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婪心抬了抬眼皮,看见她被某人从包间内拉了出去。
夜色尚浅,四散的星星布伏天际,虞飞甍跟尤枫约好了过来接她,打算到外面给她发个位置。
陆安让或许是借着醉酒,又想表白说些话吧,她被拉着来到了门口的台阶上。
刚把位置发过去,手机又被他抢走,藏在了身后。“楚寒月,你要听我的秘密嘛?”
门廊上的白炽灯落在他脸色,眼里亮闪闪的,还有些不安分,应该是神经被麻醉后的不善于控制。
他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得很有劲,想让她知道自己一直瞒着的秘密,又有些怕她知道,如果她知道了,会怎样想自己呢?
虞飞甍没有喝那酒,头脑很清醒,眨巴下眼睛,“听,你说吧。”
对于她的直接干脆和坦然,陆安让反而有些踌躇,“要不,我不说了吧...”,自己在那叹了口气,像万千小虫子在心口爬,“可是...不说我怎么这么难受。”
从千里外抵达的夜风很冷,能让人清醒许多,“不行楚寒月,我要跟你说。”他今天就是要摊牌了,不想瞒下去了。
只有虞飞甍在认真看着他。
月色皎洁如她的面庞,眼里的星光令人心怀荡漾,他承认,自己是带着目的靠近她的。
看见了楚寒月眼中微愣和诧异,他继续刨开心里埋藏了一段时间的秘密:“我和韩示他们打了个赌。听说你要来A班,我说我能让你成绩下滑...”
他以为自己魅力很大的,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先沦陷,怕她就此对自己印象不好,“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之后我帮你来A班,你来A班我高兴极了!”
双手合十在胸前,看来他真的很在意她的想法。
而那张迎着月光的脸依然没有变化,倒是能明显感受到沉下了几分。
月亮也会下沉嘛?
清风拨云见日,“没关系。”她说。
其实虞飞甍不是很在意他是否带着目的接近她,他也不用这么担心的。
这个事本来就有些不道德,一开始陆安让还没有觉得怎样,只是慢慢,他才走心,一回过头来,石头已经压得很低了。
那双隐含担忧的眸子褪去小心翼翼,高兴地几乎要手舞足蹈,“楚寒月你真的不介意?”
她不介意就太好了,和韩示的赌他认输,还是让她来A班的好。
许是酒劲上来,他还抱了她一下,立马松开,而餐厅外的幽暗树木外,一辆红色车辆闪动了灯光。
夜婪心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经八点十分了,她们出去了将近十分钟。
包厢内相较于一开始,气氛依旧热烈,但大家也安静了许多,有些疲惫。“很开心认识你们,来来来,多吃点多喝点。”宋经纪人还在活跃气氛,估计是要不到深夜不罢休了。
刚举起透明的酒杯,夜婪心从他面前走过,出了包厢。
虞飞甍已经等来了尤枫,她刚从车上下来,还抱怨着这里不好找,废了她好大一番功夫。
“行了,还有什么要拿的,都拿上咱走吧。”说着,虞飞甍抬眼望见了夜婪心,他从楼梯上下来,最后走到了她们面前。
“这是?”尤枫意外,又想起什么来,“你是三皇子吧?我前几天还从电视上看见过你。”
说起这个,她满脸堆笑,呦,听国卿夫人讲,最近好像三皇子很得宠呢,风头都给那几位压下去了。
看见楚寒月母亲一直在同夜婪心讲话,陆安让心里突然有些不太好受,转头道:“你要走了?”
虞飞甍点头,书包还在上面,得要去拿一下,刚要准备上去,留她们在底下,陆安让拉住了她,尤枫还在那里和夜婪心讲话,“你在这里陪着阿姨,我上去帮你拿。”
虽然喝了酒,但是脚步还是清醒的,三两下便没了影,从楼梯上上去。
尤枫一把扯过来女儿,“三皇子,你跟我们寒月熟嘛!”一起聚餐,应该关系可以吧。
相对而站,夜婪心目光流连片刻,“我们是同桌。”
听见是同桌,尤枫更意外了,寒月怎么没跟她说?“是嘛!那你们很熟啊!”
又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时间不早了,阿姨还得接寒月回家,得早走,”看着虞飞甍叮嘱着,“跟三皇子说一声。”
手臂被她打了一下,她包还在上面。下一秒陆安让倒是下来了,手里拎着她的包,害羞似的,“阿姨好。”
毕竟丑女婿见丈母娘,难免不好意思。
尤枫接过了女儿的书包,客气一句,“辛苦你了。”
眼睛从他身上划走,对夜婪心道:“行了我们先走了,你们好好玩儿。”
虞飞甍也摆手,一同上了尤枫的车。
本以为她会一如既往跟自己讲些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或是有哪些小道消息从哪个夫人那知道,尤枫却一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