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京把钥匙放在鞋柜上。
如果说在这样一个转折点,大概就是林宴京对于自己四五年前的暗恋有了一个结果。
她放好了钥匙就转过身看着已经站在门外推着她的行李箱的秦洛珩。
“我们走吧。”她笑着说,最后关上了房门。
毕竟林宴京在景宜这边过完年就要直接飞绍安,她这次准备了两个箱子的衣物。
秦洛珩打开了后备箱,就在林宴京等着把自己小行李箱放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后备箱打开后里面安安静静地放着一大束花。
不同于上次的蓝紫色渐变,这次的花束是香槟色,放在后备箱里显得简约又不失一种成熟的感觉。
“我想,花还是当面给你比较有仪式感。”在林宴京看着花失神的时候,他弯下腰去捧起那一束花放在林宴京怀中。
林宴京之前确实有记得秦洛珩说过的话,每个两个人在一起的纪念日都会送她一束不一样的花。
出于秦家老爷子突发的病情她可以理解,想着也许他会定了外卖送到她公寓的位置,可到了日子却没有接到消息,心里多少会有点失落。
可看他每日都在老宅照顾着秦老爷子可能真的会忘记这件事,她让自己不去在意这件事。
在今天看到这束花,沉积在心里几日的失落感一洗而空。
“我。”林宴京的话语到了嘴边她顿了顿,她垂下头看了看眼前的花,最后还是觉得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比较好,“我以为你忘记了……”
看她这副模样,秦洛珩猜到她在意约定好的花没有准时送的事情,他把林宴京手边的行李箱放倒在后备箱里,他回过身依着车身。
吹来一阵微风,吹起他外套的毛领子刮蹭着他的下颚:“答应你事,永远不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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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嘉宁市到景宜要两个小时的路程,又赶上春节返乡高峰。
过了中午,林宴京看着繁华的街景到古色古香的白墙黑瓦之中。
许是听秦洛珩说今年林宴京跟着回嘉宁,离得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林宴京就看到有几人站在石砖路一侧的墙边。
林宴京捧着花看着眼前几人里似乎能辨别出来的是对着他们挥着手的戚茵茵,她侧头去看推着两个行李箱的秦洛珩:“前面就是了吗?”
“是的。”秦洛珩也注意到大门前站着的人们,有些忍俊不禁地说,“和他们说过天冷就不用出来了。今天没有外人,放松就好。”
“好的。”忽然要面对秦洛珩一家人林宴京还是感觉自己手心里汗涔涔的,她给自己做了个握拳的动作,“不紧张。”
到了老宅门前,林宴京就被这样一幅景象吸引。
作为一名优秀的建筑生,林宴京早已将古今中外的建筑结构与名称记载脑海中。
垂花门前,林宴京看着戚兰和另一位中年男子一左一右搀扶着两位老人,戚茵茵则是脸颊被冷风吹的有些发红,从林宴京能看清楚这一家人她就一直露着她整齐的牙在那里开心地笑着。
林宴京大脑反应的很快就将秦洛珩的家人对上了号,她看到秦鹤的时候一时间怔住。
因为她在高一那年的暑假见过这位老者。
就是在林锋彬在艺术区的画展上,买下了江南水乡的那一副的老人。
“哈哈哈,我们又见面了。看着比那时候要长高了些。”秦鹤在秦洛珩照顾的这半个月恢复得很快,头晕恶心的症状也减少了很多。
可能因为秦鹤与林锋彬是旧识,林宴京在面对秦鹤的时候似乎有一种面对林锋彬的亲切感,她甜甜笑了下:“祖父好,当时我没想到会是您。没想到我们之前居然还有一面之缘。”
听到林宴京叫了声祖父,老爷子似乎也感觉不到头晕的后遗症了。
秦策担心秦鹤万一再一笑头晕头痛连忙搀扶着老人,秦鹤没什么事地摆摆手呵呵笑了两声:“好了好了,回屋子里,外面冷。”
“宴京。”戚兰搀扶着秦洛珩年迈腿脚不好的祖母迈过大门。
林宴京对戚兰笑着点点头:“阿姨好,祖母好。”
秦策和戚兰扶着两位老人回到一楼的客厅,戚茵茵就跟着林宴京和秦洛珩往院子里走着,临分别前秦鹤还对林宴京说二楼客房多,想住哪间住哪间。
起初林宴京看着这垂花门会以为院子里也是古色古香的,进了院子才发现改动很大,是新中式与现代风的结合。
院子很大,其中居然还有鱼池,鱼池上建了座亭子,通过小石拱桥过去可供休息与观赏风景。
林宴京还看到长廊中还挂了灯笼,也许夜幕降临这里会更美。
到了二楼,秦洛珩带着她从最初的客房看起:“不急于太早决定哪一间,可以看一圈之后再决定。”
林宴京一开始还没听出他话语里的含义,抱着花束嗯了一声。
“姐姐,这间旁边就是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