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瞻看着她佩上了自己的剑,兴冲冲地朝他展示的样子,不知怎的眼眶一热。
赵雪满还沉浸在喜得宝剑的喜悦中,被他长臂一揽,猝不及防地撞上他的胸膛。
她心里一慌,第一反应便想起他的伤势,双手扶着他的肩膀就要往后退,她一动,反而被抱得更紧了。
赵雪满一愣,有些无措,又有些热,“你……”
“别动,我就抱一会。”
他将人揽入怀中,原想告诉自己这不是梦,可当真将人抱在怀里,又更觉如梦似幻。
他在亭芳镇时看见一家成衣铺,里面有女子穿着新衣,就是这般展示给她的夫君看的。
那时他就在想,若是她也能这般就好了,可惜当时她刚拒绝了他的剑,收了萧长玄的。
而今看见她这般,让他如何忍得住。
赵雪满当真一动不动,让他抱了许久,直到脚麻了才将人推开,道:“你到底怎么了?”
以往他可是个口嗨君子,嘴上冲锋,动作还算守礼,哪像今日,算上疗伤那会,已经抱了两回了。
顾瞻以为她不高兴了,有些懊恼道:“对不住,是我逾矩了。”
他这么说,感觉更不对劲了,要抱的是你,说逾矩的又是你,到底什么意思?
若是系统在,此刻定会告诉她,这叫“情不自禁”。
可惜系统还在休眠,赵雪满摸不着头脑,顾瞻便越发以为她生气了,顾不上其他,忙解释道:“我,你别生气,我只是……”
“你收了我的剑,还让我取名,还……”
他语无伦次,赵雪满却神奇地听懂了。
经过神境和雷劫两道九死一生的坎,她不想再逃避,也不想再拖了。
赵雪满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哪哪都好,甚至连风吹过时,发丝飘起的弧度都是她喜欢的。
“顾瞻。”
赵雪满看着他,看见他眼里的忐忑,也看见他温柔的情意。
于是她笑了,“你不问问我,为何又要你的剑了?”
顾瞻一窒,心跳得飞快,总觉得她接下来的话要么让他飘飘欲仙,要么将他打入地狱。
他喉咙发紧,艰难地开口:“为何?”
赵雪满抿唇笑了,踮起脚想拍拍他的脑袋,却发现够不着,只好改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因为我想取聘礼了。”
“这套剑,就当你赠予我的聘礼,我们结为道侣吧!”
她黑眸晶亮,如夜空中最柔软的月光,顾瞻心神一晃,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只剩下这一刻的欢喜和忐忑,甚至怀疑自己已经被天雷劈死了,这不过是他临死前最后一场梦境。
若真如此,他也算死而无憾。
他藏在袖子里的手握拳又松开,终是忍不住掐了自己一下。
赵雪满恰好低头,看见他的动作不禁一愣,“你干嘛掐自己?”
疼痛感很真实,顾瞻再忍不住笑容,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去了,“我不是在做梦,对吧?”
毕竟头一回邀请男人结道侣,赵雪满本有些羞涩,而今见他这没出息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
她戳了下他的肩膀,“你说得没错,你就是做梦呢!”
“可我忙得很,我的亲友还等着我呢,就不陪你在这白日做梦啦!”
她摆摆手,转身就走。
顾瞻回过神,忙快步追了上去,“等等,你好歹是个大乘期的修士,说话不能不作数。”
“哦?”赵雪满忍着笑,故作不解,“我说什么了?”
顾瞻:“结、结道侣。”
啧啧,都结巴了,有点可爱。
他越是这般,赵雪满就越想逗他,“顾前辈,梦里的我说的话,关现实的我什么事?”
她刚说完,手腕被顾瞻抓住,顺势带入怀中。
赵雪满扑进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忍不住偷笑。
“不许叫我前辈!”顾瞻抱紧了怀里的人,好像这样她就再也逃不掉一般。
“我都听进去了,你别反悔,行吗?”
肩上有什么东西沾湿了纱衣,温温的,凉凉的。
她一愣,想撑起身子看,又碍于他抱得紧,更怕碰到他的伤口,只得避开伤口,轻轻拍拍他的背。
“你放心,我赵雪满言出必行,绝不反悔。”
顾瞻抱着抱着,便低低笑了出来。
赵雪满靠在他怀里笑,“不哭了?”
顾瞻当即道:“谁哭了?你别瞎说,要哭也是你哭。”
赵雪满从他怀里退出来。
顾瞻缩了缩手,有些发慌。
她只是仰着小脸对他道:“低头。”
他茫然地低下头去,属于她的清香扑面而来,唇上被柔软覆盖,好像秋日新鲜出炉的桂花糕,又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