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刚刚的事,唐乐瑜发现自己的心态好像发生了质变,对魏嘉越的态度尤其敏感,总是不经意间就捕捉到之前从未发现过的他的优点。
唐乐瑜心想,果然小女生就是比较好哄好骗,一次帮助就让她把之前对他的意见与不满全都一笔勾销了。
不过不与魏嘉越争斗的话,似乎她也更轻松一些,再也不用绞尽脑汁地想在嘴仗上赢过他。
独自一人回到家,从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唐乐瑜就感觉到了气氛得不对劲。
家里安静得出奇,她回来也没见阿姨像往常一样笑着过来与她打招呼,客厅的灯全部都被打开了,暖黄色的光格外刺眼,却又灼得唐乐瑜皮肤发烫。
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去,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唐恩叙与于言。
强压着内心的紧张,唐乐瑜问候:“爸爸妈妈,我回来了。”
唐恩叙“嗯”了一声,表情严肃问:“你哥呢。”
唐乐瑜按照提前串通好的口供说:“今天晚上回家时遇到林清被职高的人欺负,我和哥哥报了警,刚刚去警察局录了口供。但是事情还没处理好,哥哥就留在那里,我先回来了。”
唐恩叙问:“你哥会放心你一个人回来?”
唐乐瑜紧张地站在原地,心里已经猜到唐恩叙可能知道了什么。
在父亲唐恩叙面前,唐乐瑜与唐乐衍的一切谎言都像是笑话,没有一丝成功的可能性。
他仅用一句话,就像捏住了唐乐瑜最脆弱的地方,让她大脑空白,什么理由也编不出来了。
“乐瑜,我再问你一次,你哥呢。”
唐乐瑜已经感受到了唐恩叙隐忍的怒意,害怕摇头:“我也不知道。”
于言也难得严肃:“你哥说林清出了事你俩也掺和进去了,你爸不放心特地给派出所打了电话,想问问情况顺便去把你们接回来,却被告知你和那个叫魏嘉越的孩子已经离开了,你哥哥根本就没去。小瑜,你和你哥哥如今怎么连撒谎都学会了?”
唐乐瑜咬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唐恩叙冷哼一声,下命令说:“你和我们一起在这里等着你哥,不许给他通风报信,我倒要看看他去做什么了,现在都还不见人影。”
于言起身将唐乐瑜拉了过来,让她坐在身边,唐乐瑜也感到担心,不安地叫了一声:“妈妈。”
于言把她抱在怀里安抚:“你爸已经派人去找了,你不用担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唐乐瑜第一次觉得在家里也倍感煎熬。
客厅里的古董摆钟不断地摆着,陈旧的机械声回荡在家里,每一声都让人觉得心惊胆战。
晚上九点十三分时,门锁终于被人按动了。
唐乐瑜先是松了一口气,庆幸哥哥平安回来,但却仍然无法把心放下,毕竟还有爸爸这一关。
唐乐衍从容走进来,看到坐在客厅里的三人,微微怔了一秒,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估计是猜出了些什么,他淡定说:“我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唐恩叙瞬间发怒,手拍着沙发扶手斥责他,“你去哪里了!现在真是长能耐了,逃课撒谎,还串通你妹妹帮你骗我们,你真是什么事都敢做!”
唐乐衍神色很淡,看起来与平时一点变化都没有:“我有事要做,辅导班这事我早就说过不想去。”
“早就说过!如今是我们管你们还是你们命令我们!爸爸妈妈还不能要求你了吗!唐乐衍,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我有我的自由和选择!”唐乐衍也无法控制情绪,一字一句道,“我难道生下来就是工具与机器吗,连点自己放松的时间都不能有,永远都必须按照您为我安排的路往前,做全南市最完美的机器吗!”
“唐乐衍!”他的话刺痛了做父亲的唐恩叙的心,唐恩叙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满脸通红地怒吼,“你怎么能说这种话!爸爸妈妈对你有一点不好吗,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不仅唐恩叙,于言与唐乐瑜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前者满眼伤心,颤声说道:“乐衍,妈妈爸爸这么爱你,一心想为你好也一直很尊重你,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爸爸。”
唐乐瑜满眼通红,眼泪在眼眶打转,看着哥哥与爸爸之间剑拔弩张,感到格外无助。
唐乐衍眼神冰冷,有种忍耐压抑到了极限后的癫狂:“你们是对我好,可是你们的好让我更痛苦更窒息。我只是想放松一些,可唯一能够放松的假期却因为一次考试的失误被你们强行剥夺,为什么!你们对我好,却让我做最优秀最完美的,无法忍受我的一点失误,这是爱我吗?”
“哥哥,你别这样说爸爸妈妈......”唐乐瑜也听不下去,劝说道。
唐乐衍看了她一眼,淡淡说:“我真希望我们家能一直和睦幸福,我不想伤害任何一个家人。可对不起,显然我做不到,我不是你们想象中那个乖巧上进的家人,我顽