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栀从村长家回去,一进门,就看到孙氏鬼鬼祟祟从她睡的屋里出来。
她挑眉问:“孙氏,你进我屋做什么?”
孙氏啐道:“小蹄子,你敢这么喊我!”
沈青栀笑了一声:“不然怎么喊你?喊你奶?我们可是断亲了,要我把断亲文书再给你念一遍?”
孙氏瞪她一眼,慌慌张张走了。
沈青栀进屋一看,屋里明显被翻过,叠好的被子都散了。
不过她猜到了孙氏会过来翻那五两银子的,所以她早有准备,把银子和房契地契都放进系统空间了,不怕孙氏翻。
挖的药都用完了,第二天沈青栀便出去采药了。上次她在南岭上见到了一大丛的忍冬花,这个要清早的时候采摘才好,所以她一大早就出门了。
今天收获颇丰,除了需要用到的药草,她还收录了忍冬花的花藤,以及另外一种没有收录过的药草,还另外采了几支放在交易栏里。
等她回到家里时,差不多是十一点钟。她早上没吃饱,又在山上折腾了一上午,回到家放下篮子起身时,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她缓了半天才缓过劲来,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单薄的小鸡仔似的身材,叹了口气,这样下去可不行。
正巧鸡圈里的母鸡“咯咯”叫了几声,沈青栀眼珠子转了转,扭头看向一旁的鸡窝。
从原身的记忆来看,她在这个家里干的多吃的差,从没吃过一口肉,现在吃只鸡不过分吧?
而且,鸡不过五六十文一只,七两银子够她吃多少只了?
孙氏和毛翠花都不在家,沈青栀说干就干,直接去鸡圈里抓了一只鸡,又去厨房拿了菜刀,学着菜市场看到的杀鸡流程,一咬牙在鸡脖子上抹了一刀。
等孙氏回来时,沈青栀已经把鸡收拾好放在锅里煮上了。
孙氏看到院子里的鸡血和鸡毛,闻到厨房里传来的香味,简直要疯了,抄起一根棍子就冲了进去。
沈青栀早听到动静了,拿起菜刀站起身。
孙氏瞪大眼睛:“小蹄子你要做什么?”
沈青栀捞起一旁的大葱,切了一块丢进锅里:“切葱。”
葱丢进锅里了,菜刀却没放下。她看了看孙氏手里胳膊粗的木棍,挑挑眉,又晃了晃手里的菜刀。
孙氏这几日是真被沈青栀整怕了,怕她来真的,到底没敢上前,骂骂咧咧走了。
鸡煮好后,沈青栀把鸡整只捞出来放在粗瓷盆里,又盛了两碗汤进去,端着盆回了屋。
沈老三父子已经从地里回来了,得知沈青栀杀了一只鸡,沈老三心疼得不行,但杀都杀了,也只能吃了。
一家子人在堂屋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沈青栀端着鸡进来,孙氏坐不住了,跑到厨房一看,锅里只剩鸡汤了。
她气冲冲跑到沈青栀的屋,沈青栀正啃鸡腿呢,看到孙氏进来咽下嘴里的鸡肉道:“锅里还给你们留了鸡汤,吃吧,别客气。”
孙氏骂了一句就要去端盛鸡的盆,沈青栀一把按住:“做什么?”
孙氏咬牙道:“这鸡是我养的!”
沈青栀稳稳地压住盆:“嗯,是你养的,不过是我煮的,想吃自己煮去。”
孙氏气得眼睛直冒火,沈青栀一挑眉:“怎么,舍不得?咱可是说好了,饭钱从那七两银子里扣,一只鸡不过五六十文,我就是把你家鸡都吃了也才不过一两银子,离七两差得远着呢!”
孙氏最后也没占到便宜,骂骂咧咧走了。
沈青栀这顿午饭吃的心满意足,一边吃一边感叹,这才是真正的走地鸡啊,味道就是好,她这稀巴烂的厨艺都能煮得这么好吃。
好不容易开一次荤,一不小心就吃多了。吃过饭,她出去溜达了一圈消食,回来的时候,还没进门就听到孙氏和毛翠花在院子里嘀嘀咕咕。
她站在外面隔着墙仔细听了一下,只模糊听到毛翠花说了什么“中邪”“附身”之类的。
看来这婆媳俩记吃不记打,又要作妖。沈青栀可不怕,走上前直接道:“毛氏,你又撺掇什么呢?”
说完又“啧啧”两声,摇摇头一脸同情的看向孙氏:“孙氏,你这个当婆婆的,整天被儿媳妇牵着鼻子当枪使,我都看不下去了。”
孙氏顿了一下,心里一想,好像还真是,她这几次被村长骂,都跟毛翠花有关。
卖大丫是毛翠花撺掇的,去萧秀才家闹也是毛翠花撺掇的。不仅如此,毛翠花还背着她藏私房钱。
孙氏越想越觉得毛翠花不是个东西,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毛翠花眼看着婆母的脸色变了,刚要溜,被孙氏一把拉住。
沈青栀功成身退,满意的回屋关上门,把外面孙氏的打骂声和毛翠花求饶的哭声隔绝在外面。
沈青栀窝在屋里学了一下午,晚上她刚睡着,就被小九叫醒。
小九提醒道:【宿主,门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