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听着陈老师的讲话,一边在给自己加油鼓劲。陈老师说:“这次考试,前十名有以下同学,陈老师开始念名字了。”
“庄则男,589分、张洪波,578分、李正奇,576分……”念到最后第十名,紫云也没听到自己的名字。她知道自己的物理化学太差了,绝对拉了不少分数。没说的。就这样啦。
下了课,大家领到了成绩单和寒假作业,还抄了各科老师单另布置的作业。留下部分同学在打扫卫生。收拾教室里的其他东西。紫云走到陈老师身边,正要回家,被陈老师叫住了:“宋紫云,你等等。”
“你看看你的这次期末考试成绩,物理化学成绩不好,把你的总分一下子拉下来了。导致你这次排名十五名啊。”这样下去,你明年的高考,恐怕令人担忧啊。你爸爸可是校长啊。你是输不起的。孩子。”陈宏光声音很大。教室里的同学都听到了。
紫云看着陈老师手里的成绩排名表,觉得火辣辣的,极其刺眼,像一块巨大无比的石头,重重的压在心头。
简直让自己没法喘气。胸口憋闷得难以呼吸。默默地等着陈老师人走了,才慢慢地离开。嘴巴闭得紧紧的,旁若无人地走回房间。
寒假到了,紫云知道自己的日子,是在一种看不见的力量下,被动地前行着,是自己可控的,更是一种被动的驱动力,合力下的,一种强行的驱赶。说不好就是自己被迫做出了属于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吧。
短短的有限的寒假,紫云是有自己的规划安排的,也有太多的无奈顺从了。就拿起床这事件来说,每天一大早,那个闹铃声,是在固定的时间点,自动闹起来了。紫云的生物钟,早和这个点高度契合调整为一致了。身体的长期适应,就变成了身不由己。就这一个起床的动作里,就似乎变成了外力和内在需求的高度一致。绝对化的服从顺应,也说没有丝毫的磕绊,完全是在一种舒服的自然状态里了。
虽说不上课了,还是按点起来,在这个点的时间段上,做什么,紫云就加进了属于自己的全部主观色彩。当然,包括这些课本教科书,这些寒假作业,这些指向未来高考的范围和指标,都是固定的。紫云知道,这里,还是没得选择的余地。只能是把自己尽量调整在一个特别心甘情愿的程度,才能内外一致地表现出高效率来。
寒假开始的几天,爸爸是无暇顾及紫云的,光学校一大堆工作,就够忙活的。妈妈相对轻松些,停止了平常的忙碌,操心着把全家的饭菜,按点给做好。紫云每天都固定这几个基本的时间点,一大早,起来,先读英语,背诵基本课文,或者语文课本里的经典名篇,这两项,都集中在每天起床后的一个小时,紫云,来到东街小学的操场,手捧着课本,高声朗读,大声放开念着课文,尽量把每个字句都紧紧抓住,死死地盯着,抠出里面的意思和自己能捕捉到的味道。
伴随着声音的发出,紫云就自然地融入其中了。沿着操场,这块地方,走了多久了,转了多少圈子里了,似乎都没什么确定的指标,关键是这些文字,都在大脑里全部扎根落地,刻下不朽的烙印了。
背诵荀子的《劝学》,紫云几乎把每个字句,都在反复打磨,精雕细刻地回到内心,她可不想把读书变成和尚念经,真真切切地是走心,镌刻的铭记的过程。
“君子曰,学不可以已,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木直中绳,柔以为轮,其曲中规,虽有镐扑,不复挺者,揉使之然也。……君子博学,而三醒乎己。
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也。”
紫云会一个字一个字地去抠,去反复琢磨,从字面意思,到文章的整体构思到艺术表现手法技巧,到生命的感悟,紫云会全面的,做一种渗透到骨髓里的,那种解读。
“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万类霜天竞自由,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粪土当年万户侯。”
这些字字句句,紫云都在倾注心血,死死地抠着字眼,找到自己的独特感觉。发挥想象力,品味出其中的深层含义来。面对静静的校园,面对寒冷的冬天,面对孤独的空旷天地,紫云在借助这些文字,让自己的内心那个无比丰富多彩玄妙世界,做一种深层次的舞蹈,或者自动化的飞翔。
英语的课文,也是一样的,被紫云在中英文之间,做着来回的切换,体验双语的微妙和差异。这是紫云的早读时间。
持续的早读结束了,紫云回到书桌前,手捧着数学书,先琢磨这些原理公式,解剖这些课本里的经典例题,来回推理这些步骤的演绎过程。
她特别喜欢琢磨课本上的例题。搞懂了例题和原理的关系,紫云发现,课后的练习题,就瞬间变得特别简单。一小节一小节的数学,再到达一章,一单元,这样的逐渐推进,蔓延,最后,再来个,整体的连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