她回想起那天的场景——

方虹趾高气扬的踩着高跟鞋走近明家苑,净白的伞面浮了层雪,抖擞之间,甩到了明栀子的身上。

寒气侵心,但明栀子没躲。

方虹的派头,无疑的在告知着,她赢了。

她的赢,不给明家父子和亲儿子看,方虹挑衅的是明栀子。

那时,雪下的急,片片相接间,明栀子立于世界纷扰中,仿佛是凝在枝头的玻璃花。

纯洁美好,但过于易碎,又不卑不亢。

明栀子始终挺直了腰,不弯不曲,同时也不敬。

方虹摆出当家女主人的姿态,眼神睥睨着她。

“还摆什么大小姐架势呢?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方虹故作惊态:“我儿子都被老爷子带在身边了,你说你这大小姐还能做几天?”

“几天?你的野种,又能活几天。”

神思又重新钻回四肢百骸。

明栀子有些烦躁的丢了笔,卷子随意一滑。她拉出抽屉,摸出一盒烟。

点燃,靠在椅背上,暂且得到缓解。

今天是冬至,要吃饺子的。

能陪她吃饺子的人,沉睡到永远。

烟头被摁灭在水池里,带着力,又带着恨。

明栀子从衣橱里选了几件衣服,换好后,径直下楼。

楼下的笑声见到她停了,方虹大声质问。

“今天冬至你去哪?”

一副严母的样子。

明栀子身穿杏色长款大衣,内搭黑色高领针织衫,下身是浅蓝色阔腿牛仔裤。

她将近一米七,长发顺滑披在脑后,斜过来的眼神冷清又孤绝。

“有时间不如安胎,万一厉鬼来寻,你这命格得一尸两命。”

不理会身后满腔怒火,最后明栀子关车门的声响特意加了力度。

在空寂的环境里,格外的目中无人。

车行一半,明栀子降下半窗。

她衔一支烟,猩红的点子落在白雪里,有种与世隔绝的颓。

墓园死气沉沉的黑,亲人故友祭拜的痕迹,将亡人又拉回人世间。

这块地,是明栀子选的。向阳,苏若淳多多少少会暖和些。

她撑着把黑伞,眼神寂寥,有些苦恼。

“可惜了,今天没有抬眼。”

照片上的女人笑得含蓄,穿着自己喜欢的温雅旗袍,头上别着那支簪子。

“妈妈,你说为什么你最后的照片也是这支簪子啊?”

明明和她的旗袍一点都不搭,明明是该丢弃的东西,却成了明栀子第二念想。

明栀子蹲下来擦拭掉上面的窗花,语气像是在哄三岁孩童。

“您好好睡。忘记明家,忘记这支簪子。”

丢了它,丢了对明善文的执念。

雪下不停,砸的脸生疼。

“您亲手为我做的那件演出服,我会穿着它,跳完我最后的一支舞。”

-

明栀子直接回了洮荔府。

一路上手机就没安静过,都是明善文不厌其烦的一遍遍打过来。

她捏了捏眉心,深呼吸接了那催命符似的电话。

“有事?”

明善文扶着腰,来回踱步,用词比往日更狠更无所谓。

“你要是不想住在明家就给我滚!对自己亲弟弟都这么狠的不孝女,我权当没生过你!”

明栀子将手机拿远了些,耳根才清静了些。

“辛苦您通知我一声。”

明善文许是感到自己的失控,欲要挽回,但那边只撂下了一句话。

“从今天开始,我的家只有洮荔府。”

听筒只有一阵忙音,明善文懊恼的坐下来,狠狠的瞪了眼方虹。

讲出的话却是温和。

“你安稳些,孩子平安降生才好。还有,娞娞那边不要插手了。”

方虹攥紧拳头,顺从的弯腰。

直到明善文走远,她才彻底的恢复原状。

抵达明月湾,各家各户亮起了灯。喜气洋洋的氛围,倒显得她格外孤独。

明栀子无力的摇摇头,试图将那些低情绪全都甩出去。

楼道的声控灯明明灭灭,她摁了上行。

电梯停在十楼,明栀子的木讷的迈步,没注意窗户旁倚着的人影。

指纹锁“滴”的一声,木门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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