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耽误你了,之后微信联系。”得到了回应,梁敬书显然很开心,“开车小心些。”
“好,谢谢。”夏果应了一声,上了车。
南方的天气有一个好处就是,即便是在冬天,傍晚的晚霞都非常的艳丽夺目,大片大片的火烧云将整个天边染得灿烂夺目。
公路两边的绿化树上已经挂上了一些灯笼和彩灯,开始有了过年的气息。
夏果开着车,想着待会儿回去给李年打个电话。
她们也有一个月没见面了,看要不要约着春节的时候,去港城或者澳城那边走走。
离得近,去玩两天的话,也不累。
她这几天一直很忙,白天忙着学校的事情,晚上忙着赶稿子,没怎么休息过,刚好敢在春节前把这本小说完结了,正好能放松一下。
回到家,夏果把抱回来的那一堆书整理好,拿起手机准备给好友打电话,就见手机上有两个杨铭打来的未接电话。
两个电话像个的时间大概在十几分钟左右,就是她开车那会儿。
她不是辅导员,这几天学生也几乎都离校了,没什么人找她,手机一直开的静音。
有时候就是很怕听到电话响的声音,像是催命符,甚至一听到手机响,有时候都会产生应激。
她不知道杨铭到底想干什么,闹成那样,还能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果果,都这么久了,你气消了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看别的女人一眼。】
这条信息跳出来时,夏果气不打一处来,忍了许久,点到微信去把杨铭给拉黑了。
他一句轻描淡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像错的还是自己,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拉黑后没几分钟,杨铭的电话果不其然又打过来了,她这次直接把他电话号码也一起拉黑了。
恶心。
本来就是顾及到双方父母认识,做的太绝了不好看,眼看着马上要到春节,夏果不想忍了。
不管她怎么做,她也知道春节的时候逃不过批判,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手机终于安静了,说不定等一会儿母亲的电话就会打过来。
想到这里,夏果眉头皱了皱,那种郁结的情绪又爬了上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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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人的过年,大概就是在除夕前去花卉市场买年花,买大盆大盆的年橘装饰屋子。
夏果也不例外,除夕前两天忙着大扫除,买年花,和好友在热闹的花卉市场提前感受了两天过年的氛围。
到了除夕当天她才回的家,这几天姐姐作为传话筒发过好几次信息过来让她早点回去,她都借口忙着备下学期的课件推迟了。
她知道这次回家要面临的是什么,拉黑杨铭的第二天,母亲留打了个电话过来,破口大骂了半个小时,她麻木地把手机放到一旁,就听着母亲骂到声音都沙哑了,才挂了电话。
来到家门口时,已经是黄昏时际,夏果深吸了一口气。
明明是回家,却让她感觉不到半分回家的喜悦。
她家是十几年前自建的三层楼别墅,前门有个挺大的院子,这一代挺多自建房,规划的还可以,只是现在好像说不给自建了。
上一次回来还是中秋节,当然也是不欢而散。
说来有些好笑,夏果一直没有家里的钥匙,换了指纹锁后,也没有人给她录指纹,或者是告诉她密码,她每次回来都是按门铃,等着里面的人开门。
这个点正是晚餐的时间,旁边邻居的房子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欢闹声,时不时地还能听到烟花声。
到底是除夕夜,还能听到别家里放的过年音乐以及春晚前的预热,主持人欢快喜庆的声音。
有点冷,临近除夕后,开始大范围降温,她往这边赶的时候天还在下雨,这会儿停了。
她拢了拢大衣,低头看着大门右下方角落里供着的神像,神像前还没有完全湿掉的烟灰,不难看出刚被人祭拜过不久。
等了有好几分钟,门才开。
开门的人是她的弟弟,夏承耀。
“你好。”夏果下意识地出声打招呼。
“……”夏承耀一阵无语,“你有病啊,还什么你好。”
夏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和自己弟弟说什么你好,她的礼貌在此刻显然多余又尴尬。
“进来吧,正准备开饭了。”夏承耀往里走。
夏果把门关上跟在他身后,弟弟翻过年24岁,比她小接近五岁,他出生没多久,父母就以生意忙,带不过来,把她送去了乡下亲戚家养。
一直到念初中才把她接回来,还是因为她在乡下念不了初中,亲戚打电话给父母,父母才想起有她来。
进屋来到客厅,爷爷奶奶、父亲都在,还有夏宝珊的老公和孩子,看样子是今年姐姐没在婆家过年。
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