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殃(五)(1 / 3)

可惜,桃灼灼没等来柳玉卿娶她。

苏晚百般刁难桃灼灼,目的很明确,那就是将桃灼灼赶出去。

翌日,桃灼灼又被苏晚叫了过去,又是免不了一番折腾。

前几次柳玉卿定然会及时出现,护住桃灼灼,可是次数多了,柳玉卿自然也就烦了,再加上秋闱在即,柳玉卿压根没有心思去帮桃灼灼。

他想着,顶多就是敲打罚跪为难一二,时候到了,自然就把人放回来了。

那日柳玉卿在桃树下读书,一大群官兵却冲进了柳府,将柳府围得水泄不通。

柳玉卿皱眉:“你们干什么?”

官兵冷呵斥:“奉命查案,相关人员速速离去,不要阻碍公事。”

就在这个时候,桃灼灼浑身是血,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看见柳玉卿眼泪更是止不住了,跪倒在地上:“少爷,夫人她……她杀了老爷,老爷流了好多血……呜呜……”

柳玉卿不可置信地问了一遍:“你说什么,我爹娘现在在哪?!”

“在镜花小院里。“

镜花小院是苏晚的居所。

柳玉卿顾不得那些官兵,脑海里一片空白,脸色更是难看的厉害,跌跌撞撞地跑到了苏晚的院子里。

一群官兵见此,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等到众人赶过去到时候,张峰年的身体被捅成马蜂窝,仰面朝天死在院中,脖颈的血液犹如泉涌,浑身抽搐不止。

再看静静坐在水边的苏晚,挽着未婚少女的发髻,正慢条斯理地拿着银梳子临水梳妆,要不是她的身上还有脸上还未干涸的血迹,还真像是待字闺中少女。

柳玉卿想要去碰苏晚,苏晚的眼神全是厌恶和恨意:“滚开,杂种……”

柳玉卿僵住了,久久说不出来话。

官兵腰间的刀落在苏晚的脖颈处,官兵大声呵斥:“是你杀了你的丈夫?”

苏晚笑的释然:“没错。”

官兵不解:“柳夫人和柳老爷多年来举案齐眉,情深意重,是整个不闻都知道的,夫人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时候,柳玉卿忽然想起来同样是血的桃灼灼,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间:“是不是桃灼灼,我爹是桃灼灼杀的是不是!”

桃灼灼震惊了,她连忙摇头,想要反驳。

可是当看见柳玉卿着急的面容的时候,桃灼灼沉默了。

人不是他杀的,可是桃灼灼……

柳玉卿疯狂摇晃着苏晚的身体,却被苏晚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张峰年就是我杀的,和我自小定下婚约的柳静安早就死了。我不是杀了个强盗匪徒,我有何错!”

柳玉卿脸色惨白:“怎么可能,娘,你是什么意思?我爹怎么可能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张峰年,我姓柳啊!”

苏晚甩开柳玉卿,看着跪在地上的桃灼灼:“乖女孩,这些日子是我对不住你,你拿着我给你的钱财离开这个魔窟去吧。”

官兵已经糊涂了,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这时候,穿着官袍的知府大人匆匆赶来,看见苏晚,更是眼含热泪:“侄女,你受苦了!”

苏晚见自己等的人到了,“扑腾”一声跪在知府身前,连磕三个响头,红着眼睛,字字珠玑:“我乃江州刺史之女,我父一生光明磊落,我夫柳静安乐善好施,却死与贼子张峰年以及匪盗之手。多年以来,民女不敢有一日懈怠,张峰年害死我父以及无辜民众无数,今贼子伏法,苍天有眼。此为贼子张峰年生平所犯诸般罪过,附上民女血书一封,还请青天老爷为民女做主。”

“娘……”柳玉卿颤巍巍的摇头,接连后退,最后一屁股摔在地上,狼狈至极。

苏晚五体投地,将证据呈给知府。

知府双手颤抖,老泪纵横:“我竟没想到多年大善人竟然就是那个作恶多端的匪首张峰年,侄女快快请起,本官一定秉公办案,还柳家还有令尊一个公道,”

苏晚站在那里,脸上却是释然的笑容,身影单薄如白纸。

“我本就是苟延残喘于世间,如今往日种种终于得见天日,求叔父看在家父的面子上,还家父以及那些枉死之人清白,至于苏晚,自该离去了……”

“侄女!”

柳玉卿察觉到了苏晚心存死志,“娘,不要啊!”

那银梳扎破苏晚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模模糊糊中,苏晚好像又看见了她的静安哥哥。

她的静安哥哥,自小饱读诗书,是个正人君子。

那年杨柳拂开桃花面,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嫌,奈何十岁一别,互赠信物,本以为能等来她静安哥哥的八抬大轿,却终究是一世妄想……

西边残阳如血,恰如眼前,柳玉卿抱着苏晚崩溃的大哭:“可是我又有什么错,我又有什么错!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怎么能这样狠心!”

桃灼灼也低声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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