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坐在地上惊疑不定了好一会。
然后,不知想起什么,带着管事婆子屁滚尿流地跑了。
半个时辰后。
一个慈眉善目的老郎中背着药箱过来了,诊了脉开了方,还细心留了医嘱。
一个时辰后。
小白喝了一碗鲜美的鱼汤,吃了三个大肉馅的包子,还喝了一碗浓黑的苦药。
重感冒有望缓解,紧绷的心神略放松一下,她表示睡一会就起来加班。
新工作太难搞,心很累。
梦里是一团乱麻,有个拽上天的婆娘不断对庄头上演全武行。
血沫横飞,鬼哭狼嚎。
小白一头雾水地揉着脑袋醒来,发现才睡了不过一个时辰。
那女孩正趴在桌上打鼾。
正要醒醒神开始加班,突然眼前一亮,梦中情景突然清晰起来。
小白疑惑又纠结,怎么会梦到先不说,真假还难辨。
但这么好的机会,试一试又没损失,梦里的事情如果是真的,那岂不是老天都在帮她?
她起身把女孩叫醒,如此这般说了一番。
女孩瞪大眼睛,比刚才更加惊诧。
小白问:“敢不敢?干不干?”
女孩用力点头,眼中满是信任:“敢!干!”
*
月黑风高。
庄头悄悄推开库房木门,嘴里学了几声猫叫。
库房宽阔空荡,只有回声没有回应
庄头猜她还在料理她的狗崽子。
顿时更加烦躁起来,心里咒骂“臭娘们,连你都敢怠慢老子”。
大姑娘一改前日里不死不活的样子,竟然强硬起来了。
庄头不敢赌她是不是在说大话。
但看着那志在必得的模样,京城似乎就有那种刚直性子的老御史,她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还有,假话能说到这份上?
藏枯叶,指甲划字,偷偷丢了求救,还侯准了御史的马车。
若不是当真做过,一个侯府内宅的小姑娘,一时间哪里能想到这么多。
庄头再怀疑,也不敢大意。
如此,侯府主子被人弹劾他管不着,但人死在他庄子上,他肯定是被推出去顶缸的那个!
心里拿定主意,人暂时不能死。
他一边请了周边最好的大夫,一边着急忙慌着人往府里传消息。
但这时候城门已关,等天明进城回府传了消息,再回来时估摸着得大中午了。
柳氏掌了中馈后,更加难伺候。
谁知道她会不会嫌自己消息传得慢,直接就将自己“咔嚓”了。
前面的庄头和婆娘是怎么死的,别人不知,他可是一清二楚。
他心烦睡不着,自己婆娘这几日回老太太身边了,所以他胆大包天又想找那个女人纾解一番,顺便缓解心中焦躁。
又等了半刻钟,库房外面才传来脚步声。
又是一阵猫叫。
庄头也懒得回应,直接压低声音不耐烦开口:“快点进来!今日怎得这么磨蹭,没见着我留的记号?”
黑暗中,有个女人娇滴滴开口:“奴家男人不在,孩子们全指着我一人,来晚了,莫在意,今晚多陪你几回就是了。”
庄头冷哼,直接开始解裤腰带。
女人一边走进一边也开始宽衣。
两人抱在一起,很快火热起来。
男人吭哧吭哧的。
女人则喘着气还要说话:“……莫忘了说好的银子……”
两人眼看就要进入正题,突然一块石头从天而降。
庄头额头一硬,下面却彻底软了。
“谁!”庄头气炸,怒喝。
女人摸额头,一手血
“啊!”女人尖叫。
“呦,对不住了,失手失手,”有道懒洋洋的女声从头顶传来,“话说,你们还真是好兴致呢。”
庄头手忙脚乱提了裤子,点了灯才发现梁上悠闲坐着两人。
其中小个子的还在晃着脚,笑眯眯地看着他俩。
“大姑娘,你生着病,不好好在屋里歇着,跑这里做什么?”庄头脸色阴沉,恼怒异常,一脸马上就要杀人灭口的模样。
他现在全身都难受,脑袋嗡嗡直叫,心里闪过一百种弄死眼前两人的办法。
只是知道不可能而已。
谁料!
那个叫三丫的憨货伸手一搂大姑娘的腰,轻轻松松就从几丈高的房梁上跳了下来。
庄头眼神骤变,心口咚咚狠跳了几下。
小白凉飕飕地开口:“跑这里做什么,当然是捉奸拿把柄呐!”
庄头心中一凛,随即毫不在意地狞笑:“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