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来有往(1 / 2)

弘远甫一进厢房,便觉出静坐于书案旁的人浑身都是森然怒意,他心头微动,泰然自若地走到对面的位置坐下。

非昨已经识趣地给他们关上门,悄然退下了。

“何事惹得你如此不快?”弘远见他眉头紧锁,嘴角微微抽动,似是被气得不轻。

闻居远握拳狠狠地在书案上一砸,愤然道:“我看起来像是心慈手软之人?”

弘远不明所以,却还是摇摇头,“非也。”

若非他并不是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君子,恐怕徐怀久的名头就不像如今这么响亮了,好歹也要略逊一筹。

“那怎么偏偏她以为我人善好欺,敢如此羞辱于我!”他一扬手地将压在书桌上的那张纸推了过去。

弘远顿时了然,果然还是与骆秋有关,只是相交数年从未见他这么失态,不知那小子又写了什么东西?

他默不作声地打开,当看清纸上所画,这么多年清心寡欲的脸上也不禁浮起淡淡的红晕。

这皮猴子,怎么画了这么一幅……小人画?

他看完又合上,给闻居远推了回去。

他默默地拨动念珠,不知为何,竟有些想笑,但一抬眼就看见对面要杀人的眼神,连忙把笑意压了下去,一本正经道:“恕我直言,他虽心思活络,也常愚弄人,却从不无的放矢。”

“到现在你还为她说话!我难不成是那偷看…”说到这里,闻居远猛地停住,上次让非昨将她抗走扔掉时,故意用斗篷遮住了她全身,没让任何人发现她的女子之身,刚才他差点儿没忍住。

不过经此一遭,他忽然想到了一些容易忽略甚至混淆的蛛丝马迹。

他为何会自动将图上的女子代入她,又或者换种说法,又为何那上面的猴子一定是他?

他当时怒气上头,加上旁边讥讽的字,认定了她在羞辱他,按理说他专门差人给她送去衣物,还特意放她一马,她对他感恩戴德都来不及,怎么会无缘无故画了这么一幅画来骂他,心里万般愤怒和疑惑,这才让非昨把弘远叫来,想必以弘远与她认识时日,定能对她为人有所了解,也能对此事有个解释。

弘远见他突然停住,也不急于追问,而是十分耐心地等他想清楚。

他将弘远晾在一旁,左思右想,终于慢慢将怒火平息,淡淡道:“是我鲁莽了。”

弘远虽不至觉得惊讶,但还是不免心中好奇,怎么转瞬之间他就想通了,“此事究竟为何?莫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他现在并不知道其中误会,只是觉得事情或许并非表面看到这样,“嗯,且让我回信问上一问。”

弘远拨动念珠的手微微一滞,继而又毫无波澜地拨了下去,“既然如此,那便静候佳音。”

闻居远亲自手写了一封不算长的信,用火漆封了交给非昨,让他立刻送到骆秋手上,且务必交给她本人,以防中间出什么差错。

非昨没想到此事还有后话,多少有些不情愿,心中暗想他刚趁人不注意把帕子偷回来,虽说偷的是自家公子的东西,但怎么说也是不大光明磊落,再去送信,不知从那女骗子的嘴里会听到什么难听的话。

上次他算见识了,她可是连公子都敢骂!

不过骆秋让可为送完信,却是一扫之前的阴霾,心情大好。

她和可为去庄子附近的河里摸鱼,运气特别好,摸到了好几条和手腕差不多粗的。

主仆二人一路拎着桶,有说有笑地往庄子里走。

结果正高兴着,就看到杵在庄子外一颗大槐树底下的非昨。

骆秋当即想举起插鱼的木竿去打他,可想了想自己可能不是对手,只能先忍忍,等将来找着时机,非好好收拾这偷窥狂不可。

她拽了下愣住的可为,低声道:“别搭理他,我们走。”

可为觉得后颈有些凉,将头缩进领子里,连瞟都不敢往那边瞟一眼。

就在他们即将和非昨擦肩而过时,杵在那边像根木头的人终于动了。

非昨长臂一展,有些尴尬地看向骆秋,从怀中拿出公子的那封信递了过去,硬邦邦地说道:“我家公子让给你的。”

骆秋一听到‘我家公子’四字,一股无名之火从胸膛汹涌而出,不过她也仅仅是回了一个狠狠的白眼,毕竟又打不过,紧接着从他手中抽走了那封信。

她到要看看闻贱人能不要脸地说什么!

非昨看着她如风卷火离开的背影,又委屈又无奈地挠挠头,他招谁惹谁了!又不是他想偷帕子的!

骆秋回去之后并没有立即将信拆开,而是先和可为将捞回来的鱼都收拾干净,取出鱼鳔,让可为去熬成鱼胶。

剩下的鱼肉,她则是找庄上的人借了一口大锅,准备给大伙儿做个鱼汤。

一忙活起来暂时就忘了信的事,直到吃饱喝足,滚到床上才想起来。

她两三下就撕开了外边的信封,取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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