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不及,往后连忙退了几步,让出一大圈。
而其中一名壮汉大喊。
“”小姐已经抛下绣球,被绣球击中者,即为郎君。”
“公子,请跟我们一同去楼上洽谈。”
姜慈两眼一抹黑,身子略微歪斜,两脚发软,咳嗽更加猛烈,拿出手帕呕出一块血,惊得旁人都两退两步,就连那几位壮汉都面面相觑。
姜慈正要趁着几名壮汉愣神之际,快速遁逃,拔腿就跑。
一丝清亮之声倏然响起。
“还愣着干甚,赶快抓起来!”
一声令下,姜慈就被大汉扛在肩上,丝毫动弹不得。
姜慈扭头一瞧。
一位撑着纸绢伞,头戴薄纱斗笠的人,走下台阶,款款而来。
“阿弥!”
然后自己便晕死过去。
再次醒来,便是在一处厢房内。
一只玉脂似的手掀开单薄纱帐,手指纤长,骨节分明,还未等人看清手的主人是何样貌却又缩了回去。
姜慈按揉着脑袋,天天询问出声。
“何人?是谁在哪儿?”
没过多久,一位雌雄莫辨的美人儿,身着艳丽红鸾锦服,发端垂下翡翠流苏金步摇,眉间一粒红纹点缀。
那枚红点便是双儿的身份象征。
“公子醒了,可有哪儿不舒服的?”
那双儿坐在床沿,神情关切,声音听来似是男声,可长相极为阴柔偏女相。
姜慈心下了然。
这便是那传说中的崔竟。
便假装冷淡,板着俊俏的脸蛋,怫然不悦。
“姑娘,在下已有心悦之人,若是再度迎娶怕是有背良心。”
“还请姑娘另觅佳人。”
崔竟面露伤心愁苦之色,红了眼眶,泫泪欲泣,楚楚可怜。
“公子是嫌弃妾身是双儿?”
“不是嫌弃,只是姑娘并不是在下心悦之人,双儿又如何?世人眼界浅薄烂俗。
“当女人亦可保家卫国学作木兰替父从军,当男子亦然可绣花捻琴唱戏,传承女子技艺!”
“就怕姑娘妄自菲薄,听信流言蜚语,失去玲珑之心与壮酬之志,成为深闺高阁之笼中雀鸟。”
姜慈言辞越发放浪形骸,竟全都是些离经叛道的“歪理斜说”。
但这恰恰说中崔竟内心深处,说得这个双儿差点泪流满面。
姜慈最后说得口干舌燥,一抬头,崔竟情真意切地握住自己的双手,神色坚定不移。
“公子,崔竟心悦于你。”
姜慈溪一惊,抽出双手,连忙拒绝。
“不可不可,我除了心有所属之外,还有一个隐疾。”
崔竟面露疑惑,连忙追问。
“严重么?会殃及到公子的性命么?”
姜慈勾了勾手指,让崔竟靠近一些,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出“我不举”三个字。
想看到这个双儿满脸惊恐与嫌弃的眼神。
岂料崔竟反而眼睛一亮,脸色绯红,有些娇羞,支支吾吾的解释。
“公子,莫忘了妾是双儿,所谓双儿,无论自个喜欢的是男是女,都可行……”
“妾会满足公子的。”
什么虎狼之词?!!
姜慈惊讶得合不上嘴巴,焦急烂额。
在门口,霎时传来一声请安。
“拜见老爷,小姐正在好生照料那位接下绣球的公子呢。”
姜慈听见外面一阵纷繁脚步,正往里面走过来,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
崔竟迅速后退几步,与自己拉开距离,又变成不苟言笑,一板一眼的乖巧模样。
“爹。”
崔竟上前主动请安,极为可人。
来人正是当朝尚书崔玄远!
是四皇子的心腹之臣!
更是原主最为忌惮的肱骨之臣!
姜慈作为废柴三皇子曾经暗杀过四皇子,就这层敌对关系,怕不是入了魔窟,尸骨无存!
果不其然,崔玄远将近花甲之年,看到自己后,笑意便凝滞在脸上,脸色铁青,额头青筋都在鼓动。
一旁崔竟还未发觉,还在活络两人关系,可气氛陡然尴尬。
然后指着自己,跟崔玄远欢天喜地宣布。
“这便是女儿挑选的如意郎君!此生非他不嫁!”
崔玄远一身暗紫色缎裳,面料平常无奇,不见丝毫奢华之气,头上仅戴白冠一枚,身姿清瘦却笔挺,浑身分明散发着书卷清贵之气。
他作揖参拜,并未有僭越失礼之举,一言一行皆是滴水不漏。
“微臣拜见三皇子,吾女行为举止若有违礼节,还望三皇子多多海涵。”
“今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