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京看着两人交叠的掌心一时间忘了接下来说什么,取而代之的是快要穿透耳膜的心跳声。
心里浮现一千种一万种想法。
她不知道为什么秦洛珩也要扯着她的手……
林宴京的外套袖子本来也长,两个人这样僵持了几分钟,弄的两个人手上都沾着血。
林宴京也不敢抬头,只好耷拉着脑袋继续按着秦洛珩的手做暂时止血的工作。
“来来来,医药箱在这里。”肖宇鸣在工作间里一通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医药箱,他放在林宴京身边,看到林宴京小心翼翼抬起手就能看到秦洛珩被血浸红的掌心。
破碎的陶瓷上可带着锋利的边缘,肖宇鸣虽然是个大老爷们可却看不得这些,他撇着嘴咦了一声:“我,我晕血。”
林宴京轻轻送开手,发现血已经止住了。
张晓欣给她递过来了湿纸巾,她擦了擦手上残留的血迹,看了一眼秦洛珩的神情,打开医药箱。
做完在国外漂白四年的林宴京,早已经掌握这些生活技能。
好在画室的设施齐全,她垂着眼打开拧开酒精消毒液,用镊子加了棉花团擦了擦秦洛珩沾着血的手。
擦干净了血渍之后就是找了药涂了一下,她循着记忆里老师曾讲过简易的包扎方法,用剪刀剪了一下纱布,随即撕成各种大小帮秦洛珩包扎。
她已经不在意那个杯子的情况了,只要秦洛珩没事就好。林宴京是这样想的。
她的手臂上还打着石膏,虽然感觉没什么太大事情,但是还是不敢去用力气。
她左手使不上力,一只手出现在她眼前,和她另一只手一起绑好纱布。
看着眼前的两个人配合的倒是挺好,肖宇鸣抱着头,他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你们两个倒是巧,一个伤了左手,一个伤了右手。”
看似不经意不经意的一句话,却在林宴京的心里掀起一片波澜。
她刚想说什么,身旁的秦洛珩便站起身,对她说了句:“谢谢。”
“没什么。”林宴京垂着眼,把医疗箱收拾好。
心里想的却是她刚才会不会表现的太冲动了?周围的人会不会看出她对秦洛珩有想法?
刚才一心放在秦洛珩受了伤的手上,林宴京这才把注意力放回自己身上,她刚才是一直蹲在秦洛珩身边的,现在从小腿到脚掌都有一种使不上力的感觉。
她刚站起来,就因为站不稳脚步,借着重力往后倒了过去。
这时,一双结实有力的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她感觉自己的后背好像撞在别人。
林宴京能闻到身边有檀香的味道,所以她确定扶住她的人是秦洛珩。
待她可以站稳的时候,秦洛珩才收回自己的手,林宴京此时的脸早已热得滚烫。
她抱着医药箱问了肖宇鸣把医药箱放在哪里之后便灰溜溜地抱着医药箱进了工作间。
很快午休时间结束了,下午的色彩考试开始。
林宴京看了眼斟酌许久才定下来的考题,自己选的照片的难度和秦洛珩的一比也就是小巫见大巫吧……?
今天可以说是很轻松的一天,不用讲课,在一旁监考就好。
林宴京依着椅子百无聊赖地刷着微博。
每次她点进微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Leo有没有更新,自从那次国庆长假的个展之后就再也没有更新。
今天点进去也是无果。
她坐在椅子上也是无聊,就刷着最近的娱乐新闻。
果然就让她刷到骆斐最近在拍的那部新剧的路透图,是在嘉宁市的某体育场似乎是在拍摄男主角比赛的场景,虽然只是有男女主角的路透图。
林宴京也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还好没有人说那天片场的事情……
那天的情况真的是让她捏了一把汗。
工作间里,肖宇鸣带着手套一手举着小手电筒一手从箱子里拿出一片碎片对着光查看里面是否有什么问题。
他八卦兮兮地凑到坐在工作桌前的秦洛珩:“老秦,问件事。”
“说。”
“你和,你那位小林老师,什么进展啊?几年不见了,终于让你等到人回来了。”肖宇鸣好奇地去打听秦洛珩那边的反应,刚想拱一拱他的肩膀,就看到他正用手里的胶去粘那已经破碎掉的郁金香杯子。
从捏好的形态再到颜色都会是一件很赏心悦目的作品,可就是在烧制的过程中,和那一批瓷器一样发生了意外的情况。
秦洛珩手上还缠着纱布,涂上胶水就开始夹着镊子一块一块地拼着。
可这碎了的杯子就像是破镜一般,就算真的拼好了可还是会看出破碎的裂痕。
再加上一路上肖宇鸣也是直接带着箱子开车回来,路上难免会有颠簸,对本就已经碎掉的瓷器加上“二次伤害”。
秦洛珩在旁边堆了一小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