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只是看架势,估计这会儿也没人写出什么名堂来。
她刚进去,就被覃二公子拉到一边:“你家丫头呢,怎么还没过来?”
顾怜近两年一直是他的相好,商映雪的才识在顾怜三番两次的吹捧下他是见识过几次的。吟诗作对、唱曲奏乐,都是信手拈来。
他还有过两年将人收归己有的想法,但是现在为了巴结吴鹤闻,只能忍痛割爱了。
像吴鹤闻这种自视甚高的人啊,他观察过,一般人还真入不了他的眼。
眼下逢州才情过人的女子不过寥寥数人。归月楼风华姑娘算一个,但她不好掌控。而商映雪不同,若是自己一手将她提携起来,未来应该是个很不错的帮手。
“哎呀~覃二公子再耐心等等,我向你保证,不消两盏茶功夫她定会过来。”
“行吧。”覃二公子有些不耐烦,黑着脸催促道,“让她再快点,知道上头坐的是什么人嘛!”
“知道啦知道啦~”顾怜轻笑着应付,往紫衣男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就是一个新来的黑脸县丞嘛,大惊小怪!他们这些客商什么时候将底下当官的放在眼中了,今日倒是稀奇。
许是探究的目光过于明显,那位新县丞忽然抬头看了眼顾怜。
“哎哟,大人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顾怜是个会来事的女人,一个目光,她就关照了过去,“我们这小小的归月楼竟没有人能入得了大人的眼吗?真是该死。我自罚一杯,大人随意。”
她拿出职业假笑款款走过去,从覃二手中拿过酒杯,碰礼后一饮而尽。
管他什么商人当官的,只要是客人,先陪好了再说!
“早些时候听覃二公子提起,吴大人的一手好字惹得州府里的教授、训导们纷纷夸赞不已,不晓得今日有没有机会赏析学习一二?”
顾怜一向八面玲珑,她忽略了吴鹤闻的冷脸,将人往上抬了抬。
一般人都经不住被女子这样夸,那吴鹤闻也不例外:“顾怜姑娘说笑了,都是大人们抬举。这瓦楼人多眼杂,姑娘叫我吴公子就好。”
覃二公子眼瞅见吴鹤闻破了冰,顿时喜上眉梢。
他抢过话:“瞧我这榆木脑袋,你放心,自是不会有人出去乱说的。”
瓦楼常有官员来往,但大家都有一条约定俗成的规矩,那就是对宾客的身份——保密。
紧接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吴鹤闻夸得那是天花乱坠。
“岂止是教授、训导们夸呀,就连通判大人都对吴公子青睐有加。”
“说笑了说笑了。”
吴鹤闻被夸得开心,两杯酒下肚,面色微红。
商映雪就是此时被柠禧夫人给推到吴鹤闻面前的。
她换了一身淡紫色罗裙。
目含秋水,面色露怯,像一只受惊的白兔,懵懵懂懂,让人望而生怜。
三个公子哥都是见过商映雪的,先前也没少调戏。未曾想,这会儿装扮起来,倒是多了两分娇媚,让人瞧了心神晃荡。
顾怜见吴鹤闻也主动盯着商映雪看,她就知道这事儿成了十之八九。
但她也没有当即介绍,只是笑着道:“小雪,任公子方才说,谁的字能得吴公子赞赏,便赏谁。你是我屋中的丫头,不如替我写几个字,看能不能讨得任公子的奖赏。”
“是。”商映雪顺从的应声。
被叫到的任公子朝顾怜打趣:“顾怜姑娘一贯会找好帮手,这奖赏还没拿到呢,我就从你的话里听出了胸有成竹。”
顾怜挑眉,不置可否:“任公子你且看吧。”
这两人一唱一和,倒是勾起了吴鹤闻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