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白茶邀请姜寒绯等人去她的庄子做客,权当是庆祝仁安县有白兔降世。
姜寒绯今日本是被安排休息,她在出门前忽然有一个人来传话,说因为某户人家的家中饲养的家畜生病来找她帮忙。
纪春筠立刻去给姜寒绯拿好箱子,“我与寒绯一块去,等这事做完了,我就同她一起去找你们。”
姜寒绯看了一眼纪春筠,她没有拒绝纪春筠的同行。“我去看一看,大哥、姐姐和玉燕先过去吧。”
姜怜兰提着装有梅子的篮子,说道:“好。我们三个人先去阿茶的庄子给你们煮梅子茶。”
白茶家中最不缺的就是制好的茶叶。现下正是梅子成熟的季节,新鲜梅子大多数因其味道酸涩,难以直接入口,白茶打算将梅子和茶叶一同放入水中煮。
姜寒绯笑着说道:“好,麻烦姐姐了!”
纪春筠与姜寒绯出门时,正巧与提着几条新鲜的鱼出门的黄意。
黄意隔着些距离向姜寒绯和纪春筠打招呼,她看这两个人有事情急着去做,便没有上前去叙旧。
这一路上,姜寒绯还遇见了秦一归、吕椿与柳凡芍,再往前走又撞见了打着哈欠行走在街道上的杜仲。
钟畅与、木棉、木槿三个人留在城内的兽医馆。姜寒绯与纪春筠在兽医馆与钟畅、木棉、木槿三个人碰面,一并朝着目的地前去。
这个时候的天气晴朗,等姜寒绯等人忙完之后,猛烈的阳光弱了些。
“寒绯,你和春筠快去茶茶那吧。早些去,去迟了你们就要在夜间行路了。”钟畅将最后一些事情揽在身上,她催着姜寒绯与纪春筠快些去往白茶的庄子。
“这剩下的事情不多,你交给我和木槿、木棉三个人就好。”
姜寒绯:“那……我们出发了。”
说来也奇怪,姜寒绯与纪春筠行至半路,天气霎时间发生了变化,从晴天变成了雨天。
“这天气怎么说变就变?”姜寒绯苦恼着自己没有带上一把伞出门,“有些糟糕啊,我们两个都没有带伞出来。”
若是她与纪春筠两个人出门时带上了一把伞,这回就不会因为下雨而手忙脚乱了。
纪春筠发觉这雨显然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如果他与姜寒绯继续行路去白茶的庄子,衣服必然会全部湿透。
虽说现在是夏天,若是浑身湿透又遇见风,难免会着凉。
他忙拉着姜寒绯跑起来,“天气是真的多变,前面有一座荒废的神庙,我们去那避一下雨!”
姜寒绯与纪春筠跑着去到一座荒废的神庙前。
殿宇早已陨落,庙门已被拆开,因为无人打扫,地面上全是褐色、干枯的,被雨水打湿的树叶,神庙里面只剩下两个烛台。
房屋有些破损,有些地方漏雨,里面的地面有些水迹。这里柱础已不在,也许是被盗了。
无人管理的神庙三面墙壁上,还残留一些彩绘壁画。绘画的具体年代不详。
姜寒绯与纪春筠刚跑进神庙,雨势就呈现出倾盆大雨之势。她庆幸自己雨纪春筠跑的速度快,不然现在就浑身湿透了。
姜寒绯听着走近墙壁看清楚一些彩绘壁画,而后发现墙根处有一抹颜色鲜艳的血迹。
她再往里面的方向看去,地面的血印扩大了,有的地方血与水融在一起。
姜寒绯忽然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在越下越大的雨幕中看不清站在前面的几个人在说些什么话。
雨势越来越大,落在地上的声音急骤,如百马齐鸣。
姜寒绯只是隐隐约约能分辨出那些人的声音,有男性也有女性。
未经阻挡的雨点打在破烂的窗棂上,雨被分叉渐洒在姜寒绯脸上,她这才发现溅起的雨更多地打在她身上,把她的衣服弄得更加湿了。
“寒绯你站进来一些,别站在窗前。”纪春筠瞧见姜寒绯衣领上又多了一些深色的水迹,连忙将她拉向他所在的地方,离窗棂远一些。
姜寒绯瞪大了眼睛看那一处的血迹,盯着看的时间有一点久了,眼睛有些酸胀。她连忙快速眨动眼睛,对纪春筠说道:“春筠,我在那里看见了血迹。”
“血迹?”纪春筠稍稍上前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正要说什么,他听到有脚步的声音在靠近。
原先他听见有几个人在神庙内说话,纪春筠以为是同样来这里避雨的人。如果神庙内出现了新鲜的血迹,恐怕就不是这样简单的避雨了。
在雨声中,这脚步声离得很近。
纪春筠连忙伸手将姜寒绯拉到身边,把她护在背后,“是谁?”
一名头发苍白的女性一步一步走出来,漆黑的双眸一片无措。
随后,又有一个年轻一些的女子走出来,她素净的脸上含着惊慌,“姑娘!你知不知道怎么给母羊接生?”
这年轻的黑发女子说完话,背后又有两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