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女则刚-6(1 / 2)

祝乐端着木碗,盘腿坐在卢氏铺放的枯叶上面。一面看贵公子:剑眉入鬓,鼻梁高挺,一双薄唇。

整个人俊美无双。

如果不是一身皂白色长衫衣袖上沾上了不少泥泞的话,可以打八十分。

杜谨言睁开了眼,看了四周已经黑下来,旁边姜山闭着眼躺着,一时不了解形势,索性闭上了眼。

好笑,一个人要装睡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看那略微有些颤抖的睫毛就知道。不过,好事情是傻子可不会装睡,这个任务者很警惕,就是不知道他的难度大不大。

“娘,用点饭吧?爹明早就会醒来的。实在不想吃的话,要不你上马车休息一会儿。”祝乐摸过她爹的脉搏,没有其他问题。

“不,我守着你爹就行。你去马车休息吧!哦,对了,旁边那个贵公子是谁,凤娘你知道吗?”卢氏执意不上马车。

爹娘的感情真是好,卢氏现在才注意到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可能是杜将军的儿子吧,陈二他们说的。”

“对了,陈二和那三个黑衣人呢?”卢氏问,“我是怕他们再过来,先前你取巧打晕了他们,现在你爹和那位贵公子也晕着,娘怕他们四个过来,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把他们捆起来了,离这里不远,娘,你不要担心他们过来害我们,他们解不开绳索的。”

祝乐将车厢上的另一床棉被抱了下来,往火堆里再加一些柴,瞟了瞟装睡的人,心里想着,挺能装的。

杜谨言听了母女的对话,知道姜山是那妇人的丈夫,那凤娘……的爹,他们知晓自己的身份,不会害自己,倒也不装了。

睁开眼,徐徐地叫道:“水……”

卢氏听见了,连忙叫女儿。

祝乐一面应着,一面从竹筒里倒了一些蜂蜜水到竹碗里,走近,蹲下递给他道:“杜公子,你哪里不舒服?”

杜谨言喝了一碗,继续道:“水。”

接连喝了三碗。

祝乐问道:“杜公子,你肚子饿吗?”

杜谨言捧着肚子,歪头似思考,憨憨地说道:“饿。”

祝乐拿了木碗去盛了一碗饭,放在他手上,不好意思地说道:“杜公子,我们准备得不充分,只有饭。委屈公子凑合着吃。”

杜谨言没有回答,饿极了似的,迅速地刨完了一碗饭,将空碗递给祝乐:“饭。”

瓦罐里剩余的饭全部装到了肚中,杜谨言打了一个满足的嗝,站起来,走出去。

卢氏盯着他的背影,“凤娘,他要去哪里?”

祝乐摊摊手,“我也不知道。”

既然是装傻,他总不可能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用不着担心。

只是怎么和他联系上?他知道有人帮助他吗?

祝乐双手撑着下巴,望着人离去的放下苦思。

对了,系统不是说,他们这些穿越这有特殊的频率吗?可以看到系统投影吗?

于是,在杜谨言回来的时候,祝乐让系统投影。

看到杜谨言若无其事,目不斜视目中无人地躺在草地上,祝乐失望了。

这人不是穿越者,他没看到系统投影。

祝乐难过地和卢氏睡在一旁,有些迷茫,难道还要在无尽的小世界里穿梭吗?何时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她已经忘记自己原本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了。

翌日,祝乐是被卢氏的推醒的,“凤娘,凤娘,你爹醒了。”

祝乐迷迷糊糊醒过来,前面站着一个大胡子,大胡子笑眯眯得看着她,见她醒来,乐呵呵地看着她:“凤娘,你救了爹。”

祝乐立马翻身起来,“爹,你醒了啊。”

杜公子也醒了,坐在马儿那边,手里挣捧着不知道从哪里抓来的草,给马吃。马儿吃着他手中的草,舔到了他的手,杜谨言笑得像个孩童。

装得真像!祝乐腹诽。

她拿着木桶去附近挑水,将相处的时间留给久别重逢的夫妻。

“她娘,这些年可苦了你们母女两人在家了——”姜老三和卢氏先聊了昨日的事,最后话家常,说道:“家中可好?”

卢氏温婉道:“家里一切都好。凤娘像你,力气大。家里的大小事情都是她在管,当初你采回来的野蜂,现在有两箱了,每年能割几斤蜜,靠着这些蜜,我们母女俩的粮食是够的。

平日里,我编些草鞋托大嫂帮忙在镇上卖,家中油盐也不用愁……只是你一年多也没有带个口信回来,我和女儿担心,这才出来打探你的消息……”

姜老三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开口道:“消息我三月多前还托了陈二捎口信给你们。这些年,我虽没回来,但每年都是托人给你们母女带了银两的,除去开始的两年,后面每年大约二两左右,你们就从来没有拿到过吗?”

卢氏摇摇头,有些吃惊,“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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