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点醒了来找事的人。
“白天这些鸡和鸭都好好的,一点事情都没有。你把外乡人招来之后——”说话的人两手一拍,清脆响亮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出事了!”
“你敢不敢去看一看?那模样可惨了!”为了能吓到姜寒绯,他们说话都带着长音,声音压到嗓子最末端,双目都向上翻,露出骇人的眼白。
家畜死亡的场面描写的极为血腥,当时就把同行而来的胆小之人吓得直哆嗦。
姜寒绯面不改色地淌着地上的血走到门口,双手自然垂下,她静静地看着屋外的人,不知在想些双目。
整个人安静的如同一塑像,自然而然地透出一种清净祥和的气息,令人不敢妄加非议。
等描述家禽死状惨烈的人不再说话,这地方一片寂静,便觉得时光被凝滞,村里本该如此宁谧。
人与人之间本没有任何事物阻拦,他们却觉得与姜寒绯中间隔着千重山,万重水。
姜寒绯的眼睛黑白分明,显出的目光过于理智与冷静,气势汹汹的村民心中怒火散去不少。
安静的只有呼吸声时,姜寒绯才对着站在前方的人说:“祸兮福之所倚,行端直,则无祸害。”
“风斩你去叫人来。”苏先生依然冷静的抄起手在一边站立,他倒是想看看这些人还有什么话说出来,再看看姜寒绯会做出什么样子的回应。
不远处的天空骤然一亮,炸开一朵澄黄色的烟花。非佳节庆祝的时日,烟花陡然出现,升至空中炸开,声响即刻吸引人的注意。
发呆的人家都被惊醒,伸头向烟花升起的方向看去。
紧接着,一阵尖锐急促的呼啸声在姜寒绯家中的院子响起。
是风斩在燃放烟花。
一前一后燃放的烟花似在相互呼应,紧接着马蹄声哒哒响起,地面因为这气势凶猛又整齐的踏步下,微微震动。
哪怕在这个时候,姜寒绯依旧冷静,继续说着话。
“如果行为邪僻,无需外人动手,自身就会死亡夭折。有死亡夭折的灾难,人又不做善事,没有好名声,成就大祸也不足为奇吧。这样说来,祸的根源是你们啊。”
是你们啊。
这几个大字如同惊蛰响起的一道惊雷,惊醒蛰伏沉睡的万物。骑马而来的人扬起一片沙尘,为首的是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子,她们身上皆穿着便服。
她身后的一群人都及时让马停下,而她直奔姜寒绯家门前的几个人跑去。村民们都被这飞驰的马吓到纷纷向一边躲闪,手持着盆的人来不及作出反应,呆滞地看骏马靠近。
马蹄将要把他们踩在地上。
这时,马上的女子勒紧缰绳,马的蹄子对准刚刚叫嚣最大声的人。
所有人都以为这马会将人踩扁在地,那女子在千钧一发之际控制马像人一样站起来,双蹄没有踢中马下方的人。
这已经吓得那些人跌坐在地,以那些人为轴中心,干燥的地面被正被液体打湿。
那女子横了一眼地下坐着的人,微微抬起手动一下食指。“将他们拿下。”
外人进村,还不分青红皂白拿人,让聚集在一处的村民既害怕又愤怒。
姜寒绯被留在院子里的姜怜兰喊回去。
“寒绯你快进来看啊!”
姜寒绯听见姜怜兰的声音,即可转身发现银雪的头趴在爪子上,在流萤的叫声中连眼皮都无法抬一下,
银雪的爪子在地上按出几个暗红色的掌印,她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原先止住的鼻血又流出来,血量比那时候还要多,身体情况急转直下。
姜寒绯听到刚刚来到的人自称是县城的官员,奉命来逮捕在乡野散布流言,试图引发百姓对女帝的不满,煽动村民暴动,以反抗女帝统治。
牵扯到官场上的事务,陶武连忙把她和陶愿推进院子里,不愿让子女多知道这些肮脏的事情。
姜寒绯连忙向银雪跑去,她听到银雪的呼声很沉重,抬起银雪的爪子细看是不是爪子受伤才会让毛发变红。
流萤一直看着银雪,她跟姜寒绯说:“银雪方才靠近那滩脏东西就站不稳了,才让爪子踩到那脏东西。”
姜寒绯认真听完流萤的话,她触摸到银雪的体温在不断下降,连忙安排人端一盆水来给银雪清洗弄脏的两个前爪。
“姐姐把我们家所有蜡烛都在那房间点亮。”
郁蔓云和陶愿立刻知道姜寒绯话中的意思,马上回到自己为银雪手术准备药物和工具的房间。
院子里的人一下全都忙起来,有的去给做手术的房间做好紧急消毒的工作,房间的味道顿时被喷洒的酒精覆盖。
姜怜兰把蜡烛都找出来放置在一侧,等待房间的酒精气散去。陶愿拿着刚刚制好的工具走出来给姜寒绯检查。“小妹,我只来得及做出这些。”
姜寒绯仔细帮银雪洗净爪子上脏污的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